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连忙说:“还是不要了,现在赶上春运,火车票都买不到了,没必要花钱买黄牛票浪费钱(那个时候还没有现在用身份证买票这一说),你就先留在银华市吧,说不定我和你妈在过年前能赶回来呢。”
我越听越奇怪,叫我不要去买黄牛票,他却说尽量在过年前赶回来。我沉默了一下,也没再多问下去:“那好吧……”
挂了电话以后,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感觉这二老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
叶子见我的表情奇怪的问:“怎么了?”
我说:“我爸不让我回去,说他们现在在外地。”然后我把刚才通话的内容跟他们说了一遍。
叶子微笑着一拍手说:“那好啊,那你就到我家来跟我们一块儿过年吧,本来我和我哥就只有两个人。”
我点点头,心想这样也好,至少我不用担心了,爸妈都去了外婆家,五行会就算再牛逼,也不能把手伸到外省去吧?
一家五行会名下的私立医院内,老褚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
褚木一米九的大个就杵在他的床边:“感觉怎么样。”
老褚声音虚弱的说:“还行……就是身体没什么力气……我躺了多久?”
褚木说:“从被送到医院,加上手术后的治疗和昏迷,三天。”
三天!老褚猛然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又回想起那一夜的情景来,即使是在他昏迷的时候,他都一直在反复做一个噩梦,梦中一个少年从他身后跳出来,一刀就捅进了他的肚子……现在想到那一刀,老褚就感觉小腹处还在隐隐作痛。
那个时候自己明明已经占据了绝对大的优势,最后居然被一个比自己的年纪还要小的少年给阴了,这实在是奇耻大辱!
败在了大意,败在了轻敌!老褚悔恨万分,多少次他都在心里这么告诫过自己这是大忌,却还是犯了这个错误!
“没关系。”褚木面无表情的说着,就像一个木头人:“收拾他们只是迟早的事情。”
“我只是不甘心,只差那么一点点!”老褚咬着牙说道。
褚木嘴巴动了动,还想说些什么,这个时候一个手下从外面跑了进来:“木哥!”凑到他的耳边焦急的说道:“森哥死了……”
“你说什么?”木头人一样的褚木脸色终于有了变化,一下子变得愤怒无比,猛抓住那小弟的衣领:“我没给他命令,他为什么会跑到那两个学生的医院去?谁告诉他的?还有,你们这些做小弟的为什么不拦着他!?”
那小弟吓得胆战心惊:“我们……森哥不让我们告诉您,只带了两个人就过去了……好像是褚哥的那个叫卢俊坤的学生小弟,告诉森哥辰阳他们医院的地址的……”
褚木问:“那另外那两个人呢?”
那个小弟答道:“被条子抓起来了,还有那个卢俊坤也被抓起来了,那条子知道森哥是五行会的人,森哥还在医院掏了枪,现在警察局已经打电话找上咱们了……”
“操!”褚木把那小弟直接扔了出去,骂道:“一天到晚就会给我惹事!”
那小弟摔在墙壁,滚到地上,又赶紧爬起来。
病房内的几个混混颤颤巍巍的低着头,都不敢吭声,他们谁都明白如果褚木真的发起怒来会有多可怕。
褚木的脸色阴郁了一阵,忽然觉得有些奇怪,又问:“老森的实力不弱,还带了枪,是谁能有这个本事杀死他?那个叶宇天?”
“不,不是……”那个被扔出去的小弟小心翼翼的说:“是另一个叫辰阳的学生。”
褚木一听到这个名字顿时挑了挑眉毛:“是他?”
“怎么可能!?”老褚坐在床上不可思议的说道:“那个小子的实力我再清楚不过,就是三个他也未必能是老森的对手,况且他公园约战那天他还挨了我一拳,他也应该伤得不轻才对。”
褚木沉吟了一下,问:“是偷袭的?”
“是偷袭的,现场有不少人看见了……”小弟把过程叙述了一遍给褚木他们听。
褚木听完之后冷哼了一声:“以为对方是学生就轻敌大意,老森这家伙就是好日子过得太久了,真以为爬得高了就没人能威胁得到他的地位了!”
老褚也沉默了,他在想如果是自己在当初那个情况能有把握制得住老森么?随即只轻轻的说道:“那天他跟我交手的时候,也是用这样出其不意的招式……”
“一个受了伤,实力不济的少年,却干掉了一个强他数倍,还拿着枪的老森。有意思。”褚木眯起了眼睛:“最重要的是,他敢杀人。呵呵,小褚,没想到你们学校还真是卧虎藏龙,看来值得注意的家伙不止是那个叶宇天了一个了。”
老褚默然无言。
“木哥。”一个混子说:“那现在条子已经在追问了,我们该咋说?”
“就说是老森和辰阳他们的私人恩怨,枪也是他自己不知道从哪个黑市淘来的,跟我们会里没有关系。”褚木冷冷的说:“撇清关系就行了,这种问题还需要我教你吗?”
“是是。”混子顿了顿,又问:“那被抓进去的那几个兄弟咋办?捞不捞?”
褚木鼻子里哼了一声说:“没有我的命令,私下跟老森一块出去找事也不知道劝着,活该,让他们在局子里自生自灭去吧。”
这时候褚木的手机响了,拿出一看,是那位人物,瞳孔缩放了一下,立马接了起来,神情正色:“金老大,老森他……”
“我已经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