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群荷尔蒙过剩的人群,他们随着音乐一起摆动,淫邪的目光已经将台上的女人每一寸都意yin了个遍。
月幽晓也看得津津有味,眼珠子和台下那些男人一样一直盯在那钢管女郎的身上看,我都要怀疑这姑娘不会是个拉拉吧……
倒是偏分头青年,知道我是辰阳后就一直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直勾勾的盯着我,把我看得有些毛毛的,经过刚才的闲聊我已经知道,这青年的名字叫郭铁成,有个绰号叫铁观音,是月幽晓的心腹随从,虽然我也不知道一个男的怎么会叫这种绰号。
郭铁成还是盯着我,时不时还皱起眉头,仿佛我是什么稀奇动物似的看着我,可他就是不说话,也不问我什么。
月幽晓知道我也就算了,毕竟都是附近这片的学生,这家伙起码都二十好几了吧?还对我一个学生感兴趣?
“嗯……喝两杯?”我被看得有些尴尬,拿起一小杯酒试探着看了看他。
那青年瞟了眼酒杯,却淡淡的说:“哦,不了,我自己有。而且,我不喝酒。”说完就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保温瓶来,把我看得直瞪眼,来酒吧带保温瓶?
紧接着这青年又从身后拿出一个砂瓷的小茶杯,拧开水壶竟是倒了一小杯热腾腾的清茶出来……
青年优雅的捏着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见我一直看着他,看了我一眼,“上品的铁观音。”双手还往我这递了递,疑问:“要来一杯试试么?”
我一脑袋的黑线:“呃……不了,不了……”
来酒吧喝铁观音的郭铁成,盯着钢管辣妹跳舞几乎要流出口水来的月幽晓……
真是怪人,两个十足的怪人,小曹怎么会有这样的怪人朋友?……
舞台上的钢管女郎正要跳最后一段的热舞收尾,身上的黑色衣纱也脱落下来,台下的男性几乎都要尖叫起来。
可偏偏就在这时候,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劲爆的音乐骤然停止,闪烁的灯球也突然暗了,人们发出疑惑的声音。
就在大家还未来得及询问什么情况的时候,又听见“噗嗤”的一声,随着一个人倒下去,有好几抹液体随之飞溅到四周的人身上、脸上、衣服上……
一个蹦迪的青年颤颤巍巍的抹了抹自己脸上湿漉漉的液体,瞪大眼睛看着自己一手鲜红的血,惊恐地叫了出来:“啊!……杀人啦!”
“啊……”这一恐惧很快扩散开来,在酒吧里释放过剩精力的男男女女们终于意识到危险就在身边,开始呼啸着如潮水般朝着门口跑去。
这是个混乱的时刻。
与此同时,十几个身影从位子上站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节钢管,纷纷朝着身边的酒架、音响、灯箱、吧台、散座,狠狠地砸了下去。
我吓了一跳,奔到护栏旁往下看,惊愕的发现除了往外逃的客人之外,有十几号,不对,有几十号活动的身影在场子里乱打乱砸,肆意的破坏!
砸场子!这是我脑海里的第一个反应。
“喂,搞什么,出什么事了?”月幽晓蹙了蹙眉,不满意的说:“我正看得高兴呢。”
我突然想起来什么,立马就要往下跑,因为陆尘、徐文和李云浩他们还在下面呢!
但小曹却伸手阻拦了我:“现在正乱,你这样下去太危险。”
我着急地说:“我朋友还在下面呢!”
小曹沉默了一会,说:“应该不会有什么事,这些人应该是冲着这酒吧来的。我让人帮你去找找。”然后招手让高台下的两个保镖走上来,跟他们吩咐了什么。
场子里轰乱无比。
我也急忙给徐文他们一个个打电话过去,只是一个都没有打通。陆尘就不用说了,根本没电话。这下我更着急了,转念一想,这样乱混的场面听不听得到电话声还是个问题,而且恐怕也根本没有功夫去接。
我的双手放在高台护栏上,死死握着护栏,这时候也只能希望他们没事了。
这时候下面场子里又有一批人冲了出来,刚才的樊琪领着十几名手持警棍的保安迅速来到台下,与那些闹事的人们四目相对。
我这时才看清了那些闹事人的样子,他们的年纪普遍都很年轻,有的二十出头,甚至有的只是十几岁的少年……
而站在那些闹事人最中间的那个,我更加熟悉。
老褚!
“你们是谁?!”樊琪红着眼睛,拎着一根砍刀愤怒得浑身颤抖,看起来也是挺猛的一个小伙子:“为什么要来砸我家的场子!?”
几个少年纷纷让开,老褚从中间缓缓走到来了最前面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老褚?!”樊琪瞪大眼睛,更是不可思议:“你发神经啊?带人来砸我家的场子做什么,老子哪里惹到你了!?”老褚是银城高中的老大,这样的一位大名人,樊琪作为南圣的混子不可能不认识。
“少说废话了。”老褚缓缓地举起手里的砍刀,声音冰冷的像是一台机器:“让你的老爹滚出来,我懒得跟你这种小喽啰动手。”
“去你妈的。”樊琪涨红了脸:“老褚,你以为你当了几个学生小弟的老大很了不起了是吧?来我们南圣的话你什么都不是!你他妈有什么资格要求见我老爸!?”
老褚眯了眯眼睛,缓缓地说道:“地狱来的索命阎罗,要找你爸讨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