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光?!
慕婳差一点拿不住手中的宝剑,柳三郎紫火缠身,还可以解释,毕竟皇室祖先曾经在万马千军中展现过神迹,这则传言流传很广,至今仍被传颂。
每次皇室祭祖,所有皇室子弟都会向悬挂在太庙的宝剑行叩拜礼,期望得到祖上的显圣。
柳三郎是魏王的儿子,能紫光普照,得到皇祖的庇护。
她可是同皇室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怎么也浑身冒火?
不,是红光!
莫非她手中的宝剑有异。
“别停,继续舞剑。”柳三郎看出慕婳分心了,剑招变得凌厉起来,招招直奔慕婳要害。
慕婳的身体本能反抗,还击,把自己‘燃烧’的怪异抛到脑后,若是输给柳三郎,可就丢人了,争胜的心再起,慕婳出剑速度快了不少,柳三郎直奔要害,慕婳的剑招亦几乎招招致命。
叮叮当当,两人越大越是激烈,越战越有火气,针尖对麦芒,寸步不让。
而他们身上的紫光和红光如同各自主人一般蓬勃延展,好似亦在碰撞交锋。
此时大殿中,除了太后和皇帝还站着,其余人……都跪下了。
圣祖显圣,如何不跪?!
番邦使臣同样跪拜,这种千年难得一见的场面,圣祖显圣的情景,足够他们回去吹一辈子。
同时有野心的外邦人隐隐有几分忧心忡忡,被上苍眷顾的民族和得祖宗庇佑的后代,不是他们能对抗的。
嘉敏县主指甲硬生被自己掰断了,指尖鲜血流淌,她不明白怎么就让慕婳发光了?
明明是一次受辱的舞剑,最后却是圣祖显圣,做臣子只能跪着,崇敬的看着。
沐国公既是高兴,又是难过,悄悄看了看,趁着所有人都看着燃烧慕婳和柳三郎,他偷偷移动身体,所有人都跪着,他自然不敢站起来,于是沐国公永爬向不远处的神机营指挥使方向移动,虽然慢了一点,但是没人注意他,他也算平安爬到木齐近前。
“咋整啊,女儿就这么被拐跑了。”
“……”
木齐正想看看哪个不开眼的人专挑他不喜欢听的话说,侧头一看,是一脸苦瓜相的沐国公,阴测测说道:“她是我女儿!”
就算是不忿女儿被拐跑,也是他生气,沐国公凑什么热闹?
“没有你女儿嘉敏县主几次三番的挑衅,会有这样的事?!”木齐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总是跟我抢婳婳,才让嘉敏县主处处针对婳婳,自己家的事情都管不好,还有闲心管别人家的事。”
沐国公也火了,“她就是我的……我就是要认婳婳。”
砰,两人拳脚相缠,在地上翻滚起来。
皇上听到动静,肃穆的神色多了一缕笑意,轻声吩咐:“去个人把他们分开,告诉他们,要打等朕祖上显圣过后再打。”
“遵旨。”
无庸公公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冷汗,今日这一出又一出,他跟着提心吊胆,亦是涨了见识,以后遇见奇事也不会吃惊了。
“皇上好算计,把哀家都算计了进去。”太后娘娘眸子却闪着不屈的倔强,“皇上就不怕皇子吃味儿,三郎再好,也是魏王的儿子,他得祖宗庇佑,魏王是不是该做皇帝?!”
“先祖也没说在谁身上显圣,谁就做皇帝。”
皇帝笑容温润,风姿儒雅,太后娘娘却是一肚子气,就是这样看似柔弱温顺的儿子,不停的蚕食她手中的权利。
“朕相信三郎是知晓轻重的孩子,否则祖宗也不会单在他身上显圣,而且朕的皇子一直秉承母后的教诲,善待宗亲,平和中正,他们若是因为祖宗显圣就嫉妒暗害三郎,岂不是说您没教好他们?朕可是一向相信母后的。”
太后嘴角越发僵硬,面若铁青,“皇帝方才还同哀家有说有笑,哀家以为皇上想通了,知道孝顺哀家……你是哀家亲生儿子,你小时候听话乖巧,这几年哀家却看不透你了。”
“母后的心思都在朝廷上,用在朕身上便少了一些。”皇帝看着交战的三郎和慕婳,意味深长的说道:“每个人心总有最想要守护的人或是事,为最重要的东西,自然会舍弃一些本来很看重的人。朕虽是天子,亦是凡人,少不了凡人痴念和执念。”
“朕想同母后上演一出母慈子孝,可惜母后要得太多,朕给不起了。”
太后心头一紧,轻声道:“皇帝这是要同哀家拼个你死我活?你可是哀家的亲生儿子,为了你哀家……哀家受了多少的苦?你不知道吗?”
“没有朕,母后也无法辅政十几年。母后,做人不能太贪心,朕让了您十几年,已经……”
砰砰砰,宝剑碰撞,慕婳和柳三郎对视片刻,两人同时撤回宝剑,转身齐齐向皇上跪下,慕婳率先开口,“谢陛下恩赐宝剑,三公子是个难得对手,我同他交手,受益匪浅。”
话说开始不是说双人舞剑吗?
慕婳,你变得太快了。
朝臣跪在地上,眼见他们两人身上还没有完全消散的光芒,咽了咽唾沫,算了,圣祖显圣最大,柳三郎绝对是报复,于是抢走太后娘娘所有的荣光。
也没见魏王妃入宫,柳三郎哪来得那么大火气,竟然引得圣祖显圣。
柳三郎朗声道:“没有陛下所打磨打宝剑,就没有圣祖显圣,皇上,圣祖认可您。”
紫光冲天,慢慢散去时,隐隐绰绰能看出一道高大的身影,好似向皇上微微颔首,朝臣激动的山呼万岁,太后的脸色难看至极,强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