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泽有夜盲症,此刻完全看不见毕盛,只听到阳台那头传来毕盛的声音:“你先睡吧,我帮你洗。”随后,就是一阵细细的流水声,路泽想起方才毕盛的手在自己脚上的感觉,脑子突然晕晕的,闷闷地说了一句:“那谢了,真够义气。”说完,便大被蒙过头和另一头的刺猬一样蜷成了一团,在胡思乱想中渐渐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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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六六六地论生物多样xi-ng的丰富
关于那只不速之客小刺猬的故事很快就结束了,在宿舍里不过待了一个多星期,就已经在路泽和毕盛的日常投喂下胖得犹如一只猪崽。路泽很好奇这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疯狂贴膘的小家伙是怎样躲过每天的宿管阿姨的检查的,可不等他查明真相,小刺猬就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某日回宿舍找了三遍都没有发现刺猬的路泽一边愤愤地刷着衣服,一边怨妇似的说道:“哼!小没良心的,骗吃骗喝够了就回去冬眠。还害得我去问了宿管,差点被宿管发现。”
毕盛背对着路泽在另一个洗衣池里搓着衬衫,回想起前半个小时路泽急得手舞足蹈、面色通红地与宿管阿姨委婉讨论学校生态的模样,一不留神就被水龙头的水花溅s-hi了上衣。算了,反正也是睡衣,大不了今晚不穿了,这么想着,毕盛冲了冲手手就把睡衣衬衫一把脱下又随意地抛在了板凳上。
路泽一个人发着牢sa-o,突然发现毕盛完全没有接话的打算,有些烦躁,转头正好看见毕盛脱睡上衣,看着毕盛挺拔略瘦的背影,路泽漏出了一个自以为邪魅狷狂的笑容。
入秋已经有些时日了,尤其是这几天接连下了几场雨,一场秋雨一场寒,南方的气温是成梯度下降的,虽然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的燥热一阵,但水可是实打实的冷。
路泽开大水龙头用力地冲了冲,立刻带着满手的水珠走向背对着自己的毕盛。嗯,听说毕盛有胸肌,可他总是像个良家妇女一样,哪怕是打篮球汗s-hi了衣服也不脱掉,看来这回可以好好的摸个够了。这么想着,路泽已经把手伸到了毕盛的腰间,慢慢地往上移,往上移。一想到就要摸毕盛了,真是有点小羞耻呢,路泽有些不好意思的闭上了眼睛。
“啪——”的一声,路泽的手终于摸上了毕盛的皮肤。可是这手感有点奇怪啊,怎么没摸到那两点人人都有的东西呢?难道毕盛是畸形!路泽倏地睁开眼,整个人顿时呆若木ji。为什么摸不到呢?因为路泽摸得根本就是背啊!
毕盛早就发觉路泽的动作,转过了身,而此时路泽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搂着毕盛。路泽的脸贴着毕盛的胸口,感受着毕盛的呼吸。嗯,心跳变快了,毕盛一定生气了,路泽心里突然有些愧疚。
“诶,班长,你们这儿还有洗衣液——”隔壁0316的王浩然突然推门而入,然后被眼前的两人诡异的姿势惊得说不出话来。路泽迅速反应过来,立马从毕盛身上弹开,火速地倒了一小瓶洗衣液递给王浩然并一边推着他解释。
王浩然手里端着小瓶装的洗衣液,慢慢地往自己宿舍走去。虽然在路班长的解释下一切都只是个乌龙,可为什么自己好像看见从不害羞的毕盛耳朵红了?一定是冻的,一定是冻的……王浩然一边碎碎念,一边走回了宿舍。
第8章 六六六地论生物多样xi-ng的丰富
如果真要论起新校区内最为受宠的,当然逃不过各种花色各种大小的野猫了。说是野猫,可它们却总是以一校之主的姿态任意出入食堂、教室乃至学生宿舍,还能在心情甚好时安静躺下凭你抚摸;说是家猫,它们可不会好好找猫砂上厕所或是认真吃饭,当然也不会人为地抑制住隔三差五在宿舍楼下深夜发情的惨叫。
总而言之,这些校区内的野猫不是你主子,但胜似你主子。
对于以上这一点,路泽是深有体会的。新校区内有一只黑灰条纹相间的猫,用一个词来形容它,就是“无法无天”。几乎没有哪一栋一楼的学生宿舍是它没有去过的,没有哪一间教室会因为老师正在上课就可以阻止它闯入的,就连高三年级动员大会上党书记付委员的搪瓷杯里的茶都被它亲口品尝过。
很不巧,路泽和毕盛来学校的第一天就和它杠上了。高一初入新校区时,因为宿舍搬迁太过拥挤,这俩人决定索xi-ng头一个星期直接回家住宿。第一天的军训让路泽和毕盛都有些吃不消,在熬过昏昏欲睡的晚自习后,两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向校门走去。
路泽是夜盲,可什么时候开始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第一天夜归,路泽和毕盛勾肩搭背地打着手电筒走着,突然光亮处窜过一个黑影。路泽早已习惯了黑夜里的各种突发状况,毕盛也是一脸的“无所畏惧”,两人不为所动地继续走着。
那个黑影直接停在了路泽的脚边,甚至开始用力地蹭着路泽的运动裤脚,手电筒的光打过去,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只猫。强光让它的瞳孔变了变焦,看上去十分不善,恶狠狠地盯着路泽。
路泽玩心大起,把手电筒的光源调弱,照向野猫的屁股。野猫的屁股估计还没有清理干净,沾着一些干结的便便。
“嘿,兄弟,你的屁股上有屎。”路泽一脸兴奋,像个神经病一样开始和野猫讲话。
经过路泽和毕盛二人的其他走读生一脸无语,当做没有看到似的径直路过。毕盛则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