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窝在这一刻窒闷、难受、揪紧,燕飞吐了口气,不知在叹息什麽。回头,岳邵在睡著;又看,孙敬池隔著被子抱著他的腿也在睡著,难怪他觉得下身有点不自由呢。
这三人……燕飞不知自己该不该生气把他们踹醒。不过先解决生理需要再说。
动作很轻地掀开被子,跨过孙敬池,燕飞从床头下了床,去了卫生间。解决了生理需要,他靠著洗手台沉思。他说了要惩罚那三人的,如果这次心软了,以後肯定会被他们吃的死死的。而且,他必须让他们明白,对他绝对不许阳奉阴违。思前想後,燕飞出了卫生间,出了卧室。
几分钟後,燕飞又回来了。他打开浴室的门,浴室的灯光给了卧室一点光亮。燕飞也跟做贼似的走到床边,先对准岳邵,手里拿著什麽。在岳邵的脸上小心翼翼地画了半天,燕飞忍住窃笑,又来到孙敬池的跟前。一手捂住嘴,燕飞一手快速地作案,很快,孙敬池也搞定了,最後是萧肖。
萧肖脸上的作品也完成了,燕飞拿著作案工具走了。来到岳邵三人的卧室,他摊开自己留在这里的被子,上床睡觉。惩罚就是惩罚,不能说说就算了。低笑了几声,燕飞关了台灯睡觉。嗯,心里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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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麻雀的叫声吵醒了孙敬池。他下意识地往身前摸,双眼随之睁开。手下是空的,只有一条被子!孙敬池陡然清醒,他想到昨晚他们偷偷溜过来的事了。心下一个激灵,他腾地爬了起来。定睛一看,应该睡在他们三个人中间的人果然不在床上了!
飞一定生气了!
孙敬池急忙伸手去推岳邵和萧肖,在手掌碰到两人的被子的一瞬间,他愣住。眨了眨眼睛,他怀疑自己眼花了。二哥和老四的脸上是什麽东西?
爬过去一看,孙敬池的眼睛瞪大,脸上说不出是什麽表情,他用力推推岳邵和萧肖。
“二哥!四!醒醒!快醒醒!”
“唔,搞什麽……”
岳邵痛苦地呻吟一声,萧肖抬手搭住眼睛,身体动了。
“快醒醒!别睡了!飞不在了!”
“什麽?!”
两个艰难地从睡梦中醒来的人立马清醒了。而当他们看到孙敬池的脸时,两声爆笑同时发出。
“老三(三哥),你脸上是什麽啊,哈哈,笑死我了。”
孙敬池摸摸自己的脸,飞快地下床直奔卫生间,岳邵和萧肖笑著又躺回了床上,两人无意识地看向对方,笑声戛然而止。
卫生间里,孙敬池瞪著镜子,镜子里是他的脸,不过这张脸很精彩。有两人也冲进了卫生间,三个人都瞪著镜子,镜子里的三张脸要多“好看”有多“好看”。
那下巴上的痣怎麽看怎麽像媒人痣吧,长满胡渣子的人中部位被画出了老鼠胡子,那额头上的“王”字为什麽会是斜的?鼻头上黑黑的一坨又是什麽?还有为啥左眼是熊猫眼右眼就只画了一个圆圈?麻子是长在腮帮上的?
“噗!”
岳邵第一个笑了出来,然後是孙敬池和萧肖。三个人看著自己的脸笑做了一团,本来还很慌乱的心现在满是欣喜。不用猜,他们都知道脸上的杰作出自谁手。
孙敬池拧开水龙头准备洗脸。萧肖把水龙头关了。
“先别洗,去找飞。”
好主意!岳邵和孙敬池朝萧肖竖了根大拇指,三人顶著那张脸出去了。先到隔壁的卧室,那人果然跑到这边来睡了,还没醒呢。三人这回没做贼,直接脱鞋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