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男也不知道我要干什么,怯生生的看着我。刚才那一幕,他同样也看见了,哪怕他平时在同龄人面前装得再怎么社会,再怎么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终归还只是个中专生而已,见到那样血淋淋的场面一样会怕。他被南风和另外一个保安兄弟扶着走来时双腿还是软的,基本是被南风他们硬拖到我面前的。
我问他:“会照相不?”
长发男怔了一下,没明白我的意思。
我又问了一遍:“问你话呢,会照相不?”
长发男这才赶紧点了点头,还说以前他们寝室几个人出去找新闻素材,有的时候张鑫鑫腾不出手,都是长发男负责扛相机照相的。
“那好。”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靠近一点,长发男小心翼翼的将耳朵凑了过来,我在他耳边交代了些话,长发男听完之后错愕的张大了嘴巴。
“听明白没有?”
“知……知道了。”
我这才满意的把他们两个放走。南风把现场的血迹处理干净,就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接着南风回酒吧,而我跟熊霸他们一起回银城高中。
回到宿舍,已经很晚了,宿舍众人已经都熄灯睡觉了。黑暗中,我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上了自己的床,好好睡了一觉。
第二天,这段时间流行于银华学生圈内的鑫鑫日报上,突然多出了一则醒目的新闻,“深夜狼嚎!职院张鑫鑫深夜裸奔女生宿舍楼底发q嚎叫,引人瞩目”成为了学生们茶余饭后之间的谈笑。
“这是你干的好事吧?”叶子走到我面前,哭笑不得地把报纸放到我的桌面上,那报纸上还附有张鑫鑫光着**打着马赛克的照片。
我抬头看了看,道:“唔,那几个小子动作还挺快,不错,求生欲挺强的。”
那天晚上,我告诉长发男,回去之后,让张鑫鑫围着女生宿舍楼下裸奔一圈,再当场向他们宿舍楼下那位四十多岁的斗鸡眼大妈暄嚎一段动人的告白词。完事儿之后,他负责拍,张鑫鑫负责跑,要是第二天报纸头条没让我看见这条新闻,他们全宿舍就等着陪他一起裸奔吧。
反正揍他们一顿我是没什么兴趣了,他们的钱我也看不上眼,像他们这些没底线没素质的写手,就该让他们自己也尝尝上头条的滋味。
日子再度回归风平浪静。安安稳稳的度了几日,我又回归了以往的生活,白天上课,晚上到保卫科和熊霸卢文笙他们一起喝酒,偶尔去酒吧和健身房看看,早晨起来跑跑步,打打拳,耍耍刀子。
那一夜之后,疤钉再没有任何动静,据说是找地方养伤去了。如我所料,他没有把这事告诉李仇,而是选择把这事咽到肚子里,毕竟一开始是他决定伏击我在先,终究是他理亏,我让南风砍的是他的脚趾而不是手指也正是不想让李仇知道我俩的恩怨。
我妈给我打了个电话,语气很兴奋,说我爸的腿伤已经治好了,现在行走起来几乎已经可以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了,就是跑跑跳跳的暂时还不行。
唐老爷子果然是神医,这才几日就可以治愈到这个地步,怪不得无论是世家子弟还是官员领导都愿意巴结他。
我的名气在银华学生混混圈中也越来越响了,越来越多的小混子找到我,说是想要投到我名下,跟着我混。这其中不止只有银城高中的,还有外校,南圣的、七中的、职院的、九中的、十八中的都有。
但我却一次次的把他们全都打发走了。说实话我现在已经不想再收这些学生小混混了,我在道上的事,不可能把这些学生牵扯进来,那都是搏命的活儿,他们也干不了,这种小弟收再多也没用,甚至我还想过从目前的势力中踢出一些人出去,因为总有些人整天好的不学,仗着我的名义在外头惹是生非。
结果我把那些人打发走之后,第二天那些小混子总是会出现在张淮、徐文、李云浩、高文他们这些人的屁股后面,张淮还每次都嬉皮笑脸的拉着那些人到我的跟前,给我介绍:“阳哥,这些是我新收的小弟……”
我百感无奈,张淮李云浩他们作为第一批跟着我的人,现在随着我的名声地位也跟着水涨床高,那些小混子见我不收小弟,就只好去找张淮他们去了。我也没办法去让张淮他们也不要收小弟,就只好告诉他们在收人的时候注意着点,审核好人品再收,免得把各种惹事精收进来今后各种麻烦。
不该来的来了一堆,该来的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令我郁闷的是,那个甘龙在街头球场输给我之后就再无音讯了,不会是反悔了吧?
当然我也没去主动找他,虽然是我赌赢了,但这种事情,强求也强求不来。
这一日,晨色清冷,带着一丝寂寥,隐然暗示着夏日将尽。
我赤着膀子,站在保卫科建筑后面那块空地上,静静地看着挂在我面前摇摇晃晃的沙袋,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照着我身上亮晶晶的汗水。
我深深吸了口气,摆出了准备的架势,手指一点一点地拧成拳团,然后突然向前迈了半步,猛然出拳!
“砰!”
沙袋很用力地荡了几个来回,摆荡幅度比那天熊霸打在沙袋上时候要大得多,但沙袋表面的皮革仍是全好无损,完全没有要爆开的迹象。
“呼……”我缓缓呼出一口气。
还是不行啊……
这时我裤子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拿出看了一眼,眼神一动,随手就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