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金斜晲着他,笑道:“李解元小气的很,少爷我加价都是上千两的加,你一次一百一百的,也不嫌丢人现眼?还是觉得夏姑娘不配你出那么银子?既这样,你也别跟我争了,趁早回去抱你老娘喝奶去吧。”
他带来的人听到他的言语,捧场的哄笑一阵。李严育被他嘲的脸色发青又发白,强自镇定下来,“你出五千,我出五千一,你若没钱可加,那就赶快放开夏姑娘。”
“没钱?”胡一金冷笑一声,“阿娘,你听好了,我出六千两。”
“哎,好嘞,胡少爷出六千两,还有没有更高的?”
李严育脸色难看,气的身体都发起抖来,“阿娘,你等一会。”他快步走到刘敏学身边,低声道:“敏学,你借我些银钱,我日后还你。”
刘敏学展开折扇,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我今日只是来瞧热闹,并未带银钱。”
李严育急切起来,“你叫下人回家去取可以么?”
“唉,李兄,我家不比你家,我老子管我管的严厉的紧,除了零花,多余的钱我一分也碰不着,你还是问问其他人罢?”
李严育气极,但整个室内他带来的人中,除了刘敏学身家富裕,其他人还都是伴着自己的银钱度日,哪里有余钱借他?他悻悻然走回去,胡一金讥笑道:“怎么样?李解元,借到没有啊?没有借到的话,你们就出去罢,别耽误我跟夏姑娘春宵一刻。”
第49章 四九
李严育气的整个脸色都发红,见那胡一金又把手指往夏应香身上摸,渐渐的伸进那胸脯里面去了。他瞬间理智全无,猛力撞了过去,把胡一金撞了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胡一金站定身体,发起怒来,挥着自己的胖手在李严育脸上揍了一拳,怒道:“李严育,你别给脸不要脸,我爹给你面子,那是他老糊涂,老子可不管你是什么鸟解元。你既拿不出银子,趁早给我滚出去,你想要留下观摩我跟夏应香如何办事,也不是不可能,你先跪下叫我一声爷爷,等我爽过后,兴许也能给你解解馋。”
他越说越下流,嘴角也流出几滴口水来。李严育气的抓紧了拳头,胡一金凑过来,嘻嘻笑道:“我可以再告诉你一个事儿哦?我家为什么有这么多钱,一大半是你爹送的呢,哈哈哈哈。”
他说的如此大声,似乎也吃准了众人不敢宣扬出去。他得意的拍了拍李严育的脸,转过身去又想去摸夏应香,但手指还未触碰到那滑腻的肌肤,众人突然惊呼起来。
他正奇怪出了什么事,头上突然一阵闷痛,有液体顺着脑门流了下来。他伸手一摸,看到指尖上殷红的血迹。眼睛渐渐模糊,最后失去了知觉,再也醒不过来。
顾茗翠看着李严育走向墙壁,抓起一个大铁锤,狠狠的往胡一金脑门上砸去,一颗心终于落了地,嘴角慢慢露出一个旁人难以察觉的浅笑来。
新晋解元李严育在天香楼用铁锤杀死知府少爷胡一金一案,因有许多人亲眼所见,证据确凿。知府勃然大怒,把案子报了上去,不出月余,上面就判了李严育秋后问斩。
李长亭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先去给知府送礼,但知府就这一个宝贝儿子,还没成亲就被杀,眼看就要断后,哪里肯见他?不止如此,还派人找了李长亭商铺偷税漏税的证据,不仅把他铺子关了,还加倍的罚了税钱,不然就捉他坐牢。
李长亭一个头两个大,几乎散尽家财,才把自己的性命保下来,至于李严育的命,实在是无能为力。
为此李严育的亲娘每日跟他哭诉吵闹,等李严育问斩后第二日便上吊自尽了。
廖长河和顾茗翠坐在大堂上听老管家汇报,老管家道:“到今日为止,李家卖出的商铺都被我们找了中间人以低价盘了过来,我听说李长亭还要卖府邸,少爷,您看咱们要不要买下来?”
顾茗翠冷笑道:“那么肮脏的地方,我要来做什么?吴伯伯,他卖了府邸,要搬到何处去?”
老管家道:“他手上已经没有多少余钱,他一个小妾前些时日又偷偷拿了些银钱带着女儿跑了,他想要再买府邸,就算比现在的小上数倍,也拿不出银子来买了。我打听到他要搬到他岳家去借住。”
廖长河问:“他岳家在哪?”
“也在安宁城内,只是在城西那边。”
廖长河回想起来,道:“是了,他正妻是在他还未发达的时候娶的,是个寒门姑娘,李长亭发达后一直嫌弃瞧不起来着,没想着今日倒要靠他家了。不过我记得他岳母是个不好惹的母老虎,李长亭沦落至此,日子只怕不好过。”
老管家笑道:“就算咱们放过他,胡知府也不会放过他,他没有好日子过的。我前日去给知府送礼的时候,恰好听到他在吩咐差人,让他们时不时去找李长亭麻烦,只要不弄死,别的手段都行。”
顾茗翠微一沉吟,道:“吴伯伯,送礼的证据留存起来,以后匿名送到州府去。”
“我理会的,那胡知府贪腐不堪,鱼肉百姓,迟早要下牢狱的。”
事情都按自己预想的方向发展,这让顾茗翠多日提紧的心放了下来。他走到后院,见映山一个人坐在小板凳上给狗顺毛,走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问道:“茉莉呢?跑到哪里疯去了?”
茉莉来了这段时日,开始还让人带着出去玩,后来就独自跑出去了。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