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画暗自用功,准备等人一靠近就挟持洛阳枱逃出这里,不料殷苏这时看着他冷笑起来,似在警告他,敢动洛阳枱的脑筋,就让你脑子动不起来,眼看上来的侍卫将自己拿下,沈画心里那个憋屈啊——我说殷苏你小子这是要任人宰割就不要拉上我!但是他也只敢心里抱怨下,到最后也只有顺从地被五花大绑给带下去,在出门的时候殷苏笑着瞟了洛阳枱一眼,而洛阳枱很想缝了他那张嘴,让你笑!
“你们愣着干嘛!带公主去看太医!公主要是有丝毫差错,你们就不用来见朕了”
“是。。是”洛阳枱看着环烟被众人扶了出去之后将目光转向一直站在一边沉默不语的人“锦王找朕有何事?”
“臣担心龙体,所以特意来看看”洛阳锦行礼道。
洛阳枱心里冷笑,担心龙体,最好永远也别安康才是你的愿望吧,但是面上还是笑道“朕已经没事了,锦王不用担心,”
“那臣就安心了,如果没事臣就先退下来”
“嗯。。。。”
地牢中
“公子,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等”
“等什么?”
“等死”
“。。。。。。”
“公子?”
“嗯?”
“能不能帮画儿把绑在身上的绳子解开?”
“不能”
“为什么?”
“美人说绑你,你就得这样呆着”
“那为什么你自己要解了”
“爷我讨厌那样被绑得像个粽子”
“。。。。。”
沈画坐在牢房一角看着殷苏的眼神能将对方身上瞪出个洞来。
殷苏抬手拔掉头上的簪子,长发倾斜而下,眼角瞥向一旁的沈画。
沈画有些不自在的咽了咽口水“少……少爷你想干嘛?”
“你说呢……”
“……”
抬手把簪子举到眼前“画儿”
“呃……”沈画看到殷苏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哀伤,神情有些不舍,心里猛的一抽,虽然殷苏平时对自己是有那么一点不人道,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么多年正是有了眼前这个人的存在才让自己能活下来,像一个人有念想有希望的活下来,沈画忘不了那个大雪纷飞的日子,在饥饿和寒冷中挣扎,徘徊在绝望的边缘,不知道在那里待了多久,只知道铺盖在自己身上的雪越来越多,没有知觉的四肢,就像亲眼看着自己踏进死亡的大殿,那个时候自己是怕的吧,不然不会在舌头都快被咬断了也不放弃让自己保持意识,那个时候要是睡了,大概就会像父母那样永远也醒不过来,在意识中只有灰蒙蒙的天空和像柳絮一样的雪花,什么声音都没有的寂静,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被冻结成冰块在身体里相互碰撞的那种钻心的疼,也许现在可以去见父母了,迷蒙的双眼似乎看见母亲温柔的笑颜和父亲厚实的双手,就在自己万念俱灰时候,左脸突然传来的刺痛让自己一顿“你还活着没?”
很好听的声音,虽然未脱稚气,但是语气中的威严却很清晰,当眼前的雪被扒开时,竟忘了反应,一个人的父母是有多倾城才能得如此一孩子啊……
“没死就好,没死就好好回爷一声,害爷白白浪费一巴掌”
太好了,娘!终于有人来接孩儿了,在最后意识消失的时候,那身火红色的狐裘和狭长的双眼深深的烙在了自己脑海……
“我叫殷苏,我带你回家可好?”
“是不是被迷住了”突然放大的脸让沈画本能的准备攻击,殷苏迅速向后移,细长的头发扫过沈画细腻的脸颊,带着一股兰花的香味,沈画一愣“我……”
“我怎么不知道你居然学会恩将仇报了……”
“呃……”
“看来得重新把你绑起来”
听了殷苏的话,沈画下意识的向下看,发现自己身上的绳子竟然断了,又不经意间瞥到殷苏手里拿着的簪子,原来啊……
这么说……抬头就看见殷苏似笑非笑的脸“既然要死,与其让你死在别人的手里,还不如我亲自解决”
等等……你刚来那个眼神不会就打的这个主意吧“少……少爷,冷静啊!”
哀嚎声瞬间传遍整个牢房……
“皇上怎么样?”
李中庸收回手,起身行礼道“回太后,龙体并没有大碍”
“嗯!可知皇上为何突然昏迷?”
“这……”
“啪……”凤阳猛的一拍桌子,一干人等吓得连忙跪了下来“太后息怒……”
“母后……”听到洛阳枱的声音,凤阳连忙过去扶住欲起身的他“皇上好好休息……”
“没什么事你们就下去吧”洛阳枱冷冷的道。
“是——”
等房间里只剩下洛阳枱和凤阳时,洛阳枱顿了顿问道“环烟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