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因柳三郎两句话心甘情愿继续在天牢中蹲着,慕婳暗暗对柳三郎竖起大拇指,柳三郎向慕婳舔了舔嘴唇,慕婳顿时感到一股酥麻从后背向上窜,好似他又吻上来了。
皇上的笑容大有深意,食指点了点两人,含笑回宫,柳三郎不紧不慢追在慕婳身后,不忙不忙欣喜的说道:“木叔叔再没有理由把我赶出府去,我身上有皇上的口谕。”
慕婳脚下生风,越走越快,却总也甩不去柳三郎宛若魔音的低笑,甩不掉他吻上她嘴唇时候的感觉。
从来她都没有同少年如此亲近过,无论是做少将军还是更遥远的记忆,慕婳不是胆小怯懦的人,也知自己对柳三郎有几分不同其他人的感觉,她虽然不是全然懂爱情,但明白若是柳三郎亲吻别人,她会生气,很生气!
猛然慕婳停下脚步,回过身看向柳三郎,杀气腾腾且蕴含霸道的目光令柳三郎同样停下来,慕婳的手握成拳头,好似随时都会同人拼命。
柳三郎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了?”就是慕婳生气他吻了她,也不至于快到侯府才发怒,还是他又有哪处得罪慕婳,还是慕婳突然想到大事。
“你果真认准我?”
“是。”
柳三郎压下忐忑,果断承认:“慕婳,我一直心悦你,不是对少将军的敬佩和怜悯,不是对你设计你踢断我腿的愧疚。”这个时候,他纵是猜不透慕婳的心思,也要光明正大的告白。
不能有任何犹豫,不管他们是不是还在大街上,以柳三郎对慕婳的了解,此时他只要稍有迟疑或是试探,以后他做得再多都无法再打动慕婳。
柳三郎走到慕婳身前,主动同慕婳目光相碰,决绝说道:“无论有多少人阻止,有多少障碍,我都不会后悔亲口同你说……我很喜欢,很喜欢你。”
“你该知道我麻烦不少,不会做贤惠的女人。”
“天下贤惠的女人千千万,我就是喜欢不贤惠的你。”
偶尔吃醋,时常强悍的慕婳更让柳三郎喜欢,“慕婳,我不敢说没人可以欺负你,却可以保证你可以欺负任何人。”
慕婳嘴角勾起,这话说得很对她的胃口,难怪在许多人中,她总是一眼就看到柳三郎,“我给过你反悔的机会,也曾有意避开你,不过既然你依然钟情于我,我……以后你就是我的人。”
慕婳主动握住柳三郎的手,眸子璀璨明亮,好似能把柳三郎整个笼罩在自己羽翼之下,“以后你的麻烦我担着,谁也不能再设计伤害你,包括你自己也不能再用什么苦肉计或是那些软趴趴的手段!”
“……”
柳三郎感觉自己被宠溺了?同慕婳一比,他方才的话显然弱上几分。
爱慕上霸道的慕婳,这是必然的福气。
“你肯定不喜欢偷窥的人,我帮你把打发走他们。”
慕婳身影宛若闪电一般冲过去,柳三郎只感到耳边刮起一道旋风,再看绕过自己的慕婳已经一拳一脚把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人踹飞,哎呦,哎呦求饶声音不断,其中也有皇上派过来的,慕婳一视同仁,便是明知道哪些是厂卫依然没有手下留情。
打人就要狠,慕婳拳头很重,对柳三郎道:“以前你就是阳谋用得太多,太软才让他们无所顾忌在你身后布置眼线,只有打痛了他们,他们背后的主子才不敢轻易再放人在你身上,你看我身后从来没有眼线。”
柳三郎抿了抿嘴角,眼见着慕婳清理眼线,她把各派的眼线都扔成一堆,十几个男人叠在一起,场面还是很壮观的,慕婳把跟在他们后面的尾巴清理干净,抚了抚袖口,看着地上的人堆,“下一次再让我发现你们跟着三郎,我不单单是动拳头,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柳三郎有我一人足够,不需要你们主子派你们‘保护’他。”
“清楚了没?”
“是,安乐郡主。”
人堆有气无力的答应,论拳头,还真没人比得过慕婳,她的拳头堪比铁拳,柳三郎怎么找了个这么硬的靠山?
慕婳走回柳三郎身边,笑道:“都解决了,以后有难处尽管同我说。”
柳三郎:“……好,我不会同婳儿你客气。”
他牵起慕婳的手,向不远处的侯府走去,慕婳直到此时才动手清理尾巴,绝不是因为她刚想明白对柳三郎的感情,谁把慕婳当做莽夫看,谁是蠢货。
慕婳的精明不弱于他,只是她更愿意用直接震撼的方法扫平一切。
而他更擅长计谋,比慕婳少了几分爽利和洒脱。
柳三郎嘴角高高扬起,完全没有被慕婳保护的窘然,再没有比他们两个更适合的夫妻了。
“往哪跑?我看你们往哪里跑?!”
“抓住他们,敢同本少爷抢女人,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本少爷是谁。”
“打死,只把小姑娘留下来,其余人都打死。”
“本少爷就是喜欢尚未及笄的女童!”
慕婳听到后面这句停下步伐,那位少爷的语气充斥猥琐好色,特意强调女童时隐隐透出残忍,柳三郎放开慕婳,回头一看,果然是他!
京城有名的纨绔公子,他最让人诟病得就是虐待女童,有不少女童都死在他手上,自从皇上颁布新政后,主人都不敢再随意处置奴才,他被父母送出京城避风头,毕竟京城是天子脚下,他们家势力再强横未必能保全恶名远播的刘大少爷。
“他是谁?”慕婳问道,前面领着女童奔跑的少年也是熟人,“陈四郎,你慢点跑,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