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知道他们心中所想,系统君抬起俊美的脸,用即魅惑又凌厉的目光瞪过去,看得对面几个糙汉子一个激灵,他这才满意笑道:“你们没听错,吾与天佑是契兄弟,他是吾内子,深夜造访松门,也是因为吾对内子思念的紧,又不想惊动其他人。还有,吾与内子都不喜欢女人,为何要掳你们夫人?”
陆擎苍脸色特别黑,契兄弟什么的,江湖上不是没有,但明目张胆在人前承认的,还真不多见。他是个大直男,无法理解这一现象,也没亲眼见过。现在亲眼看到,真真把他恶心坏了,尤其是系统君刚刚瞟过来的那眼神,让他有种全身鸡皮疙瘩掉一地的错觉。他好想奔过去把这人的脸打成猪头,省得污了他的眼。
几位峰主也有同感,他们从未见过这种妖人,两个男人在一起,像夫妻一样生活,想想就很恶心的样子。不过,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那他们还真没有掳走夫人的动机。
“巧舌如簧,胡乱找个理由,你们就想蒙混过去么,休想!”陆擎苍不想再让他废话,从宽腰带中抽出软剑,就要对系统君动手。“看剑。”
系统君不躲不避,继续道:“怎么?吾揭了你的老底,说你眼光不好,分不清美丑,让你恼羞成怒了?呵呵,别恼别恼,吾不喜女色,但吾朋友都很喜欢,曾听他说起,陆门主之妻‘待客之道’很是特别,即让人宾至如归,又让人回味无穷呐。”
“你找死!”他的话简直捅了马蜂窝,陆擎苍举剑就来。此时,他脸上又红又白,最后变成铁青。任谁听到别人说自己妻子不好,都会生气,更何况,他妻子身上刚刚发生不光彩的事,而且,之前他忙时还真让妻子代自己招待过客人。那几位客人离开时,一直对他妻子赞不绝口,都说过“宾至如归”这类话。当时,他还以为他们在夸奖自己,沾沾自喜过,如今想来,他觉得自己头上一片绿,羞窘又难堪,恨不得马上将眼前之人砍成两段。
各位峰主听懂系统君的暗喻,脸上也很精彩,因为他们想起夫人从前一听有客来访,都会将自己弄的香气四溢,出来与客人见上一面。起初他们也没多想,只当是门主授意夫人这样做,也猜测过门主是成心秀媳妇儿,让大家都夸他娶了个厉害夫人。可如今细想下来,夫人偶尔露出的神态,还真有那么一点不对味儿。
几人愣神之时,他们门主已经冲到系统君面前。系统君展开双手,随意用气劲将他挥开。
就这样一个照面,各位峰主只能呆呆看着他们门主飞起摔下,然后扭头吐了口鲜血。齐峰主回过神,跑过去扶人,阻止他再次莽撞行事,并运起内力给他调息,希望他能好受点。另一位峰主站出来,忌惮盯着系统君,“好,就如阁下所说,你们是契兄弟,不喜欢女人,那请问我们夫人一介女流,一直待在后院,为何会出现在这座客院中?”他们不希望毁了夫人名节,人死为大,今日门主所受的就是奇耻大辱,绝不能善罢甘休。要不然,他们松门的颜面往哪里放!
“那要问你们门主了,你们夫人过来时,说是奉了你们门主之命前来照顾客人,只是吾等没想到这照顾竟然是那种照顾。”
陆擎苍被气得吐血,他的脸也从青变成黑,拿剑的手开始打颤,想握紧却使不上劲。“你不要满口胡言,毁我爱妻名声,明明是你们见色起意,掳人时正巧被我撞见,就起了杀心,现在为了遮掩真相,竟假冒什么契兄弟,说自己不喜女人,呵呵,江湖上还真没见过你们这种敢做不敢当的人!”
听不得他将自己的脸面拉下来往地上踩,陆擎苍躲开齐峰主的搀扶,站起来极力反驳。
“到底是吾等敢做不敢当还是你敢做不敢当?本以为陆门主也算是江湖豪杰,如今看来,不过尔尔,污蔑陷害这等腌臜手段真不少。”系统君冷下脸,“别的吾也不多说,你们夫人是不是吾等所害,你们去验看她胸口的伤不就知道了,据说陆门主的成名绝学可是火焰掌,被此掌所伤的都会留下一圈红色手印。”
几位峰主还没动,陆擎苍就已经暴起极力阻拦,“不许验,不许验!”
系统君双手环胸轻笑,“陆门主是害怕真相被揭露,让大家知道你这不检点的夫人私闯外男屋子,被你发现一掌打死的么?”
“你,你!你找死么?别以为一个小小极宸宫的人,我就不敢动。”被人当众揭穿心思,陆擎苍脸上一阵臊热,他又一次执剑要向系统君砍去。
系统君嗤笑,“这是被吾说破了?”
几位峰主暗中递了个眼神,之前他们进入院中,看到门主急着给夫人整理衣衫,微敞开的衣领,是有点红痕,如果没人提起,他们还真会忽视,此时见门主这般恼羞成怒的样子,还有什么疑窦呢!只是碍于门主面子与松门的颜面,他们必须一致对外。再说一大男人遇到妻子丑事,搁谁面子上也不好看,门主想把这么丢脸的事掩藏起来,他们也能理解。
“你找死!”陆擎苍挥剑向系统君扑来,几个峰主只犹豫一秒,抬脚上前,可是一眨眼,他们门主竟被人一脚踹了回来,几人暗惊,连忙去接人。
“啧啧啧,可惜了。”系统君突然惋惜道:“吾本以为陆门主是个大智若愚、粗中有细的将才,原来只是个不能担事的。”他从怀里掏出一枚印信丢给齐峰主。
齐峰主接过来一看,差点儿吓跪了,先叫另两峰主制住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