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白球球回了龙宫。
乔慕有些惊讶，以为是白球球和李惟闹别扭了，好一阵问寒问暖，谁让小儿子最笨呢。知道白球球没什么事，只是回来找哥哥的，乔慕倒是松了口气，说道，“你们这些小崽子呀，南海北海那些漂漂亮亮的龙公主不喜欢，非要去喜欢人类，真想把你们塞回肚子里重新生一遍。”
“母亲，你以前说我们是被你孵出来的，不是生出来的。”白球球笑着狡辩道。
“没错啊，孵出来，可不也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乔慕戳了一下白球球的额头，嗔怒道，“我看你啊，要不是你哥哥回来了，你肯定都不知道回来。”
“娘，我们又不过那新年，我跟你说啊，人类的元宵节可好玩了。”
“你还来劲了，人间这么好，你就别回来了。”乔慕嘴上这么说，可是却把白球球搂地紧紧的。
“娘——”白球球撒娇，在乔慕怀里扭来扭曲。
“好了好了，今天娘亲自下厨，做你爱吃的，你先去找皎皎玩会儿吧。”
白球球熟门熟路地摸进哥哥住的地方，好久没有来，白球球觉得哥哥宫殿里那几个鲛人侍女，长得更美丽了，于是笑嘻嘻地和她们打招呼。
“大王子在呢，回来以后就一直不太高兴，三殿下，你可要好好哄哄你哥哥。”其中一个侍女悄悄对白球球说道。
“哥哥——”白球球拖长了音喊道。
“球球回来了？”白皎皎出来迎接，他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衣，在蓝莹莹的光线的映衬下，一样也带着一点浅浅的蓝色。
“你从京城走的时候，怎么都不和我说。”白球球搂着白皎皎的脖子，拼命想钻进哥哥怀里。
“哎哟，放开放开。”白皎皎说道，手上却也没有弟弟推开的动作，而是拉着他坐下了，“没什么好说的，怎么，你是从白斐爷爷那里知道的吧。”
“嗯。”白球球忽然正色道，“哥哥，你不要难过。”
白皎皎被弟弟的神色逗笑了，说道，“你知道什么。”
“你不告诉我，我当然不知道了，你告诉大爷爷，却不告诉我，你真讨厌。”
“谁让你嘴巴这么不严。”白皎皎点了点白球球的唇。
“好吧。”白球球理亏，知道哥哥说的是什么事情，只好说道，“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你为什么离开太子啊。”
“他已经是皇帝了，不是太子。”白皎皎纠正道，“皇帝总是要结婚的，要延续皇族的血脉，我不能让他因为我而不娶妻。”
“是了，你肯定也看不得他娶妻是不？”白球球补充道。
“嗯，我读到的那些书上，还有说当了皇帝的人，到了晚上，内监会端上一个写了宫中众妃子姓名的牌子，皇帝就随手翻了，是哪一个，就去哪一个的房中。”
“哥哥你看的是什么书啊。”白球球撇撇嘴，对这个故事有点不屑。
白皎皎脸一红，但还是说道，“史书上就是这么写的，你没见过是你读书少。”
“好吧好吧，你读书多。”白球球道，“不过这个法子还真讨厌啊，要是我，我可不想让我的名字出现在那什么太监端着的盘子里。”
“可不是。”白皎皎道，“人们还把这叫做临幸。听听吧，这词儿可真难听。”
“噗！”白球球笑了，倒不是因为哥哥话，而是想到了他和李惟聊过的一些内容。
“你倒是懂得快。”白皎皎道。
“哦，原来是你不想，我还以为是他要立后，把你气跑了。”
“什么？立后？”白皎皎惊道。
“怎么，你不知道吗，他要大婚了，估计就是再过几天的事情。”想了想，突然生气了，“他是不是瞒着你不告诉你他要娶妻子的事情？”
“球球，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白皎皎道，本来还想说让他不要告诉别人，看了他一眼，咽下了。
“嗯嗯，快说快说！”白球球的表亲很殷勤。
“我给李悯喂了一种药，他不记得我了。”
“那他是变成傻子了？”白球球倒吸一口冷气，“难怪这么快就要娶妻了。”
“你在想什么啊。”白皎皎瞥了弟弟一眼，“这种药的药引是我的龙鳞，他只会忘记我一个人，忘记和我有关的事情，仅此而已。”
“龙鳞？那你岂不是很疼！”白球球大惊小怪道，“快给我看看，哪里伤着了。”
“没事，就和拔了一根头发似的，并不很疼。”白皎皎安慰弟弟道。
白球球无条件的信任这个哥哥，见他这么说了，就当了真，只是眼神里还有很多的不舍得，“哥哥你可真勇敢，要我我肯定得疼死。”
“一点点疼而已，省了我很多事。”
“可你干嘛要李悯忘记你。”白球球问道，“他记着你不是很好吗，你说过，看着他一点点变成一个合格的太子，合格的皇帝，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他只要记得如何当好一个皇帝就行了，不必记着我。”
“可你记得他呀。”白球球叹了一口气，“哎，真是个馊主意，他忘记了你，那你以后想他了怎么办，他都不会知道你想他了。”
“以后？”白皎皎道，“便是现在，我也不见得十分想他，以后怕是也忘记了吧。”
白球球看了他哥哥一眼，发现白皎皎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并没有看着自己，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觉得这么做好就好。”
“不，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