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木冷笑:“陷害你干嘛?一个小小的侍伶,西和若想惩罚你,有千百种法子,何必挑个最辛苦的?而且,那两人与西和根本不认识,怎么串通?”
“这......”明艳无话可说了。
甄戚若慌了,明艳显然已经承认了,那么,他是不是该先发制人呢?想到会发生的事,明艳对不起了,甄戚若狠狠心,一脚踢向明艳。明艳不防备,踢翻在地,捂着胳膊,嘴里痛得哼哼。
“这个贱奴才,是谁给了你天大的胆子,去算计西和?幸好,西和没事,不然我第一个不放过你。”说完,不解气地踢了人几脚。
明艳想不到少爷会舍弃他而保全自己,不过,这个答案,他早在替少爷办事时,就该想到了。少爷,既然你不想明艳活,明艳死也要拖着你。
艰难地爬起,明艳喘口气道:“少爷,您好狠的心。如果不是您借给明艳胆子,明艳又岂会去冤枉西和少爷呢?”
“你,你胡说......”甄戚若惊慌地指着明艳道。
“我胡说,越清也是知晓的,少爷您问问他,是不是我家少爷的主意?”
越清胡乱点头。
事情大白在人前,任凭甄戚若磨破嘴皮子,也无济于事了。厅上的人,表情各异,侧夫人抱着甄戚若哭泣,俨然是预料到了甄戚若的下场,沈佑良依旧是不关己事,如同看戏般默然,沈夫人看着上首的沈老爷,等着一个答复。
沈老爷发话:“戚若,把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我还能念在死去老夫人的份上,不赶你出府,不然,以后,你的生死,与沈府再无瓜葛。”
甄戚若毕竟是个九岁的孩子,灌输得再多阴谋心思,也抵不过涉世未深四字,在听到沈老爷的话后,害怕了。安排人偷书,毁坏书籍,使先生厌恶西和,一件件事,一环套着一环,恶意昭昭。
吕先生在一旁听完,目瞪口呆。他竟被一个九岁的孩子戏弄,冤枉了自己的学生,唉,老糊涂了,等会定要好好和安西和道歉。
事实摆在大家的面前,嘉木不想多说,这件事的处置权,他交给了爹爹。
沈老爷恨声道:“戚若,沈家供你上了多年的淑仪堂,你的礼义廉耻都念到狗肚子了吗?好的不学,偏学些害人的招术,沈家哪里亏待你了,你费尽心机对付西和?”
半晌,沈老爷叹口气道:“我看在老夫人的面上不逐你出府,但留你在府里终究是个祸害,明日起你搬到乡下的别院去住,好好修生养性,等什么时候歇了你害人的念头,你再回来吧!”
这是要幽禁他吗?不,不行,他不能去乡下。甄戚若跪下道:“叔夫,叔夫,我不要去乡下......”
沈老爷不再开口,刚才的一番话已经花光了他全身的力气,从小在他跟前养大的孩子,竟会做出歹毒之事害他的儿媳,如果不是西和坚持,他恐怕又会心软,息事宁人了!
侧夫人坚定道:“戚若,你明日就走。”说完,不舍地抱着戚若哭起来,心里对两个孩子的仇恨又添了一笔。
第二日,甄戚若的哭泣声绕着沈家的房梁盘旋不去,使人动容,但可怜之人,自有他可恨之处,甄戚若今日的下场都是他平日种下的果。
西和的心中微微迷茫,他有个地方一直没有想通,甄戚若是如何偷到书?为什么单单只偷《行商》呢?看来,这件事的背后,或许还有一人在帮忙!
侧夫人斜倚床头,面容精致,看不出一丝悲伤的痕迹。他问来人:“戚若,走了吗?”
“走了”。
听到这个答案,侧夫人松了口气,道:“都是我把他惯坏了,养养性子也好。告诉佑良,不要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扯上,将心思用在书上才是正事。安排好那两个人,免得出去乱说话。”
“我懂得。”
“呵呵,没想到那两个小子竟有本事把人揪出来,如果放任他们下去,恐怕就没佑良的立足之地了。”
来人讽刺,“即使再聪慧的猎物,也躲不过老猎人的陷阱。你放心,现在他们得意,总有一日自然有哭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签约被拒了,~~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