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通体灰黑的,粘稠滑腻的生物,相互纠缠蠕动着,探着尖细的头部向前蠕动着肥腻的身子,一片一片向笼子里爬来……
当年的记忆像江堤崩塌一样袭来“哦~扔他进入~快点”
“三皇兄,四皇兄~快点扔洛阳枱进桶里”一群自己称之为哥哥们的孩童,不管自己怎么央求,祈求,他们都不放过自己,让自己扔进满是水熄的木桶里,那种浑身爬满那种吸血的东西,拉也拉不掉的感觉清晰难忘。
“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静儿又走了回来,洛阳枱意识已经开始恍惚。
“那些药人可是饥渴和yù_wàng一样需求可怕,我要是让他们进铁笼”静儿刻意停顿“会怎么样?哈哈哈”
洛阳枱已经绝望了,这个疯狂的女人已经失去了理性……
“轰砰……”
“我会让你死的模样连阎王都不敢收!”一个带着杀气和怒气的男声伴着墙倒的声音从静儿后面传来。
静儿猛地回头,看见一身血色红装的人,眼睛、嘴唇和衣服一个颜色,脸色却白煞的吓人,身后的青丝和衣裙一样簌簌飞扬。
“殷苏……”洛阳枱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这么渴望再抱抱一个人。
殷苏看到笼子里蜷在地上的洛阳枱,眼神更冷“缚若雅!你好大的胆子!”
听到缚若雅三个字静儿像被雷击了一般定在那“你是谁!”目光直视殷苏。
“我是谁?你认为知道你身世的叫殷苏的有几个人!”
“凰……”剩下的话全噎在喉咙里了,殷苏一把抓住她的脖子将人抬了起来“就是你想的那样,你是不是后悔怎么没杀了我!”
静儿赤红了眼,死死的瞪着殷苏,殷苏笑着看着喘不过气来的静儿“对了,还有一件事告诉你”殷苏凑进静儿“当年所谣传的你母亲被陷害不是空穴来潮,是确有此事,那个陷害你母亲的就是现在凰尊的皇后,当初的德阳皇妃……”
“呜嗯……”静儿伸长了手臂想来掐殷苏的脖子,充血的眼睛恨不得撕碎了殷苏。
“哼!”殷苏用力震碎了静儿全身的经脉,像扔破布娃娃一样将人扔在地上,
然后快步走到牢笼前蹲下来“洛阳?”
洛阳枱艰难的移动着身子向殷苏靠近,殷苏见状,一掌打掉了铁笼的门,一把抱住洛阳枱向自己倒过来的身子。
那些药人大概被殷苏的杀气所迫,动也不敢动一下。
殷苏打横抱起洛阳枱走到这间牢房的外面,一把关上牢门,将静儿和那些药人关在里面。
走了几步洛阳枱感觉有冰冷的液体从脸颊上滑下来,一滴一滴的打在脸上,又顺着脸庞流了下来,顺着脖子向下流……
洛阳枱抬手摸过殷苏恢复常色的眼睛“那双看上去溢水的眸子正真溢出水来还真难看”
殷苏抱着洛阳枱跪了下来,用尽所以力气抱紧怀里的人,将脸埋进洛阳枱的颈窝里,再也抑制不住的哭了出来。
他是真的怕了,怕真的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害怕以后去搂的都是冷冰冰的幻影,害怕再也没有人能纵容自己的任性,害怕以后活着的时间里再也不会有洛阳枱这个人,环烟那“来不及了”四个字彻底扯断了自己最后的理智。
“多大的人了,哭得多难听”洛阳枱笑着殷苏却不知道自己也是泪流满面……
洛阳锦跑过来的时候,在地牢门口顿了足,背对这自己一身明黄色龙袍的人温柔的安抚着一个趴在自己身上一身红装哭的像个孩子的人,场面是那么的和谐容不下任何其他东西……
“小蒙子……你说要是被爪的是我,你会不会像公子那样发疯的找我?”
“哼!”
不知道何事洛阳锦身后多了两个人。
“哎呀~你个没心没肺的,枉我那么在意你……”沈画开始抱怨。
“我不会让人把你抓走的!”曲蒙严肃的脸让话听起来像是在下命令。
不知道是地牢门前火把的原因还是因为一直跑步的原因,沈画的脸泛起一丝红晕。
原来在不知道的时候,自己身边的人都得要了自己想要的……可有些人一开始就要错了,终究注定悲剧收场,比如环烟,洛阳锦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过往
离上次事之后过了半个月,当今太后一下子病倒之后就卧床不起,当今皇上听说身体抱恙,早朝都没能去上,之后一直在安麟殿——谁都不见。
这朝颜的公主正巧赶上这个时期来洛阳,大家也没有精力去顾上她,而她也因为阿漠也有几日没有踏出自己的寝宫一步,对于那天发生的事也不是很了解·····
今晚的夜色特别亮,在偌大的皇宫里却显得分外的冷清,安麟殿里明黄色的绣花帐子,地上铺着绣花的红色地毯,琉璃做成的屏风,香木做成的矮桌,上边摆着一盘没有下完的棋,旁边放着两杯青釉瓷的茶杯,里面的茶早已冷却,外阁有个金鼎,里面燃着龙涎香,金描的龙纹柱子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内阁和外阁之间有道双层的金色纱帘,内间没有点灯,不同于外阁,内阁地上铺着浅色的地毯,一张雕龙大床摆在上方,一排矮桌有序的排在一边,上面放着各种青釉的瓷器,一个人坐在龙床上,床上的半边帐子被放了下来,那人穿着缛衣一动不动,像是在想什么?又像是回忆什么···最终化为声声叹息····
而另一边一个稍微素雅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