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
陈王简直给自己的闺女气死!当初这闺女,可是被不少人说聪明聪慧,可是,遇到一个身份成谜的男人怎么就这么蠢!
当然,陈王绝对没听过一句叫“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这样的话。
“那,这个人你认识么?”陈王伸手,丢下一副画卷。
画上的人,正是墨染。这画是娉婷郡主画的,平日生活跳脱的郡主,唯一静下心来画的第一幅画,正是墨染。
“果然,果然像丹青。”那汉子颤着手,拿着画卷:“这人与丹青有九成相似,当初,丹青也是东篱馆最美艳的公子了。”
娉婷郡主脸色有些苍白,而她旁边的陈王却满脸自得。
“只是,这位公子,却不是丹青。”汉子的下一句话,让两个人脸色瞬间对调。“丹青自从被。”汉子抬头,看了一眼陈王,然后低头继续说道:“卖进东篱馆之后,一直被这里最有才的公子调教,是咱们这边最知人心的公子。”
陈王不耐烦,他在这里,可不是听人推销小倌的。
“丹青柔情似水,这位公子,虽然温文,但想要调教成丹青那般少不得得调教一段时间。”汉子抬头:“不知,这位公子是谁?如今还有不少客人对丹青念念不忘呢。”
郡主的脸青了,居然把主意打在墨染身上!
听到这话,陈王也有点突突了。难道,那个墨染,真不是这里的丹青?可是,传消息的人,可不是信不过的啊!
还没等陈王忐忑完,忽然一个家丁冲进来:“王爷不好了,有人告御状了!”
听到这一声,陈王真的腿软了。连忙跟家丁冲了出去,等到所有人都走了,那个趴在地上的汉子才站起身:“我呸。福子,赶快把你脸上那些玩意都洗了,温娘子都教了你啥,把自己画成了个女人!”
“我要是不画成这样,你怎么演戏。”那个叫福子的少年,扬着下巴:“你们,学的都是什么东西,我这才是技术!懂不懂!”
“不懂不懂,反正再技术,咱们都是一个寨子出来的。”汉子摊着手,一把揽住少年的肩膀:“咱们帮李先生,玩死他想玩死的人,这次回去,可是立功了。”
“立功,我要娶个媳妇......”
两个人上楼,声音越来越小,最终没人再听到他们说什么。
另一边,陈王真懵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叫墨染的,有能耐告御状!御状可不是一般人能告的,如今陛下又不好出巡这一口,成天都在宫里待着,哪能什么人都见到。
得到消息的时候,陛下正在朝堂上发脾气。
早上得到陈王告假,因为家中的女儿突发急症,昏迷一晚上了。但是,前头准了假,刚一上朝,好事还没说两件,这就出了个告御状的大事!
你说,这都是什么鬼!
说起这御状,得说今日上朝的好事。定州是大雍出了名的穷地方,但是,现在忽然有钱了。原因是州牧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又挖出了一个家族。
这个家族,跟别的家族不一样,这家族里都是人才。个顶个的人才,而且,还有钱,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些人都有钱到爆,定州,不,大雍不少地方,都有这家族的商铺。
用一句话可以概括,这个家族掐住了大雍十分之一的经济。
而且,这个家族,接下来的发展方向,让州牧喜大普奔,人家想做皇商。皇商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得给国库填银子。
但是,人家也真有银子,直接送了一百万两银子进国库。
所以,陛下召了人家觐见,人家花了那么多的银子,就算再怎么不上道,也要好好表扬一下!
结果呢,人家家主是个老头,昨天还好好的老头,今天在金銮殿上,直接要撞柱子。这一撞,可吓到不少人。
陛下一问,才知道,人家唯一的宝贝儿子,被人强了。这特么的就尴尬了。
原来,这定州的富豪本来只是个老实商人,从没想过要做什么皇商。可是,自己的独苗儿子,好死不死的看上了个郡主。
怎么办,地位低,也没想过考科举,自家儿子虽然有文采,可是总不能看着这么大的家业没人管吧。
所以,连给儿子买个官都做不到的富豪,最后决定,做皇商!
虽然大雍商人的地位低,可是皇商是例外啊。不就是每年多花点钱么?富豪有钱,就是任性。更别说,皇商,可是另一条商道。
但是,这一切的前提,都是自家儿子没事!
“陛下,墨染是草民独子,如今这般,草民定要讨个说法的!”好不容易被人拉住的老人,整个身子伏在地上:“那孩子,自幼心气高,身体又不好,若是此次挺不过去,草民就绝了后啊!”
陛下揉着太阳穴。
这种事情,还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陛下连偏袒都做不到,只能让人将陈王传来。
结果,听到侍从从哪里找到陈王的时候,陛下连鼻子都气歪了。回家照顾郡主,都照顾到楚馆去了,还带着娉婷郡主,娉婷郡主还是个没出阁的姑娘啊!
陈王一进大殿,便对上陛下恨铁不成钢的目光。
“臣弟见过陛下。”
“陈王,你可知罪!”陛下长叹一声。
“臣弟不知。”
“那你认识他么?”陛下指着还趴在大殿上抽泣的富商。
陈王转身,趴在自己旁边的人,虽然一身衣服做工考究,可是这凌乱的样子,难道,这就是告御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