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王管事说得不错,有钱人就是狡猾。”伙计们纷纷开口指责,尤以刑老大喊得最响。
好似被说中了心思般,嘉木的说话声里有点微颤,“你,你,我要修书给爹爹,一定要让他赶你出去,我还要你在天枢城难以有立足之地。”说到最后,嘉木露出了得逞后欢快的笑容,好像已经预料到了王管事成为丧家之犬,惶惶度日。
接着,他不等人反应,拉上西和就走。他的笑声传出很远,一如既往地嚣张。
刑老大走上前,小心措辞:“王管事,您放心,一个小屁孩子的气话谁能当真,老爷断不会因他的一面之词而辞退您的。再说,我们兄弟也不会放着您落难不管,我们会帮你的。”
王管事一改刚才强硬的一面,叹气道:“他是老爷的亲生儿子,老爷不信他难道还听你我的,我这次肯定要走了,可惜以后不能帮你们出头了。”拍了拍刑老大的肩膀,王管事无奈摇摇头。
“那您说该如何是好,我们兄弟听您的。”刑老大焦急说道。
“是啊,是啊,您说怎么办吧。”众人附和。
王管事走了几步,突然转身:“只要拦着他们不要送信便可。”
刑老大一听,这活简单,他拍拍胸脯:“这事就包我们身上了,您就等着听信吧。”
王管事好像对刑老大的保证不看好,露出一脸忧愁,口中喃喃自语,“收拾东西”四字从他的口中轻轻飘出,令在场的人无一不感到心酸和难过。
刑老大心里无限感慨,陈年伤疤上也有了一丝久违的疼痛,与他现在的心情引起共鸣,上一次他没有能力反抗,可是这次他拼尽全力,也不会让他们得逞。
晚上的夜静悄悄,刑老大的屋子却是灯火通明,气氛凝重。屋中的人声明显被压低了,但是掩饰不了他们话里的焦灼。几个人或坐,或站,脸上的表情都是担忧之色。
刑老大盘腿坐在床上,瞧着手底下人一个个垂着头的样,他的气便不打一处来,恨铁不成钢地道:“平时,一个个不都挺会说的吗?怎么,到了关键时刻,都成哑巴,聋子了,一个好法子都想不出。”
紧接着,他转头对身边的人道:“狗子,你是咱们这唯一一个读过几本书的人,你说说,有什么办法能让两个兔崽子打消念头?”
唤狗子的人,对着刑老大讨好一笑,摆手推辞道:“老大,我就是读了几本闲书,哪能和大家比呢,这主意我可没有。”
他的眼神在说话间闪闪烁烁,令刑老大察觉出了一丝异样,该不会是怕说错了,被人责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