顾潇潇受了惊吓,哭的整个人抽了过去,但好在年纪小,实际上也没受什么伤,所以很快好过来了。/p
倒是顾盼,身上伤痕累累,精神又几次濒临崩溃,送去医院急救之后,又被司邵庭接回家里,找了私人医生细细的诊治,偏偏一天一夜也没有醒。/p
看着她小脸上还有片片淤青,闭着眼睛昏迷的样子,司邵庭只恨不得把那些混蛋碎尸万段。/p
虽然那群人现在的结果,活着也并不比死了好受许多,但是司邵庭总觉得不够。/p
终于,在一个晨光熹微的清晨,司邵庭正抬起手,准备为顾盼盖上被子,她眼皮颤动了一下,随即睁开了眼睛。/p
她的瞳仁极黑极亮,眼白又很清澈,黑白分明,像是婴儿的眼睛,脸上粉黛未施,皮肤却吹弹可破,越发显得脸上的伤痕触目惊心。/p
睁开眼睛眨了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司邵庭难掩关切的目光。/p
顾盼的第一反应是,她一定是在梦里。/p
嘴角微微的勾起来,她露出一个单纯快乐的小小笑容,伸出手,想要抚上司邵庭的脸,却又顿在半空中:“你怎么跑到我梦里来了,春—梦吗?”/p
她自言自语,因为长久的昏迷,已经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界限,然而下一秒,司邵庭把脸颊靠在她手心里,带着真切的温度,一双浓墨重彩的漂亮眸子望着她:“如果你非常希望,也可以这么说。”/p
握草?/p
顾盼这才渐渐清醒过来,记忆争相恐后的涌入,她张着嘴巴,半天没反应过来。/p
司邵庭看着她小嘴张成“o”型,像是某种吃惊的小动物,觉得非常好笑,又有点心疼,因为这小动物此刻伤痕累累,处境并不乐观。/p
他熄了逗弄她的心思,语气低沉的抚慰她:“都过去了,你现在很安全。”/p
掖好她耳边的碎发,他直视着她的眼睛:“但是你太蠢了,遇见那么危险的情况,应该联系好帮手再去。”/p
某些人到底要面子的很,死活不愿意说“叫上我。”/p
偏偏对方也是丝毫不解风情。/p
“我报了警的。”顾盼收回了自己的手,局促的在被子下面搓了搓手指,回想起晕倒前的一幕幕,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望向四周:“潇潇呢,潇潇怎么样了?”/p
万一潇潇有个好歹,她也不想活了。/p
“潇潇没事。”司邵庭蹙了蹙眉头,按住她的肩膀往下压:“你躺好。”/p
顾盼一天一夜没睁眼,之前体力消耗又太大,整个人脆弱无力的不行,司邵庭一按,她就忽的向床上倒去,以至于司邵庭没控制好力道,整个人险些跌在了她身上,还好最后双手撑住了床边,然而这样一来,两个人的姿势就显得暧昧极了。/p
她乖乖的躺着,睁着一双小鹿般惊慌失措的眼睛,而他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两个人近的呼吸可闻,他的眼神渐渐变得幽深,似有意若无意的放松了身体,压在她身上,微微的侧了侧头:“你身体还虚弱,不要乱动。”/p
他眸色沉沉的落在她殷红的唇瓣上,因为脸色极其苍白,就显得她的唇尤其的红润,看上去像是浸了水的*,特别红润。/p
让人只想要咬上一口。/p
司邵庭心不在焉的盯着,琢磨着以什么理由咬上去。/p
顾盼却是伸出手推着他:“你好沉,你起来,我要窒息了。”/p
那小手挠痒痒一样的推着他,反倒让他没法子淡定,司邵庭调动了好一会儿意志力,才没有让自己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他眼睛望向别墅,转移注意力,好歹放开了顾盼:“这是我家,你在医院的话,我怕盯着你的人再做出什么事情来。是谁对你这么恨之入骨,你有什么猜测没有?”/p
原来是司邵庭的家,怪不得这么奢华,又这么……单调。/p
顾盼触目所及,所有摆设和家具都是低调有内涵的那种,虽然猛地一眼看去,并不是金碧辉煌闪瞎人眼的土豪风,但是肉眼可见的很贵。/p
是那种你知道很贵,却又不知道到底有多贵的——金钱风?/p
她抿了抿嘴唇,觉得有点渴,又不好意思开口问司邵庭要水喝,没想到这个动作丝毫没躲过司邵庭的眼睛,一杯热牛奶被修长的手端着,送到她面前:“喝两口就好了。”/p
好久没吃饭,猛地喝一肚子牛奶,料想也不会太舒服。/p
顾盼道了声谢,接过牛奶,喉咙被一股热流暖了,这才觉得活过来几分。/p
她手指在被子边缘摩挲,欲言又止,谁会对她下这么大的狠手?做出那么恶劣的局来坑害她?并且对她的信息了如执掌,准确的抓住了她的软肋,从潇潇入手。/p
除了黎茜简直不做第二人想。/p
可是黎茜在司邵庭心目中,是他儿子的妈妈,到底比自己亲近了许多,自己不过是个外人,被人家救了,还要指责人家的准未婚妻,这简直说不出口。/p
顾盼愁眉苦脸的愣是不开口。/p
“算了,我去查。”司邵庭似乎了解她的为难与苦衷,又像是不耐烦:“你多大?”/p
“嗯?”顾盼楞了一下。/p
司邵庭目光落在某处,下意识的停留了一下:“我问的是年龄,你不要那么龌龊。”/p
顾盼:……/p
明明你才龌龊好不好!/p
“我知道是年龄!”真想一口奶吐死他。/p
司邵庭用食指摸了摸鼻尖,似笑非笑的:“如果是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