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伯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五天后的事情了。太阳照耀在雪地上,反射出来的光芒刺痛了常伯清的眼睛。他下意识的用手挡住光芒,可是却扯动了肩膀上的伤口。
而钻心的疼痛也正提醒着:他常伯清没有死,还活着。
这时候山洞的小竹门被打开,一个身着红衣的少年走了进来,当他看到坐在床上的常伯清时愣了愣,等他反应过来,立刻扑上去高兴的呼喊:“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常伯清从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少女,当对方扑过来的时候,他吓的不知道如何反应,良久才伸出手将怀中的少女推开:“男女授受不亲,姑娘请自重。”
少年还没有反应过来,当他从男人口中听到男女授受不亲的时候,便毫无形象的大笑起来。
等他笑够了也不打算解释,而是故意凑近,在常伯清耳边吐气如兰:“我们都住在一起五六天了,现在你才说授受不亲是不是太迟了。”少年转过身用衣袖掩着唇用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小声的说:“不知道是谁,半夜抓着人家的手死活不让人家离开,还说要对奴家一辈子好呢!”少年不忘用眼角的余光瞄着男人的反应。
常伯清此时的脸已经红得可以媲美苹果了,手忙脚乱的挥舞着,他怎么能毁了姑娘家的清白。
少年抓住他的手,用甜腻的嗓音叫道:“相公,奴家已经是你的人了,莫非你是嫌弃我长得丑,不要我吗?”说着,晶莹的泪珠就要从美目中滑落。
这下常伯清可慌了,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快而已,大老粗一个怎么敢嫌弃她呢!他只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不是……我当然不会嫌弃你!”
“那就是你不想负责任,和抛弃我没有什么两样。”少年再次背对着他小声的抽泣着。
“不……不是的,我……我……我”常伯清“我”了半天跟本不知道如何解释。
这个时候少年转过身,握着常伯清的手:“就算你不要我,我也跟定你了,你想甩都甩不掉。”
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可是没有想到就是这句承诺让他们纠缠了两世。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雪凉。”雪凉笑眯眯的看着常伯清。
“我叫常伯清”雪娘吗?很好听的名字呢!人也美。
雪凉知道他会误会于是纠正道:“不是娘亲的那个娘,是凉爽的凉。”
常伯清老脸一红,点点头。不自然的用手抓抓后脑勺,傻傻的对雪凉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在雪凉的死缠烂打下,常伯清说出了自己受伤的原因。
他是长春县的捕快,一个多月前山上的土匪来到县内打家劫舍,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情,身为捕快的他自然要去伸张正义。可是县太爷上京办事去了,根本没有人领导他们,于是他们几个热血的汉子就自己组织一下,变决定上山剿匪。
听到这里雪凉不由翻了一个白眼,真是一群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就这么送上门不是摆明了让人家宰你么?
常伯清继续说道:“当天晚上他们摸黑偷偷的来到了寨子里面,乘着他们熟睡的时候二十多个人一起杀了进去。可是最终他们以人数太多取胜,抓了他们好多位兄弟,还有几个兄弟还死在他们手中。他是乘着这群土匪开心,喝醉了酒才跑出来的。”
雪凉静静的听着,他总觉得这件事情不对劲,好像背后还有什么阴谋,可是他有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土匪打家劫舍的时候你们的县太爷已经就走了吗?”雪凉疑惑的问。
“还没有,县太爷是在事情发生十天之后才走的,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