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想多了。”黎央北觉得自己应该算失言，赶紧爬起来，正襟危坐和他说话，“我想粘着你嘛……”见他又笑了，起身抱着亲一个嘴儿，“不许小心眼儿。呐，你电话在响。”
张梓皎抱抱黎央北表示你的话我听见啦，得到黎央北安心的点头才出去接电话。
来电显示是母亲，张梓皎不觉回头看了一眼黎央北，那家伙正拉被子往自家身上盖，偷懒的很，手捏着一边儿剩下的用脚踢开，像是知道自己在看他似的，抬眼和自己对视，然后笑，然后做飞吻吹过来，然后眨眼睛……总之十二万分的会折腾。
不管怎样，张梓皎心口发暖，嘴角有笑意，从来没有样轻松的接下了母亲的电话，而这一个前所未有的原因，张梓皎知道，就是黎央北。
#
“……我看过日历，那天不是周末，所以提前几天，你带小枚回来……”母亲的声音有些瓮声，张梓皎打断她的话问：“妈你是不是感冒了？”
电话那头顿了顿，并没有对这问话做出回答，而是继续往下说：“……教小枚认一下那些繁体字，法事上她总要能念上两句才行。你们回来前两天要吃素，我交代给你你要监督着小枚做……”
黎央北躺下的时候突然听见张梓皎的问话，那声妈让他惊觉，便睡不下去，从床上爬下来，悄悄走出房间，向张梓皎走去。
“妈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越听母亲说下去越觉得她的声音不对头，张梓皎又问了一次。
没有回应，没有回应的结果在张梓皎的预料之中，准备放弃，可是又担心不已，这些都写在脸上。
这些都落进黎央北的眼里，他赶紧伸手从身后抱着张梓皎，把自己的头轻轻搁在他的肩头上。
张梓皎左手握着电话，右手不自觉的搜寻黎央北的手。黎央北察觉到，赶紧把自己的手伸给他，刚一碰触，便被张梓皎紧紧的握在手心。
“妈，你是不是感冒了？”张梓皎又说了一次，电话那头没有声音，“妈、妈……你的声音不对，至少让我知道你没事……妈……”
张梓皎的母亲既没有说话也没有挂电话，张梓皎又说了一次刚才的话，那边才传来母亲毫无情感的话，“我说的你都记住了？”
“记住了。”张梓皎赶紧回话又追问了一次是否身体无恙，回答的是挂断电话后的盲音。
“阿姨没事吧？”看他收了电话，黎央北关切的问。
“应该没问题……”张梓皎喃喃的说。追问没有结果也是应该，毕竟这么些年来，母亲从未回应过自己，不过，接二连三的追问在于自己倒是稀奇，是因为黎央北啊……
“小北……”张梓皎拉他抱进怀里，黎央北挣扎，笑他说：“刚才你都不要我，现在不准抱我。”
“谢谢，小北谢谢。”不为所动的张梓皎不管他怎么挣扎还是把人抱紧，在他耳边说谢谢。
黎央北听这话，心里有些明白，“她不理你？”
张梓皎点头。
“她觉得是因为你？这样不公平。”
张梓皎摇头，“我倒愿意她觉得一切都是我的错。”
“皎皎，别担心，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伸手摩挲张梓皎的脸庞，“和我睡好不好？我不闹，我就想和你睡一块儿而已，皎皎……”
#
张梓皎要抱黎央北，黎央北又要抱张梓皎，纠缠不休，张梓皎不敌，败下阵来，被黎央北把大头抱在怀里。
“闻不到味道了……”张梓皎小声的说。
“什么味道？”黎央北紧张，难道自己身上有奇怪的味道？
“就是……”张梓皎微微抬起头来，瞄一眼黎央北的脸，看到小雀斑一颗颗在脸上活蹦乱
跳，十分安好，笑了，躺下去接着说：“对嘛，晚上不要盖住他们，所以没有味道了。”
黎央北恍然大悟，虽然说底妆用的玩意儿都是没有香味的，可是张梓皎和自己的距离如此亲近，总有一些。既然被他知道了也不用再继续“残害”皮肤，所以今夜里清清爽爽什么都没有，他说的“味道”自然也就没有了。
“你好意思说我……”黎央北用下巴戳他的头顶，“说给我听吧，皎皎，我说过我不会退的，一定和你到最后，都说给我听吧……”
张梓皎沉默不语，在黎央北怀里也不动，他不知道要怎么说，每一次想起都会心口发闷，哪里还能说出一个字来。
“说不出来？”黎央北的手摸上张梓皎的头发，因为天然卷所以用手指卷着一缕玩儿变得好有意思，黎央北一次次搞这小动作都不会烦腻。
张梓皎点头，黎央北说：“皎皎同学你要是说不出来咱们就不说了，你睡不着的话咱们来说点别的？”
“小雀斑。”张梓皎居然开始点播。
黎央北可大方了，“小雀斑小时候就有，以前没在意，四年级还是五年级那会儿，有一回和班上女生吵架，她就说我满脸麻子丑死了还敢跳出来出头，我一下子就懵了，后来就不抬头了，生怕人家看见。读大学了嘛，二师姐啊脸生的太圆，一心的想用化妆技术和发型掩饰，怕伤害皮肤，拿我的脸练手，我发现耶原来化妆品可以遮盖啊，所以咯……你是不是觉得男人这样挺恶心的？”
“没。你又不过分……其实仔细看还是看的见……”
“是哦，你都舍不得多看我两眼。”黎央北鸡蛋里面挑骨头。
“少看点好，一不小心要看几十年的，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