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邵庭的淡定,亦或是厚脸皮的程度,给了顾盼勇气。/p
她抿了抿嘴唇,看向了孙老,却发现孙老一直在盯着司邵庭,还制止了正要报警的孙德:“司总,别来无恙啊,没想到这次见面,会是在这种情况下。”/p
“爸,这人你认识啊?”柯雅茹没想到孙老居然会认识这种偷鸡摸狗的无名小卒,十分诧异。/p
孙德在手机屏幕上划拉的手顿在半空中,下意识的开口:“爸,你叫他什么,司总,是我听差了吗?”/p
能够在京城的地界被尊称一声司总的,只有那一个人而已,可是以那人的身份,又怎么会做这种潜入别人家里,偷东摸西的事情,这简直不可思议。/p
孙志却很快给了他答案,他一拍脑门:“对对对,我说怎么看着怪眼熟的,是司总,我之前在酒会上见过一面的,司总,您怎么……”/p
后半句话他没说出来,空气再度宁静起来,尴尬的针落可闻。/p
这个时候,顾盼其实挺庆幸自己知名度不高,像司邵庭这样,马甲被人撕下来,简直无处遁形,换做是她,估计这会儿早已经羞愤欲死,可是司邵庭看着依旧十分淡定:“是我,我多次想跟孙老买一味药,但孙老都不肯,那是我女儿的救命药,实在没办法了,才会出此下策。”/p
孙老看着司邵庭半晌不语。/p
柯雅茹一听到司邵庭的名头,立马激动兴奋起来:“原来是司总啊,这真是不打不相识,”说完一把拍掉了孙德攥着的手机:“你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差点把司总送进警局去,一场误会,一场误会,我就说么,司总一看就器宇轩昂,不是凡人,肯定是有难言之隐的,爸,司总想要什么药材,咱们力所能及的,应该主动提供才是啊,怎么能让司总自己来取呢。”/p
“就是,就是。”孙德搓了搓手,一改刚刚的愤怒,谄媚的对着司邵庭笑了起来:“都是误会,哪有什么贼。”/p
顾盼在一旁眼角听得抽了抽,这变脸功夫简直比川剧都厉害,实在是令人佩服。/p
孙老却是皱紧了眉头:“今天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p
孙德和柯雅茹见孙老如此没有眼色,不由得有些焦急。/p
在京城谁不知道司邵庭的名字,要是能搭上司邵庭这条线,他能给孙家带来的利益,可比这一屋子的药材大多了,柯雅茹一颗心跃跃欲试,恨不得立马巴结上司邵庭才好,又瞟见顾盼站在那里,仿佛完全置身事外,就又尖声开口:“司总您想要什么药材,跟我们说呀,是不是被有心人挑唆了,才闹出现在的误会,不是我说,有些女人就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唯恐天下不乱,这就叫上不得台面。”/p
不方便追责司邵庭,就抓住顾盼狠踩,把事情都推到顾盼身上就好了。/p
孙德跟自家老婆一个鼻孔出气,也一个劲儿的附和:“对,司总肯定是被利用了,现在人心险恶,有些女人为了利益什么都做的出来,爸,不如这样吧,家里的药材库被闯进来,不能就这么算了,司总又是无心的,我们还是赶紧把罪魁祸首抓起来,扭送警局吧。”/p
说着,他转身就要去叫人,把顾盼控制起来。/p
顾盼:……/p
司邵庭却把顾盼护在身后:“这是我太太,如果孙老觉得今天这事儿不能善了,就把我扭送警局吧,我太太完全是不知情的,是被我骗过来的。”/p
他把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身上,丝毫没有推诿,顾盼忍不住有些感动,她忙开口:“不,我也有份,孙老,您也为人父母,请您可怜天下父母心,把三足龟给我们吧,我们的女儿真的很需要这份药引,在你可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但对我们来说,却是救命的宝物。”/p
孙老脸上露出几分动容之色,但到底叹息了一声:“不是我不帮你们,你们可能也听说了,我重病缠身,也不知道能有多少活头,还想用三足龟吊一吊命,不能忍痛割爱了。”/p
顾盼这才注意到孙老身边的道士,不由得诧异道:“所以这是……”/p
柯雅茹之前就看顾盼不顺眼,却没想到顾盼竟然是司邵庭的妻子,这会儿虽然不得不忍气吞声,换上了比较柔和的语气,但眼里却依旧满是刻毒,冷哼了一声:“这是无双道长,是我们请来给爸爸治病的,无双道长法力高强,一眼就看出爸爸得了什么病,实属惊人,今天你有缘得见,是托了我们的福。”/p
孙德见状忙拽了拽柯雅茹的袖子:“你对司太太客气点。”/p
柯雅茹却是直接把他的手甩开,嘴里嘀嘀咕咕:“什么司太太,我怎么没听说过,八成是没被承认的外面的野女人,说起来好听罢了,你当我太太圈是白混的?”/p
要她去尊敬一个捞女,开玩笑,她好歹也是孙家明媒正娶的夫人好么。/p
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p
那无双道长已经在一旁等了许久,这会儿手上结印的姿势都摆累了,猛地一声呼喝,扔出去一张符纸,在空中燃烧开来:“魔障就在此处,原本这里依山傍水,是九泉之眼汇聚之处,居住在此可保人丁兴旺,子孙多福,世代清贵,但偏偏这地下室泄了阳气,以至你久病不愈,身体亏空,每况愈下,就是此处,就是此处!”/p
符纸燃烧的碎屑从孙老的头上飘飘洒洒下来,把孙老的脸色听得极为难看:“那依无双道士看,该怎么破解?”/p
无双道长双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