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江千树褪了中衣瞧那送水泼皮还矗那儿不动弹,皱眉道,“你作甚呆愣,还不来伺候?”
“哎……哎。”胡天保胡乱答应几声,忙走上前去,替江千树褪了里衣,露出一身结实皮肉来,忍不住红了一张小脸儿。
又走到前头,瞧江千树双臂大张,等人伺候模样,心中一动,又伸了颤巍巍双手,替他解了裤腰的,褪下外裤一瞧,嚯,鼓(干)囊(瘪)囊(瘪)一团,直羞得胡天保不知如何是好。
江千树本就累极,不耐烦他动作慢吞,自个儿踢开裤子,单穿一件短小亵裤便往那浴桶走去。
胡天保瞧他肩宽窄腰,一双蜜(诚)臀(信)挺(为)翘(民),止不住心中鼓噪,悄么声跟上来,小声支吾道,“小的替官人擦背。”
说罢,不理会江千树答不答应,直径拿了浴巾放肆在人身上磨搓的,江千树教他搓的痒麻,缩起肩膀动弹,又暗自打量胡天保几眼,心想此地离州府不远,这人看着亦整洁,断不像那山野村夫,不如向他打听两句,看看这知府民间官声如何。
如此想来,倒也和颜悦色几分,缓缓问了胡天保姓名家族,惹得胡天保一顿脸红心跳,这才状似不经意道,“我听说这福建知府贪赃枉法,最是收刮脂膏的,我们外地来做生意,最最怕遇上这些个腌臜事儿,我且向你打听两句,免得走错了路子,倒不如去那别处做生意去。”
胡天保一听此人要走,当即便急了,面上竟泛了急色,忙道,“不知哪个破落户在官人耳边乱嚼,知府大人连年施舍,冬日里还发棉衣粮食,十里八乡可都晓得咱们知府大人心善的。”
江千树面上不显,心中却是惊疑不定,奏上来密报可写的切切实实,福建知府作乱,收受贿赂,鱼肉乡里百姓,怎的竟在百姓间有这等口碑,“你莫不是骗我?”
“嗨!官人说的甚话,小的就是骗老子娘,也不敢骗了官人去。”
胡天保一急,生怕江千树气他哄骗,一时不察竟说了这般露骨话儿来,即刻臊羞得很,倒是江千树心有大事,未曾注意的。
胡天保瞧他似愁结,绞尽脑汁想了想,才道,“不过……似乎那知府下头有些个鬼怪,我听我亲戚说,那衙门里官差头子可不是个好相与的,管着城门,往来商客皆是要给银钱才可进门的。”
“噢?”江千树心中一动,侧身朝那胡天保笑上一笑,温和道,“小兄弟且细细道来,我可得谢你三分呢。”
胡天保被这一笑愣迷了眼儿,支木愣登似倒豆子般搜刮一通传言八卦,全说了出来。
两人说得热络,不多时水却是冷了,江千树站起身,亵裤湿得透透,贴那身上曲线毕露不说还有几分半遮半掩风情,瞧得胡天保双眼发亮,脸颊通红。
那江千树一派正直性子,心中只顾大局盘算,哪里能注意了这般送水小厮动作,只不晓得,这送水伙计心中怕已是一派春光景色了。
披上外服,江千树摸出几个碎银递给胡天保,温和道,“今日多谢小兄弟,拿去吃酒罢。”
胡天保本想推辞,又想这银子是江千树贴了身的,心中又渴望得紧,犹豫半晌还是接了,那江千树瞧他不好意思模样,笑道,“哪里来的这般羞涩小兄弟,倒不像刚才那般泼皮无赖的说话了。”
胡天保面上一红,羞了脸儿小声道,“我……我只是不想在他们面前露了怯。”
江千树本不喜此人,但这会子相处下来,瞧他言语条理,眼神清明,便知此人错不了,倒起了善心,劝诫道,“何必与这般地痞流氓交好,你这等年纪,多读书才是正经。”
这话不知多少人与那胡天保面前嚼烂了说,他都不甚在意,倒是江千树嘴里说出来,那便不一样了,恁让胡天保心中感动,只以为江千树疼惜他,当下正经了性子,答应道,“多谢官人教诲,小,小的定好好读书。”
江千树随意挥挥手,拿起榻上书卷,细读了起来。
胡天保瞧了半晌,这才磨磨蹭蹭退了出去。
却说这胡天保浑浑噩噩回了家去,他家不大不小,有个百亩田地,丫鬟婆子两三,倒也算吃喝不愁的。
丫鬟瞧他进来,忙进里头通报,又说老爷夫人叫他说话。
胡天保无法,只得进了后院子,他家没个大户人家规矩,不过略略分了宅院,亦没有什么格挡屏风的,一家人围上一团说话,倒也亲密。
他老子娘一看他呆愣样子就是一阵心烦,骂也骂过,揍也揍个,自家这个小儿子总不学了好去。
他老子想起刚才与他娘的商量,忍了打意,皱眉道,“你又一副痴呆样子作甚,打哪里疯了去,再不学好,仔细我扒了你这一身皮。”
胡天保可是被骂惯的,亦不在意,嘴里哼哼哈哈敷衍,心中还想着江千树绝色容貌的。
他老子瞧他实在不成样子,朝他娘皱眉道,“咱们还是回了那亲戚罢,没的他这幅样子惹人家贵人生气,倒被人打死了,我还得闲费那功夫埋他。”
“话哪里就这么好回的”他娘瞪他老子一眼,不耐得听他这般说自个儿子,“咱们好好儿跟他说了则个便是,什么埋不埋的,仔细我就地活埋了你!”
他老子吓的一缩脖子,怕极这个悍妇,只得妥协道,“罢罢罢。”
胡天保听得迷糊,问道,“你们再说甚亲戚贵人的?”
她娘这才道,“你可瞧见今日来歇晌的商队了?那商队小管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