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天气甚好,待洛阳枱去审政殿后,殷苏去了御花园,那里的海棠花被花匠养的甚好,虽到了冬季,但是海棠这种花,只要你照料的好,什么季节都可以活下去。
御花园有亭子,里面有石凳有石桌,像鸟儿展翅般的亭角,这几日天气越来越冷了,人说的话都有白雾冒出,早上洛阳枱出门的时候放了一个红色的长礼盒在桌子上,让殷苏起床后看看,洛阳枱前脚刚走,殷苏就偷偷打开了盒子····
石桌上放了热腾腾的茶,上面有袅袅的热气向上飘,宫人在殷苏坐的石凳下放了毛皮软垫,这样防止身体受凉,毕竟娘娘的身体才刚好,而且皇上异常看中这位娘娘,这让后宫的不少人起了谄媚之态。
殷苏倚在石亭上,抬着手臂支着头,透过石亭看外面开的正好的海棠,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看花,亭子里有两个丫头和内监侯着,大家都没有说话,寂静的环境透得天气更冷,两个小丫头手脚有些麻木,这天气来御花园空坐着确实有点难以忍受。
过了一会,一个一身浅蓝色衣服的人就向这边走来,看到来人殷苏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变动,来人踏着沉稳的步子而来,不一会就到了亭子前。
“参见娘娘”
“进来说话”殷苏转过身来正对来人“你们先下去吧”
“是,娘娘!”
几个人迫不及待的离开了亭子,等人走远后,沈画才坐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热茶,然后放下杯子说道:
“昨天冷悠水让皇上放了静儿”
“静儿?”殷苏溢水的眸子冷冷的,他不喜欢这个女人,对于她做的那些事他更是恨不得将她杀之而后快。
“皇上答应他了?”
“先前皇上是不答应,不过冷悠水是谁?公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沈画看到殷苏突然难看的脸色,马上闭了嘴。
“这么说他威胁枱儿?”殷苏淡淡的问道。
“呃··公子”
“他花这么多心思救缚若雅,无非是因为她是夏淑庄的女儿”殷苏握着手里的茶盏,轻轻的摇晃,里面的水淌出一圈小小的涟漪。
“他想把缚若雅活着带回凰尊门都没有,凰尊的长公主还轮不到她来做!”
“啪——”石亭里响起一声清脆的瓷杯破裂声。
凌风宫里一个女人愤怒的将头上的金钗狠狠的摔在地上。
“娘娘····”一干丫鬟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天天打扮有什么用,皇上都不来我这!打扮的再好给谁看!啊?给你么!”女人伸着涂有红蔻的手指狠狠的戳一个跪在地上丫头的头。
“啊,娘娘···娘娘饶命”丫头吓得满脸泪水。
女人气急败坏的收回手指“哭!哭!哭,你们就知道哭!一群饭桶!”女人一下子坐在梳妆台前。
“娘娘~”一个看上去是领头的丫头脸上堆着媚笑过来“消气,他们几个奴才不长心,娘娘何必和她们一般见识”
“来,娘娘喝口茶静静心”说着就将茶杯递到常青面前。
常青接过贵红手里的茶,解气的喝了一口····
贵红看她喝了茶,于是笑着伏到常青耳边说道:“前个儿,因为长公主的事,太后卧病不起,娘娘何不去看看?”
“她闭门不见任何人,我现在去不是自讨没趣”常青白了贵红一眼。
贵红也不在意,接着说道:“太后是不想见皇上”
“不想见皇上?”这时常青专注的看向贵红。
贵红用眼角瞥了瞥周围的人,常青领会,她这时坐直身子对周围的人沉声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娘娘!”
等屋子里只有常青和贵红时,贵红又凑到她耳边说道:“长公主是由皇上赐毒酒而死的”
“那又怎样,皇上留给她一个全尸已经仁至义尽了”看贵红说了个没用的事,常青也失去了兴致。
“娘娘有所不知,这刚开始大家只知道事情是静儿那个贱人策划的,可是苏皇妃查出了公主,还将公主关在吏司府,这才让所有人知道这件事里有公主”
“有这等事?”常青面露异色。
“本来是要逼公主说出皇上的下落,结果苏皇妃让公主受刺激过度,结果什么也没问出来,而且苏皇妃还要将公主斩首于城门前,太后挽留都没用”
“真有这样的事?这么说公主是由殷苏那个女人害死的?”
“是的,我听吏司府的差使说的”贵红挤挤眼。
常青撇开目光沉思,贵红也不再说话,由常青自己想。
“这么说,太后姑母不见皇上是因为他维护了殷苏?”常青突然面上欣喜的看贵红。
“娘娘,这后宫现在还是太后说了算,现在即使她苏皇妃再受宠,她也只是个皇妃”贵红拉长声音低声说道:“这最大的还是——皇后”
“哈哈哈,对对对”凌风宫响起一阵得意尖细的笑声“打扮打扮,我们去看看太后姑母”
“是,娘娘!奴才这就给您收拾!”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章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