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婳本不是多事的人,然而莫名她有种预感,出事的人也许她是认识的。
那就不能不管。
慕婳跳下马来,蹲在掩盖痕迹的地方仔细辨别,拂去地上的草芥浮土,看清楚地上沾染的血迹以及打斗的痕迹,事情有点麻烦。
突然,慕婳灵活向旁边是闪去,躲过从背后射来的飞箭。
砰砰砰,一连射出几箭,慕婳左躲右闪避让开。
“小姑娘长得挺漂亮,你别想再离开了!小妞,陪本大爷玩一玩,如何?”
虽是问话,却透漏出志在必得的强迫戏弄。
有朝一日,她竟然碰到劫色的人还是做女孩子好呀。
慕婳血脉中隐隐有股沸腾的感觉。
多久?
有多久没有面对未知的凶险了?
她喜欢泡茶赏花的日子,喜欢同女孩子们一起嬉戏说笑。
然而在她心灵深处依然记得曾经纵马疆场的豪情畅快。
“你想留下我?啧啧,你完全不够资格!”
慕婳直接快步冲向隐藏射箭的人,射箭的人眼前好似闪过一道残影,没等他再射出飞箭,脸上已经重重挨了一拳,身体向后飞去,碰,后背撞到石头上,然后又重重的落在地上,五脏六腑好似移动位置一样,传来剧烈且火烧火燎般疼痛。
那个女孩子是什么人?
身手好到令精通武艺的男人都觉得恐怖。
他喜好美人,见到漂亮的女孩子不由得起了色心,慕婳又是单独一人赶路,想着不如掳走慕婳,一个女孩子还不是任他摆弄?
表现得好,收了女孩儿做个丫鬟,表现得不好满足后直接杀了,也没人找到他头上去。
没准还能从女孩子家里坑出一笔银子。
他打算得很好,结果就是他趴在地上,站不起来,只能仰头看着缓缓走进的漂亮女孩子,“你你别过来。”
他再也兴不起任何的**,只感到彻骨的恐怖。
“没有那玩应儿,你是不是就不会再祸害女孩子了?”
慕婳很讨厌他眼里方才闪过的**,那是男人对女人疯狂的占有**,这人是个色鬼!
劫色的事怕是不是第一次做。
“啊。”
男人凄惨的大叫一声,捂着染血剧痛的下身满地打滚,哀嚎痛哭。
慕婳语重心长的说道:“任何强迫女孩子的男人,都不是好人,天不罚你,我来!”
倘若今日不是她,换个旁的女孩子,是不是就要被他掠走玩弄一番?
破了身的女孩子只有死路一条。
慕婳再一次挥动拳头,一拳打昏哀嚎的男人,“你太吵了。”
撇下下身抽搐却昏迷不醒的男人,慕婳快步向岔路深处跑去。
岔路丛林中,慕婳看到了更多的鲜血,被刀剑划出痕迹的树木,以及满地的落叶残肢,还有几具冰冷的尸体。
慕婳将脚步尽量放轻放慢,她虽然激情热血未冷,但已没有为陌生人出头的心思。
今生她不需要再守护百姓,不是被部署将士们拥趸信任的少将军。
她还是别牵连进麻烦中比较妥当。
慕婳有心悄然退去,却听到远处隐隐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没想到程门弟子竟然也会做买凶杀人的事,主使的人是谁?木瑾?”
是柳三郎!
慕婳停下脚步,目光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木瑾买凶要杀柳三郎?
就因为柳三郎帮她说过两句公道话?
木瑾到底有多丧心病狂?
既然涉及到柳三郎,本就是她认识的人,还同她是邻居,麻烦又是因她而起,慕婳无法眼看着柳三郎陷入危险之中。
何况她对端方君子柳三郎在强敌面前的表现很感兴趣魏王世子若是死在此处,帝国少了一个英杰。
慕婳把最擅长用的双刀插入玉门关墓地,陪伴她的兄弟袍泽。
她一心做女孩子,身边并没有防身的刀剑。
好在慕婳手中还有长鞭,对付一群人应该不成问题。
“我们也没有想到,一向儒雅的柳公子竟是个剑道高手,这笔生意,算来还是我们吃亏了。”
本以为就是教训个文弱书生,柳三郎不仅冲出他们的包围,有几个兄弟甚至死在柳三郎手中的长剑上,“早知道柳公子这般厉害,我们绝不会接这单生意。不过我的弟兄不能白死,柳公子,你束手就擒”
柳三郎眼角的余光扫过一处,微微扯起嘴角,“木瑾给你们多少银子?”
“为兄弟报仇后,我自会同木瑾他们多要银子,雇主的事,你就不必问了。”
领头的人感到耳后传来一道劲风,他下意识想躲,发现根本躲不开,不是飞箭,而是鞭子,空中鞭影舞动,密不透风得把男人包裹进去。
“啊,啊,啊。”
男人的衣服被鞭影绞碎,身上留下不少鞭痕,鲜血淋淋,“谁,是谁?!”
慕婳挥动着鞭子,将面前五六个男人抽得鬼哭狼嚎。
柳三郎也没闲着,手中长剑借机刺向最近的敌人,噗,鲜血飞溅,柳三郎闪身多开,配合慕婳,柳三郎用长剑快速解决面前的敌人,让他们无力再战。
慕婳抽回长鞭,方才同柳三郎联手破敌的感觉不坏。
他们不需要交流,便能配合得很默契。
当然是柳三郎配合她,慕婳好几次差一点就抽到他身上。
柳三郎同样把长剑收回腰间,避让开地上哀嚎的人,听到谁喊声太大,便一脚踩踩过去,世界立刻清净了不少。
他衣玦飘然,面容冠玉,双眸炯炯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