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逢青借着窗外的月色,认出了这个窗帘同好者。
是江琎。
这让她很不痛快。这些日子和他见面的频繁度足以用“流年不利”四个字来形容。
江琎还是那副冷淡的表情。
赵逢青充满戒备地看着他。她对于那些声音的反应是打瞌睡。可江琎不是。
就他在花店二楼激战的时间来算,他还是很生猛的。
她此刻只希望他没有失控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赵逢青非常清楚自己在江琎眼里是什么样的形象。凭着许多年前他事后的那句话,她早明白,他不相信那晚上是她的第一次。所以他和她上了床,也并不会愧疚。
从他和柳柔柔、吕小茵的关系来看,他偏好清纯的小花。
赵逢青侥幸想着,他不喜欢自己这类型,应该懂得克制。
这么一会儿,她的嘴巴被他捂得有点儿透不过气。她轻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开。
江琎倒也识趣,收回手。
赵逢青无声吸吸气,将焦距定在窗帘上的某一点。
里面那对男女进行得很快,不一会儿已然热火朝天。
赵逢青觉得这会儿窗外的月光亮得非常不合时宜。她往后挪着,想拉开和江琎的距离。
下一秒,他似乎有了什么动作。
等她察觉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江琎的脸突然贴过来。
透过月色,她看到他眼里有什么光一闪而过。然后,她的唇被封住。
赵逢青的身子一僵。
这是她和他的第一次唇舌交缠。说来讽刺,十二年前,两人都赤裸相见过了,却不曾热烈地吻过。
她琢磨着要不要咬烂他的舌头,可是又不想惊动里面的男女。
赵逢青不是封建保守的人。和江琎发生关系后,她并不会自怨自艾。那层膜存在与否,对她来说,没有压力。她能把自己奉献给曾经喜欢的男孩,也算不枉青春。
不过,现在这一刻,她是不乐意的。她挣扎了下,反被他扣住。
她的力量不如他。
在她的手腕吃疼之后,她抬腿往他踢。
一脚踩到了他的膝盖。
江琎没有出声,但是结束了那个吻。
赵逢青立刻用手背狠狠擦了擦唇。
她不曾尝试过别的男人,但是从这次经历来说,她完全能够下判断,他的吻技还不错。不晓得他是否之前喝过红酒,他的嘴里有股甜酒味儿。和她之前喝的那杯,味道不一样。
她自我安慰,既然chū_yè都给他了,牺牲个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地沟油都吃过多少,还怕他的病毒么。
难怪都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方才江琎怕是想不起自己吻着的这个女人,是他最不屑的狐媚子。
她甚至展开联想,设想未来的哪天他被哪个美人儿捅死在床上,那可真是好玩。
这个吻结束后,两人都没有动作。
外面的男女二十分钟左右结束。他们匆匆穿戴完毕,出了休息室。
这时月亮在云层中,不太明朗,但是赵逢青还是瞧见了他脸上的轻视。
qín_shòu就是qín_shòu。无论他怎么看扁她,在被yù_wàng控制的时候,他还是会和她亲热。这无疑在加重渣男的程度。
赵逢青弯起笑容,她连话都懒得和他说,打算绕过他,离开这个狗屁同学会。
江琎堵着她的道,寸步不让。
赵逢青虽然挺乐意围观渣男的各种事迹,但并不代表,其中当事人换作她时,她还能保持看戏的心态。她的眼眉扬起,“同学,借过。”
月亮逃出了云层,她清楚地窥见,他的薄唇也稍显厚润。所以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江琎没有让开。他盯着她,眼眸的棕色深沉。
她和他不熟,学不来眉目传话。。
“赵逢青?”他终于开口,却是不确定她的姓名。
这什么高材生,也不过尔尔。柳柔柔都和他说过多少遍了,他还是没记住。赵逢青笑了起来,“就是我呀。乌漆麻黑的,挨太近容易撞到。同学你退退,我好去开灯。”
江琎轻笑了下,准确地扣住她的背,低头问道,“你和我高中同校?”
“听说是的。”她的背有点痒。
“你在几班?”他挨得更近。
“七班。”这个班级号,就可以说明她的成绩水平。
果然,江琎恍然大悟,“难怪在柔柔的店里打工。”
赵逢青假假地叹气,差点要抹泪,“生活艰难,请江总别拆穿。”
“哦?”他的指尖在她的背上跳来跳去,徘徊在她的内衣扣附近。“那想不想挣钱呢?”他这时的语声磁性低哑,甚至还有勾引的意味。
她还是笑,“当然想呀。我辛辛苦苦在花店不就为了挣那份薪水么。”她希望自己会错了他的意。
他的唇拂过她的颊,绵密的气息缠绕在她的耳边,“你可以选择一种轻松的方式。”
世风日下,道德沦丧。也许性关系,在他看来,再寻常不过。赵逢青不禁有些惋惜,本来让一个冷清的少年留在过去就很好。偏偏他现在以一个qín_shòu的形象刷新了她的回忆。这样除了说明她曾经的瞎眼之外,没有别的意义了。她嫣然一笑,故作糊涂,“多谢江总提醒。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也觉得我应该去开间店请个小妹管理。”
“你有柔柔的资本?”
也不知道他说的资本是指哪方面。如果是胸大的话,那她的确比不上柳柔柔。赵逢青笑盈盈道,“我哪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