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第一个感觉是头晕,脑袋沉重得像是灌了铅一样,好像脑袋里面有东西要分裂炸开了一样。
我还没完全睁开眼睛,就感觉脸上有湿润润的东西拭过,好像有人拿着湿毛巾在我脸上和身上很温柔的轻轻擦拭,我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美丽的脸庞。
“呀,你醒了?”叶子见到我有了动静,顿时惊喜露出其表。
我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雪白的大床上,胸口被绷带捆得紧紧的,嗓子很干,像是烧焦了似的,房间周围都是白色的,这里似乎是医院的病房。
叶子把湿毛巾放到一边的盆里,欣喜的说:“太好了,我去叫唐爷爷过来。”
“别走。”我拉住叶子的手,在她想要转身出去的时候。
“傻瓜,我没走啊,我只是去把唐爷爷叫过来,让他来看看你身体怎么样了。”叶子轻轻的对我说道。
我却仍像个任性的小孩子一样固执的摇了摇头,接着忍着身上的伤痛,从床上慢慢坐了起来。
“哎。”叶子见状急忙想要阻止我:“你受着伤呢,不能乱动啦……”
但我已经坐了起来,而且二话不说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的身子揽了过来,另一手放在她的脑后,然后对着她的嘴很粗暴地狠狠印了上去。
“唔……”叶子还未完全没有过来,就这样被我突然袭击了,下意识的将手放在身前想要把我推开,但大概是想到我身上还有伤,根本没敢使劲,象征性的挣扎两下后就眯起了眼睛,最后缓缓闭上,手也伸出来环上我的背,任由我怎么摆布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只是在劫后余生之后,醒来的第一刻看见叶子,脑海里便只剩下一个想法,那就是狠狠地吻她!
这个吻很长很长,我双臂紧紧抱着叶子不肯放开,仿佛要吻到天荒地老。
偏偏这个时候我听到房门轻响,唐老爷子和唐汐涵、八爷、乐谱、甘龙他们一帮人走了进来,唐汐涵手里还端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药品、酒精等各种医疗用具,几个人进来后见到我们正拥吻的这一幕,顿时目瞪口呆的站在门口。
我和叶子都没想到会有人突然进来,两人连忙放开,都有些不好意思,叶子羞得脸颊红扑扑的坐在一边,像是个熟透的番茄。
“咳咳……”唐老爷子轻轻咳嗽了两声,想要化解一些尴尬:“那个,辰阳啊,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嘛,精力充沛,可以理解,但是你现在重伤刚醒,身体还很虚弱,不适合太兴奋和做太激烈的运动,知道吗?”
“呃,知道了唐老。”我不知道该解释什么好。
唐老顿了顿,又摇头低声补充了句:“就算实在情不自禁,也该把门给锁好啊……”
叶子的脸顿时羞得更红了:“唐爷爷,不是你想的那样啦……”
唐汐涵倒是一脸贼贼的表情,看着我们直坏笑,八爷他们也都是嘻嘻哈哈的,阿肯嬉笑道:“阳哥,你什么时候醒的?”
我说:“就在刚才。”
“辰阳刚醒,我正准备去叫你们呢,谁想到你们自己进来了。”叶子在旁边补充着说。
“哎哟哎哟,怪我怪我。”八爷懊悔的拍着脑袋,回头对阿肯他们训斥道:“下次进门,知道敲门知道吗?”
“是是是。”阿肯他们纷纷点头应着,但脸上分明还是嬉皮笑脸的。
唐老爷子坐到我的身边,伸出手给我把脉,又摆摆手对他们说:“好了,既然辰阳已经醒了,你们就先出去吧,你们都在这里太吵了打扰病人休息,留下汐涵和叶茜姑娘两个人帮忙就可以了。”
众人虽然爱开玩笑,但也怕真的影响了我休息,于是冲我说了句:“阳哥,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咱回头再说。”然后都乖乖的退了出去,只留下唐老爷子、唐汐涵和叶子三个人照看着我。
唐老爷子伸手拨了拨我的眼皮,又抚了抚我的额头,问我:“小子,身体感觉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难受呗。”我苦着脸说道:“胸口火辣辣的疼,喉咙也干得要死,全身上下几乎没一个地方不在酸痛。”
“哼,知道痛就好!从山坡上一路滚下来,不疼才怪呢。”唐老爷子说:“算你小子命大,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竟然都没要了你的命,只让你受了点外伤而已,也幸好你的脑袋没有被磕到,否则你就算不死,现在也变成傻子了!”
接着,唐老爷子回身拿了唐汐涵手里端盘上的几瓶膏药,让我躺下,然后便开始解开我胸前的绷带给我换药,还让叶子在一旁学习,说是以后换药的工作就交给她了,于是叶子也很认真的在旁边看着学习着。
拆开绷带,露出我胸膛前那道如蜈蚣般趴在我胸前的刀疤,刚刚缝好的,线还没拆掉。
换药的时候挺疼的,唐老爷子那药刺激性挺大的,疼得我龇牙咧嘴,全程忍下来流了不少汗,唐老爷子又让叶子在旁边拿着干毛巾替我把冒出来的汗擦掉,以免汗水使伤口感染。
终于把药换完,唐老爷子重新把绷带缠上:“伤成这样,起码得一个月不能打架了,虽然我估计你这小子也听不进去,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多听听老人家的劝告。如果你不想留下什么后遗症的话,还是尽量多多休息吧,剧烈运动什么的都给我停了,不要成天打打杀杀的。你现在是年轻,还能瞎折腾,等到以后老了,你就知道痛苦了,你这一身的伤,不怕五十岁就得做轮椅了,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