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传谣言?”
张平想了想,摸了摸下巴,“虽然感觉不是很道德,但是能成的话,倒也是个好办法。”
江一昭笑着回道,“这哪是谣言,不就是事实吗?”
张平失笑,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既然决定要对付钟乔,我与你之间的约定也可以商量了。”
江一昭知道他说的是与程家和钟家联手的事情!
江一昭眼前一亮,“那还请老大给我封书信,我写给程家家主。”
张平挑挑眉,“你和程重的关系当真这么好?”
虽然说钟正正这孩子确实聪慧,但是查到的以往记录里,钟正正也就抓周的时候见过程重。
这俩有时候怎么相识相知成为忘年交的?
江一昭点点头,“老大,只有你想不到的,可没有我钟正正办不到的。”
张平敲了下江一昭的额头,“行了,你去写吧,我桌子上就有纸笔。”
江一昭揉了揉额头,也不疼,就嘿嘿笑了笑,去给尤谦写信了。
张平摩挲了下手指,谣言吗........
既然这钟乔想拿他义军做筏子,这还回去,确实是应当的。
虽然他确实主张休养生息,但是并不代表他们义军是软柿子,想捏就捏的!
这件事情确实可行,他看了看那边磨墨准备写信的江一昭,也站起来。
“你好好写,写完了装起来放在桌上,我一会儿就回来。”
江一昭抬起头,“老大快去吧。”
江一昭当然知道张平要去和义军其他人商量针对钟乔的方法了。
他歪着头边写着,忽然又想起来了什么,他手一顿。
“嘶.......”
“万一......钟乔是小白熊怎么办?”
江一昭吸了口冷气,然后仔细想了想这个事情的可能性。
钟乔是死在帝**队的围剿之下,当是尸骨无存的,心脏会完好被人做成秘境的核心吗?
而且,钟乔是有名的世家派,挫骨扬灰都是可以的。
应该不会是的!
他这样安慰自己,然后又精神气十足的继续写了。
他将他这些天所总结得到的消息都写在信里,并告知了他现在的情况,而后说了谣言中回将程重儿子的死幕后黑手归结在钟乔身上,最后他问了余钱的情况。
毕竟他现在是一直在张平身边,也真的不知道,更不会想到,余钱现在是个七旬老太太,还就在村子的医馆里。
他刚写完,将信装进了信封里,外面响起来了敲门声。
江一昭塞好了之后就跑过去了。
一看,是春哥。
“老大忙着谈事情,你写的信呢,我送过去。”
江一昭赶紧点点头,“在桌子上,我给你拿。”
春哥是不进张平的书房的,倒也不是规矩,而是留给首领的威严。
江一昭封好了信,虽然他用的字体是后世的,可是密封保存总归是安全些。
“你下午的时候可以多去村子里看看,认认人,到时候万一你丢了,村子里的人还能找到你。”
江一昭挠了挠头,“我会丢吗?”
春哥抬手敲了下他的头。
“以防万一。”
江一昭只好点点头。
“好,知道了,叔叔注意安全啊。”
春哥笑着又揉了揉他的头,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江一昭把书房的门关上,就出去了。
虽然他觉得去村子里转悠认人没必要,但是他想着,历史上义军几乎是毫无反抗之力,而且张平作为直接就死了的炮灰,他也确实有些怀疑村子里有问题。
而这时,余钱坐在田垄上,看着前面的草药,百无聊赖。
她的目光不断向后面看过去,小白熊啊小白熊........
“咋出去呢.........”
刘医师看完了他草药的长势,非常的满意,再出来,就看到那老太太一脸忧愁。
“心情不好?”
“病人要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态和心情,心情可是能影响病情的。”
余钱听着,扯了扯嘴角笑了笑。
“哎,我以前的村子里,也和你们这里一样,那么多人,井井有条的,又热闹。”
“自从这城里城外都乱了,人少了大半,熟悉的人都死了,留我一个老太太守着。”
“每天看着自己的院子,也不敢出去,家里存的粮食都是那些已经离开的熟悉的人送的,也不想吃东西了。”
“我心里唯一的念想就只剩下了孩子们。”
“我到这里来,第一眼看到的那个孩子很像我的儿子啊........”
“他喂了我口水,医师你救了我的命,我知道我这个老骨头根本走不出去,人老了,真的不愿意挪窝了.........”
余钱说着,眼睛红了,浑浊的眼中有泪滴下来,她抬起来手擦了擦。
她好像把自己说哭了........
刘医师听着,叹了口气坐在了余钱旁边。
“我没后代,这村子里的孩子们就是我的亲人,所以我还是清楚那种感情的,尤其是......那几个孩子死在我面前的时候。”
他跟随着前首领一起,是早在二十年前就跟着了。
直到这世界乱了,原本作为富商的前首领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前首领家破人亡了.........
他本就无依无靠,更没有牵挂,前首领请他来,他就来了。
这几年孩子们是真的和他关系很好。
前首领死的时候,身边的人死了大半,送回来的少数几个,也因为救治不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