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娘子言之凿凿,到是也说中一部分的真相。
慕婳当然不信柳三郎同首辅一家的失踪有关,隐隐绰绰明白只有整个京城只有一人能让首辅一家悄无声息的消失,还愣是让厂卫查不出一丝的破绽。
当然她的推测不会同柳娘子说,毕竟她倒现在还不明白柳三郎想要什么?她插手帮忙却也不能真坏了柳三郎的计划,同时慕婳也有点探究皇上对柳三郎到底抱有怎样的情感。
“我相信柳三郎是无辜的,可惜没有人相信我的话。”
慕婳笑盈盈应对柳娘子,佯装苦恼般扶额:“一直犯愁该怎么救援柳三郎,您上门来正是时候,不知您有没有好办法帮三郎洗脱罪名?”
她自己不会插手柳三郎的计划,但是却不会阻止柳娘子为救儿子出谋划策,倘若柳三郎真是那个算无遗漏的魏王世子,就该猜到柳娘子必会有所行动。
“不如您说出来,我帮您参详参详?毕竟我们……在宛城就是邻居,柳三郎又是我府上被官差押走的,于情于理我都要帮忙,何况在京城,侯府离着魏王府也只隔了两条胡同而已。”
柳娘子柳叶倒竖,眼角的鱼尾纹更深,慕婳没有见过魏王妃,只是听说过魏王妃年轻时曾艳名声满京华,是一位绝色女子,柳娘子年轻时姿色也只是中上,岁月没有特别偏爱她,相比较养尊处庸的魏王妃,一直漂泊拉扯大四兄弟的柳娘子眼角眉梢的皱纹要多一些。
即便她如今涂抹最厚最贵的脂粉也无法盖住皱纹,她身上的衣衫再是奢华也挡不住她已经发福不在年轻的身躯。
柳娘子咬牙切齿说道:“你装什么糊涂?!我不信你听不明白我话中的含义。”
慕婳狐疑的问道:“莫非您上门来不是寻求我帮忙的?”
“你……”柳娘子胸口闷得生疼,“你害了三郎一个还不够,害了三郎一次又一次,以前我念在你也是永安侯夫人手中的棋子,同情于你,然而今日为了我儿子们,我绝对不会再对你有任何的恻隐之心。”
慕婳拂过茶叶,慢条斯理的问道:“魏王殿下可知你上门来找我?”
“昨日魏王进宫为三郎求情,皇上不肯理会王爷,听王爷的常随说,王爷都看跪地恳求皇上,皇上都没有对三郎开恩,还说魏王这份慈父的心肠是害了三郎,年轻的小子就是要经常摔打。”
柳娘子愤愤挺住口,暗暗掐了自己大腿一把,这些秘密的事怎就告诉给慕婳听?真是个会迷惑人的妖精!
“后来魏王殿下是不是……是不是直接去大理寺?”
“你怎么知道王爷自请关进大理寺监牢?”
柳娘子惊讶莫名,她也是刚知道这个消息不久,“三郎被关进去了,魏王也在皇上面前承认昔日贪污拉拢朝臣的罪过,自请去大理寺受审,魏王府有那个女人在,倒不至于乱成一团,只是三郎无法洗脱罪名,又没有王爷维护,大郎和二郎……归宗的事情也就耽搁下来。”
“儿子生得多也不都是好处,各个牵挂着实难为您了。”
慕婳语气中蕴含自己都没有察觉出的嘲讽,柳娘子终究还是偏心的,她对儿子们永远不可能一碗水端平,不过魏王的表现却让慕婳刮目相看,救不出柳三郎就陪儿子一起坐牢,这爹当得……真是有水平啊。
她都想去问问柳三郎在监牢中看到魏王后的感想了,再加上皇上把擅长科举有才的大臣打发去同柳三郎作伴,啧啧,魏王和皇上这颗心好似也没有摆正过,只不过他们更多偏向三郎罢了。
柳娘子因为三郎相貌似父而不喜欢三郎,魏王因为相同的原因却把三郎当做宝贝疙瘩。
“慕婳,我不再同你拐弯抹角,三郎是不是在为你和你爹顶罪?你爹是神机营指挥使,得皇上信任可以调动神机营,只有他有兵力和精力让首辅一家在京郊失踪,三郎……太傻太痴,肯定是被你花言巧语骗了。”
“您这话我不明白了,纵然我爹可以调动神机营,他为何要让致仕的首辅失踪?首辅和我爹完全不是一个圈子的人,一个致仕的首辅还能影响我爹?”
到底是谁暗示柳娘子找上门来的,慕婳身体坐直,这桩案子好似越来越有意思了。
“你爹和首辅早有宿怨,他不愿意看着首辅以致仕逃过他的报复,才在京郊截杀首辅一家意图报仇。你当日在宫中大破死侍,听说连名传天下的杀阵都奈何不了你,你已经被世人称为第一高手了。”
第一高手?!
她吗?
慕婳喃喃说道:“这名称不够霸气,却是容易遭人挑战,古人云文人相轻,武人相重,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以后上找上门来的武人不会少了。”
不行,她一定要输一场,可是输给谁呢?
见了宫变的人肯定都不会轻易向慕婳挑战的。
“我在同你说三郎的事!没有称赞你是第一高手。”
柳娘子不满的嚷嚷,话已经偏得找不到北了,“即便你爹不动用神机营,有你在,你们父女足以应对首辅的侍卫和家丁,三郎知道了这件事,又被你含泪……横竖被你说动,便傻乎乎的以为凭着皇上和魏王的疼爱能抗下这事,自以为这是他向你表达爱慕的机会……结果皇上没有再纵容三郎,直接让大理寺把他抓了去。”
“啪啪啪。”
慕婳拍手喝彩,“真是精彩,这故事编得也太曲折太精彩了,后边是不是三郎发现我是个蛇蝎心肠只会利用他的女人,他看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