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蝉不敢出声,身体慢慢翻转过来才发觉床边趴著一个人,他正沈沈的睡著,呼吸声均匀的在耳边回荡。
“大少爷!?”透过微光略微能辨认出他是谁,木蝉颤抖的轻声问道。
睡著的人却没有回答,木蝉又想起在生病时似乎见到过二少爷。现在看来一定是烧糊涂错把来照顾自己的他当成了二少爷!看他就这样睡著怕会生病,木蝉摸来一旁的被子替他盖在身上。
“恩……”万祗郡被惊醒了,他睡眼惺忪的抬起头。“你醒了?”
“是!”
万祗郡把披上的被褥又给木蝉盖上,起身也坐到床边伸手去探木蝉的额头。
“啊!”
木蝉吓的往後一缩,紧紧贴住身後的墙壁。他也为自己这麽大的反应而感到奇怪,但是眼前的景象还是让他害怕!黑夜中和这个人独处就好像会被吞噬一样。
“你那麽怕我嘛!”
万祗郡看著木蝉的反应不禁失笑,只看见木蝉慌张的点点头又马上後悔似的拼命摇头,那样子就像个可爱的娃娃惹人喜爱。
“真的不怕?”
瞥见面前的人又再次逼近木蝉默默的点点头,怎麽可能会不怕,从第一次洞房花烛夜的相见到那晚的冲突,每一次都犹如恶梦一样时时刻刻在心里反覆出现。现在又是独自与他相处心跳快的已经要失控了。
“少爷您还是睡到床上吧,我……我回柴房……”
“不行!!”万祗郡斩钉截铁的说,“你的病都还未痊愈怎麽可能再回去睡柴房,何况现在天气日渐转凉,你以後就睡在屋里。”
“可是!”木蝉觉得虽然他说的很有道理,可自己完全不能接受。如果这样一来自己的身份不是很容易就揭穿嘛!“不行的,我不能睡在这里。”
万祗郡却不由分说的躺了下来睡在靠外面的那侧,盖上被子後什麽话也没多说。
木蝉盯著面前阻隔自己去向的人,相处了这段时间也了解他的霸道。只好裹紧被子尽量靠在墙边睡。墙壁冰冷的温度让他身体发颤,偷偷睁眼看了看。万祗郡依然是平躺著没有动,木蝉的视线对著他的轮廓细细描绘了一遍。然後悄悄叹了口气,现在的境地已经到了骑虎难下的地步!!
这一睡直到天亮鸟儿叫了才醒,木蝉慢慢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万祗郡的怀里。也许是半夜里冷了便不自觉的就往他这边靠去,看他还没醒的样子赶紧悄悄撤回身子。移动了些许却又被他的臂腕给搂了回去。
“小仪~”
木蝉愣了下不知道他喊的是谁的名字,对了他还有个夫人应该是在唤她的名字吧。那个小仪现在也不知道在哪,这里就留下了万祗郡孤零零的一个人。木蝉望著他睡梦中呼喊妻子的模样,不忍心的的轻抚了下他的脸颊。
“小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