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张启山摊了摊手,“总之我假的初吻和真的初吻都已经被二爷夺走了,二爷可要对我负责。”
二月红牵了牵嘴角:“别的责任我怕是负不起,不过看在佛爷光棍了这么多年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亲自帮佛爷物色个好媳妇罢。”
张启山原也只是玩笑话随口一说,没想到二月红又把话题扯到他的终身大事上来了,无奈笑道:“二爷,以前你总操心我的亲事,我可以理解,但如今你同我一样,也是孤家寡人一个,你就不必再惦记着张罗我的亲事了吧?”
二月红听了这话,垂下眼眸,沉默了下来。
张启山这才意识到自己戳中了二月红的伤心事,忙道:“方才是我说了胡话,你可别往心里去……”
二月红却抬眸看向他,幽幽问道:“佛爷,我只是在想,您迟迟不愿婚配,是否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原因?”
张启山噎了一下,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随即有些哭笑不得。
他正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忽听马车外霍锦惜道:“佛爷,二爷,我们到了。”
马车停在了七香阁总舵后院的一个不起眼的小门外。
二月红跟着张启山登下马车的时候,发现霍锦惜一直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俩,脸上的表情暧昧不明。
他稍稍一想,便猜到以霍锦惜的精明,必定已然察觉到了什么。
当即他心下有些尴尬,转眼去看张启山,却见张启山似乎浑然不觉,也不知是真没有发现,还是假装没有发现。
既然张启山没有表态,他便也装作毫无所觉的模样,问道:“霍当家的,可否容我先换套衣裳?”
二月红身上女妆暂且不说,张启山一身土财主的装扮也甚是不妥,于是霍锦惜收起脸上的暧昧笑容,做了个手势道:“佛爷,二爷,请随我来。”
两人在霍锦惜的引导下进了内院一间客房,换了衣裳、洗去妆容,然后又随着霍锦惜向院中的假山走去,走得近了,便见到一座小巧精致的楼阁在假山之后若隐若现。
一名七香阁小厮正守在阁楼之外,见霍锦惜一行人到来,于是小步上前禀道:“当家的,狗五爷和齐八爷已经到了。”
霍锦惜点了点头,带着张启山与二月红进入阁楼,尚未登上楼去,便听阁楼上方传来争执声——
吴老狗道:“八爷,您不是自诩天下第一神算么,如今京城出了这么大件事儿,您怎么就没算到呢?”
齐铁嘴道:“我齐铁嘴向来只算眼前事,指点眼前路。天机若是泄露太多,是要折寿的。”
吴老狗讥笑道:“你就可劲儿地吹吧。你若是真能通晓天机,怎不算算自己还能活几年。”
齐铁嘴手中折扇一展:“所谓‘医者不自医’,我们算命的这一行也是有行规的。不过我有一句话劝五爷,别一天到晚跟一群狗呆一块,狗的寿命可不长,当心被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