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你来捣什么乱啊!
花临风不在意地笑笑,“来人,把人给我带回府里。”
“且慢。”沈老爷的房里步出一人。
花临风笑不出来了,他跟三公子极不对盘,又瞅他身边跟着的和楼下小白脸相似的老头,看来今天想带走美人不易啊!
“怎么,侄儿也想对我这个伯伯指教吗?”花临风冷笑。
三公子摆摆手,委屈道:“侄儿怎敢呢!”
花临风嗤笑,“不敢最好了。”转身朝李侍卫道:“咱们回府。”
小厮们手脚麻利地抓住了西和。
“伯伯,我刚认的义弟有得罪您的地方,看在我父王的面上能否放他一马呢!不然我难以在父王面前交代啊!”
花临风的瞳孔一缩,声音中带有尖锐的敌意,“好,好,拿你父王压我,比凤鸣羽强多了。”
“您缪赞了。”
花临风无奈下令放人,但他很快振作了精神,笑道:“总有一天你会落我手里的。”
这句似闲聊似预言的话,令西和的心里一震,他不能呆在沈家了,否则迟早有天会害了他们。
嘉木似是看穿了西和的想法,拍着西和的肩膀,像是在宣告他的誓言,“我不会让你走的,即使要走也是我们一起走,”
西和紧紧抓住嘉木的手,脸上是不敢置信。
沈老爷不想再见这对丢人的孩子上演肉麻的戏码,他转头与三公子道谢:“多谢三公子出手相助了。”
三公子一笑,“小事而已。沈老爷只要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就行。”
“那是,那是。”
“爹爹,你什么时候与三公子认识了?”嘉木好奇道。
沈老爷瞪了他们一眼,吹胡子道:“你们还不给我滚上来,丢人现眼到什么时候啊!”
两人相视笑笑,“哎。”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断网了,无法更新,现在先上一章,如果晚上来得及,就再更一章!
炸毛的嘉木:什么叫小白脸?老子可是百万身家的富二代,好吗?
安抚的某青:望天,小白脸嘛,说明你长得漂亮......
再次炸毛的嘉木:老子那是帅,是帅......
送个小剧场解解闷吧!
☆、茶叶之愁
花临风的出现,华都斗茶变得凶险万分,一个不慎,八个人都会折在里面。幸好,沈家和三公子做了笔生意,三公子站在他们这边还是有望全身而退的。
嘱咐两人最近千万不要出门,沈老爷皱眉关了门。
嘉木跟在西和身后进了房,他有点担心西和的情绪,怕他一时想错收拾行李走人,这恰恰是如了花临风的愿。
“你别乱想,这事不怪你。”嘉木倒了杯水,塞进西和手里。
西和叹了口气,“我还以为只要我逃了,他就找不到我了。却不想天地太小,我跟他终有相逢一日。”
嘉木在事实和伤害间衡量,提起当年的事意味着再次揭开西和的陈年伤疤,不提他又不知该如何安慰。“西和,你……”
西和了然地看了他一眼,“我从小出生在弥罗城的菊花会馆,哦,也就是小倌馆。我爹亲和干爹是会馆的主人,银子是干爹的孩子。在我九岁时,我爹亲突发疾病去世了,而在他死后不久,花临风找上了门。他一见到我,便想出大价钱买下我。干爹迫于无奈,派人送我走,但送我走的小厮中有人偷偷给花临风报信,我便趁一次庙会跑了出来,后来遇上沈伯伯。”
他说得漫不经心,好似在嚼老掉牙的故事,没有当初的跌宕起伏。嘉木也不强求详细,他更多的是心疼。
谁家孩子九岁时不在爹爹爹亲怀里撒娇疼爱,再次的就是帮父母干活,最低的便是没有亲人沿街乞讨,可至少身边还有朋友。但西和有家,有亲人,却不得归,一个人在逃亡路上战战兢兢,不敢信任别人。
花临风你犯了多大的孽把一个孩子往死路上逼!嘉木心里难受,为何他不能早点遇上西和呢?这个答案无人可解,只能怨命运追弄。
不过,他心里还有个疑问,花临风一个阅遍风月场上的老手,为何非要一个小孩不可?嘉木不信小时候的西和漂亮得竟能使花临风一见钟情。难不成他有那方面的爱好?
达官贵人总有点上不了台面的龌龊事,小倌玩腻了,玩娈童也是有的,可花临风并不像老sè_láng似的沉迷酒色,掏空身子,相反他身子健硕,应该是个习武之人。莫非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吗?
“西和你知道他为什么抓着你不放吗?”嘉木依旧觉得不可思议。
西和摇摇头,且信誓旦旦道:“我若知道他喜欢我的原因,我一定改个彻底,绝了他的那份妄想。”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足不出户,住在一起。这是沈老爷批准的,可嘉木却是一脸不高兴,一个睡床睡地上,这不是耽误他们的感情吗?
日子过得如潭死水,翻不起点点浪头。自从那日大闹升云客栈后,花临风便再也不曾现身,他临走撂下的话就像成了一句普通的告别话,不见他行动。
然而沈老爷几人不敢放松心神,暴风雨来前,总是给人平静的错觉,其实风雨马上来袭。他们防着外面的花临风,却是没料到自家内部先着了火。
事情发生在距离斗茶会还有两天的晚上,那晚大家睡得格外沉甜,好似进入了一个无尽的梦里,怎么也醒不了。
第二天,后院的雄鸡昂着脖子喔喔啼鸣,声音来得比平时更加激奋,抗议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