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过一下。”我用力推开他们,但一只手牢牢地挡在我胸前不让我离开。
“杰斯珀,”迪安低声说,他的指腹几乎按进我的胸里。“我们能不能谈一谈?”
我长出一口气,慢慢地把他的手从我胸前移开。“我叫杰斯,”我简短地说,“而且我还要工作。”
迪安在酒吧里泡了一整晚,一直待到深夜我离开的时候。他还没有来得及从凳子起身,卡尔-艾尔就领着我直奔后门上了他的车。我不想跟迪安谈,也没什么可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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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两天,迪安每晚都会出现,不是坐在吧台边上就是坐在桌子旁,以绝佳的角度窥视我工作。他不再试图和我搭话,但每一秒我都清楚地知晓他的存在,让我头痛极了。我真不懂他认出我后是打算做什么。如果他是想道歉,凭他的所作所为,想让我原谅真是门都没有。如果他是想借旧日那点情分和我滚床单,那就是在浪费他自己的时间。
被他围绕在身边造成的压力,令我倍感疲倦,于此同时我整夜难眠,一闭上眼,脑中就会浮现出他的脸,他的声音,或者那些曾经的往事。
“那家伙给你找麻烦?”唐尼问道,他是一个穿着皮革挂链子,长得又高又壮的常客。他将头上的印花头巾推回到灰白的头发上,把长得毛茸茸的大手搭在吧台上。
“我没事,”我咕哝着,拿出杯子给他倒上他常点的朗姆酒混可乐。接着我违反员工守则,仰头给自己灌了一记桃味杜松子酒。
“真不喜欢他和他那伙娘娘腔妖怪把酒吧给攻占了。上次我还特意确认了一下,这里是‘飞翔的法国人’,不是什么‘飘飞的娘娘腔’,虽然法国人跟娘娘腔也没啥区别。”他用毛糙的手指甲抓挠着络腮胡。
我轻笑着把饮料递给他,再把瓶子收拾好。我听说过这个典故,这间酒吧原来有个蠢爆的名字,叫什么“神经元”,但有一天晚上,飞车党们和一群法国游客干了一架;绝大多数法国人都被扔了出去,从而留下了这个逸名。
“别担心,我知道你和他们一样,”唐尼说,我偏过头看了一眼。他的目光正落在我的屁股上,和我的眼神一触又立马收回。“只不过我是真心不喜欢那种花里胡哨的货色。”
我还真不知道唐尼喜欢同性。我意思是,当然,肯定有几个飞车党是,但唐尼还真的没被我的“基达”探测到。不过,他此时眼里的神色,准确无误地告诉了我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