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梓斐讨好的凑上前,“爹,要不要孩儿去打探一回?”
“偷偷摸摸,岂是君子所为?”霍公亮把脸一板,若有若无的目光扫过桑柔,口气却是对两个儿子说话,“你们妹妹难得回来松散几日,你们做哥哥的只顾着忙自己的事,也没陪她好生玩玩,真是一点做兄长的样子都没有!”
霍梓文心领神会的出声回应,“爹,是我疏忽了,元宵的时候我会给妹妹扎几个宫灯送去的。”
“那我给她做风筝!”霍梓斐也踊跃表白,其实他倒没有觉得冷落了木乔,不过哥哥既然这么说了,他就响应,“等年一过完,就是春天了。风大得很,妹妹就是不能出门踏青,在家里也是能玩儿的。”
嗯,霍公亮眯着眼还算满意,“记得多做两个,你们娘在家里也挺闷的,别忘了也做几个来哄哄她。”
女儿要哄,夫人也不能拉下。别管多大年纪,女人就是女人,总希望
别人多关心一些的。
桑柔听得暗暗警醒,或许,她低估木乔这个干女儿在霍家的份量了。
等到木乔次日离家的时候,桑柔待她的态度就好了许多。温柔中不失热情,比之前的表面敷衍显得让人舒服多了。
当然,木乔也拿出了主人的风范,亲亲热热的拉着她的手。劝她在家中安心住着,有什么事就尽管说。千万别见外。
霍梓斐老大不解,“她俩怎么突然就好起来了?”
霍梓文嘁了一声,一字道破天机,“装。”
因他们要回道观,就顺便送木乔回索府了。只是路上,霍梓文突然问了一句,“你真把那绣花册子借给别人了?”
“没有啊!”木乔奇怪的瞧了他一眼,“那是你画了送我的,我怎会轻易借人呢?便是有人喜欢
。也只能来我这儿描摹一份而已,我可舍不得借出去。”
“那样最好。”霍梓文淡淡的回了一句。也不多说了,弄得木乔倒在心里翻来覆去的打了两个来回。难道他宁愿给桑柔再画一份,也不愿把她的借出来?这人心思可真奇怪!
算了,这小子心思太重,木乔懒得琢磨他了,倒是琢磨起桑柔来。她现在人是走了,但战场不能丢。对于这样长期存在的隐x_i,ng敌人,还是要格外重视。
认真想想。桑柔就算是有些急功近利。但起码,她在讨霍家人欢心方面还是做了很多努力的。
这方面,木乔觉得自己应该向她学习。不是被动的看见干爹干娘喜欢
什么。就去学什么,而是要主动出击。
左右一瞧,找个好说话的下手,“四哥,你喜欢
吃什么,喝什么,玩什么?”
“那可多了!”霍梓斐掰着指头想细数给她听,冷不丁霍梓文c-h-a一句进来,“何必问得这么麻烦?回头我写个单子给你,全家你想知道谁的都可以。”
好吧,木乔就把这个任务拜托给他了。可是怎么也没想到,过后竟会收到那么一长串的名单。以至于后悔不迭,早知道怎么也不会在他面前问这样愚蠢的问题了。那家伙就是个天生的吸血鬼,惯会榨干人的血汗!
一走进索家大门,木乔似是上了战场的士兵,立即打起j-i,ng神,去上房给万氏请安。
“快过来坐!”几日未见,万氏比平常多生出几分热情,告诉她一个好消息,“三殿下送了张帖子来,十五要请咱们家去观灯呢!”
元宵灯会,历来是京城的一大盛事。皇宫更是会张灯结彩,与民同乐。当然,也有少数贵族亲信会得到邀请,进入宫城,与帝后一同赏灯。这是极大的荣耀,是以万氏听闻之后,会如此兴奋。
不算索光弼,三殿下这回给了索家内眷四个名额。万氏打算带木乔同去,或许再加一个书雯,还空了个名额,暂时没有确定。
“索家敦煌那边应该这几天有人要上京城来了,到时看情况再说,不行书雯就不去了,反正她也好静。”
万氏说得热闹,全没注意到木乔眼中的迟疑。
元宵那天,霍梓文他们可刚在路上跟她约了,要来接她出去玩的。木乔觉得,跟着他们兄弟,可比跟一大群王公亲贵,傻站在城门楼上看花灯烟火要自在得多。
“母亲,既然机会难得,不如把这机会让给旁人吧?女儿还小,就不去了。”
万氏嗔了她一眼,“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三殿下还特意给你送来一套衣裳,十五那日,你是务必得去的。难得有贵人抬举,别不懂事。”
木乔心中哀叹着回房,见这回三殿下送来的衣裳却有些奇怪,虽是新制,倒象是旧款,还是敦煌索氏的样式。
如杏花般浅浅的红,织着月华般的银色花纹,光泽极好,领口袖口处出着雪白的风毛,越发把人衬得明艳无比。
可是木乔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不是衣裳不好,而是太好了。世上有句老话说得好,无功不受禄。这个三殿下对她如此用心,到底是何居心?
扳着指头数数,木乔过了这个年也才十三,谈婚论嫁委实早了点。那位殿下美则美矣,年纪便是木乔不死,倒也相当。只是木乔没有吃那个熊心豹子胆,知道自己命小福薄,这样的贵人,她招惹不起。
但万氏显然不这么想,索光弼恐怕也不会这么想。那该怎么办呢?
木乔觉得一个头似有两个大,刚想扑到软榻上抱个枕头来安慰下自己,忽听丫鬟报信,“老爷回来了!还有好些客人,说是族里的老爷们,请姑娘少爷们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