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瑾冷冷的说:“这帮小喽啰,留着也没用,万一他们醒了,还是个麻烦。”
说着,瑾从身后抽出一柄短刀,在手里耍了个花,锋利的刀尖对准八爷的脖子,在黑暗里散发着渗人的寒光,然后抬手便要刺下去。
但就在他要刺下去的时候,手腕却突然被人给抓住了。
瑾没有再用力,瞥了一眼乐谱,道:“你什么意思?”他的声音冷漠而又带着几分玩味。
“怎么,你跟这些家伙待得久了,跟他们生出感情来了?”
乐谱面无表情的说:“别忘了,这件事犬长老已经出手了,你现在杀了他,若是身上的血腥味把他的那帮狗崽子引来了,会有什么后果,你心里清楚。”
“当然,如果你说出了岔子你为这件事负全责,那就当我没说。”乐谱说着,把手从他的手腕上松开了。
瑾沉默了一阵,似乎觉得他说的有理,便把刀放下了,说:“那这两个人,你打算怎么办?”
“我知道一个粪水处理厂。”乐谱淡淡的说:“那里气味重,把他们扔进那里,就算犬长老养的是哮天犬都找不出来。”
瑾笑了一下,说:“行,够狠。”又问:“什么时候能抓到辰阳?”
“他身边的人多,不像这两个人那么好下手。”乐谱说:“不过也快了,明天早晨,我会把人带去与你们会和。”说着,他拿出一把钥匙,丢给了瑾,道:“这是大宅院后门的钥匙,要把人无声无息的偷出大宅院,不与他们产生正面冲突,从正门肯定是无法离开的。我已经入侵控制了大宅院的监控系统,八点半的时候会有一次系统瘫痪,维时五分钟的时间,大宅院的监控将会全部无法使用,你要抓准时机。”
“五分钟,够用了。”瑾将钥匙收了起来。
跟瑾分手后,乐谱开车来到酒吧,此时他的两个耳朵都插着只白色的耳机,虽然他之前一直都没待在酒吧,但却基本知道一切的情况。
乐谱走进酒吧,凌梦莹第一个看见他,说:“乐谱,你跑到哪去了?大家都急死了,还以为你也出意外了。”
我正坐在卡座上,一筹莫展,面容也越来越焦虑,从下午到现在,不断有人回来,但带回来的都是一些没用的消息和线索。听到凌梦莹的声音,我们都纷纷转过头去。乐谱说:“没有,我出去找了个警察朋友,想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忙。”
甘龙问:“八爷呢?他不是跟你一块出去的么?”
乐谱说:“哦,八爷回家了,说是有点事。”然后又转头问:“阳哥,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还是没有找到。”我吐了口气:“能找的地方已经找遍了。”
“真是他*的见了鬼了。”阿肯说:“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
这时候又有人打进来电话,我拿起一看,是夏冥宇,便立刻接了起来:“冥宇哥,如何,有发现吗?”
“辰阳,我这边找到一点线索了。”夏冥宇说:“虽然人还没有找到,但是这边那个小区的保安,在我们的询问后,说他昨天下午值班的时候,有看到南风跟另外一个青年站在一起说话,但是之后他们就走掉了,另外那个青年当时是背对着保安,并在监控的死角,所以并不确定那个人的长相。”
“南风和一个青年?”我皱起眉头:“这个人会是谁呢?”
“你先别急,既然有线索,离找到人就不远了,我再多派人在附近拿南风的照片问问看,说不定就有人看到那个青年的长相。”
“好,那就麻烦你了。”
我跟夏冥宇的这通电话并没有开免提,我并不知道,我们这通电话的内容,已经全被正插着耳机的乐谱给窃听去了。
我刚挂电话,立刻又有另一个电话进来,这次是个陌生的号码。我接起来道:“喂?”
电话那头居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哭腔:“阳哥,呜呜呜……”
我皱眉:“你谁啊?”
那人说:“阳哥,我是尘哥的手下,我叫杨千野……呜呜呜……尘哥遭到侯封府的人暗算,现在正在被人围攻着呢,尘哥一个人已经快不行了,你快点来救他啊!……”
“什么!?”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这种时候竟然又发生了这种事,还是说这两件事干脆都是侯封府的人干的?
我问清了地址。挂了电话以后,众人见我的表情,都忙问我怎么了。我直接站了起来,面色冷峻的说:“陆尘出事了,把驻留在酒吧所有的兄弟都喊过来,带上家伙,跟我走!”
之后,我便带着甘龙、阿肯、凌梦莹一干人拎着家伙匆匆忙忙的离开了酒吧。乐谱不擅长打架,则被安排留守在酒吧。
我们走了之后,乐谱又在酒吧里坐了一会,确认我们走远了,把两只耳机摘了,收进口袋里,随后离开酒吧大厅,走上楼梯到了二楼,来到了老板办公室。
办公室的钥匙,他之前找了个机会偷偷配了一把,转头左右看走廊两面无人,打开门溜了进去。
进了办公室,乐谱打开灯,把门锁上,然后直奔办公桌后面,拉开各个抽屉翻找,把抽屉都翻得乱七八糟,好像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
终于,他在最后一个抽屉里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一部手机。
这部手机是李仇的,李仇被控制后,他的手机当然是被收了起来,我也没当回事,随手就丢进了办公桌的抽屉里。乐谱找到手机眼前一亮,然后立刻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