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遣推开周子辰的手,“别闹。”
周子辰正惊讶于刚才肖遣的反应,哪里舍得这时候收手,他又一次伸手去摸肖遣的胸。两个人在肖遣狭窄的小床上推挤大闹着,好几次肖遣都险些摔下床去。
突然,林爱萍在外面轻轻敲了一下房门,说道:“那么晚了不要闹了,快睡觉吧。”
她没想多想,只以为两个孩子在床上闹着玩,这边肖遣和周子辰却都吓得不轻,立即停下了动作。
肖遣听到林爱萍去卫生间,过了一会儿出来回去房间,直等她房门关上,两个人才松了口气。
安静了下来,周子辰突然凑上来亲住了肖遣的嘴唇。
这一回肖遣不敢太使劲推他,他感受到对方的舌伸进了自己嘴里,有了上一回的经验这次显得更老练了。
到后来,肖遣还是妥协了,在周子辰吻他的时候,他伸手摸上周子辰的后颈,用轻柔的力道缓缓抚摸着,然后朝下轻轻捏他后背和腰胯。
周子辰第一次尝试这种待遇,只觉得身体都颤抖起来,下面更是肿胀得不像样子,急欲寻找发泄的出口。
他从肖遣嘴唇上离开,看到肖遣正在看着他,一时心动往下含住肖遣胸前红点。他感觉到肖遣身体瞬间绷紧,从喉头发出压抑的喘息声,于是周子辰更加卖力,含住了吸吮。
两人在床上闹了半天,也不过大多是抚摸亲吻,到最后仍是肖遣用手帮周子辰出来的。周子辰一脸满足神情又微微觉得不满足,他想要更多但是又不知道怎么才能做得更多了。
后来睡下时,周子辰从身后抱住肖遣,肖遣没有拒绝他。
周子辰说:“我不找女朋友了,我还是觉得跟你一起比较开心,你也不要找女朋友。”
肖遣一闭上眼睛就睡着了,他连周子辰那句话都没听完整。
周子辰自己说完,很满意地在肖遣头顶上亲了一下,然后也闭上眼睛睡觉了。
后来,肖遣的物理竞赛拿了个全市第二名,虽然是普通的成绩,但是对肖遣这种从班上差生摇身一变成为好学生代表的状况,老师还是赞不绝口。
一九九九年眼看着就要结束了,明年是二零零零年,是大家口中的千禧年,是一个世纪的变迁,每天每家电视台都不断播报着关于千禧年的到来,世界各地如何庆祝如何迎接,甚至也不断有世界末日的言论在散步。
这注定对肖遣来说是特殊的一年,他回到了他人生的十四岁,他无法阻止父母离异,却改变了林爱萍的生活状态,现在的林爱萍白天上班抽空织织毛衣,晚上去公园跳跳舞,周末也学着打点小麻将。因为肖遣成绩越来越好,她觉得走出去越来越有底气,人生似乎也越来越有希望,于是少了许多喋喋不休的抱怨,就盼着她儿子有一天能出人头地。
奶奶在冬天到来时,肺炎发作住了半个月的院,肖娟天天在医院守着她,肖遣中午和晚上都过去看她。
奶奶照了胸片,说是有炎症,但是并没有发现肿块。肖遣尝试着回忆奶奶是什么时候发现肺癌的,却记不太清楚了,因为等到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是晚期了,没过多久便去世了。
唯一过得不好,大概就是肖名正了,肖名正那边单位集资房还没建好,又从赵姝那里搬了出来,只能跟肖奶奶和肖娟一起住在租住房内。
他每天还是去上班,可是眼见着单位越来越不景气,大家都在想要另找出路,可是他却踌躇不前,总想着与人见面时,别人会提起他坐过牢的事情。
两千年元旦节前,学校准备组织大型的文艺表演,每个班都必须至少出一个节目,然后学生可以邀请一名家长来观看文艺表演。
为此,学校还专门租用了旁边老电工厂的电影院,那种老电影院放映厅非常大,如今已经搁置了,多是租借给学校和企业用作文艺表演的场地。
肖遣班上没有什么特别出众擅长文艺表演的学生,于是安排了一个男女生的对唱,其实也是小合唱。选了七个男生、七个女生,斜对面站着,前面还有几个女生伴舞。
排练从十月底就开始了,肖遣被选进去参加男生合唱,这种排练对他来说简直苦不堪言。他唱歌其实很一般,但是嗓子还不错,被选进去的原因却多半是因为外形优秀。教唱歌的老师从基础功开始训练他们,每天下午都要去音乐教室练上一个小时,从啊啊啊啊的发声开始练习。
而后来,肖遣发现还有比他更惨的,那就是周子辰。
周子辰班上的节目是舞蹈表演,请的镇上幼儿园的老师来编舞,七个女生,却只有周子辰一个男生。
周子辰开始不肯跳,觉得丢脸,还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里教训了一顿。
后来周子辰没办法了,只有每天跟在一群女孩子后面去排练舞蹈。
其中有一个动作,是周子辰站在原地,女孩子一个接一个跑过来,他将人抱起然后放到身后,接着抱下一个。连抱七个人,周子辰当场就要发飙,他是练跆拳道没错,可那主要练的是腿部力量,手臂还没那么大的力气。
可是编舞老师却坚持要他练着试试,说不行再改动作,于是第一次练下来,周子辰就手臂发酸,抬都抬不起来了。
那天排练的地点,就正好在音乐教室前面的空地上,肖遣在教室里一边练嗓子,一边盯着周子辰看,看他几乎抓狂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晚上肖遣和周子辰一起在校门口吃晚饭,周子辰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