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贺兰骢大口喘着气,一时调整不过来呼吸。心里更是悲哀,禁欲多年,如今在这皇帝手里,强行发泄yù_wàng,真比被他压在身下还难接受。
“行了,贺兰,朕念你那几次伺候的朕舒服,才反过来也伺候你一次,别给朕摆出这副不甘不愿的表情,刚才你还是一副舒服不已的样子呢。呵呵,朕会牢牢记住的,可惜,没叫画师,否则把刚才的情景画下来,何时想起来拿出看看,该是多么销魂。”
皇帝再泼冷水,令贺兰骢更加绝望。
知道那人此时心里不好过,皇帝也不勉强,叫来小福,叮嘱好生伺候着,一应用度不可慢待。然后道了声,摆驾金华宫后,便迈步出去了。
等皇帝的脚步声听不到,贺兰骢狠狠扯开衣襟,疯狂抓挠着自己的前胸。
小福跑进来时,愤怒的人已经把胸前抓出数条殷红的血痕。有些心疼,他道:“公子,你不能和自己过不去。你要想开,就当为了自己少吃点苦头也好啊!奴才知道不该多嘴,可有个事奴才还是要和公子说。不要和陛下硬碰,这昭凰阁当年的主子,因为反抗先皇,可没少被整治。很多想都不敢想的手段用的多了,那位主子苦撑了一时,还不是最终放弃,日日龙榻上承欢。”
“你?”贺兰骢疑惑,这小福知道的不少啊。
小福摇头,“那位主子最后一年,奴才就在身边伺候。唉,那位主子流的血啊,忆起来,就是一个字,惨。惨啊,惨啊!”
给贺兰骢擦拭好身体,小福把被子拉上,又道:“陛下和先皇有些地方很像,但奴才觉得,陛下不会像先皇对那主子那样,待公子你的。”
贺兰骢瞠目哑然。
24、玉佩与面条 ...
贺兰骢这次的外伤好的很快,小皇帝那晚离开了,便极少来骚扰他,还给了他一点自由--他可以在小福的陪同下,在昭凰阁的阁楼和院中走动。
贺兰骢是南方人,不适应北方的气候,外面冷的很,便在阁楼内活动。
昭凰阁虽然只是个三层阁楼,但占地并不小,三层总计下来,竟有几十个房间。平日他只能在三层走动,如今获得这点来之不易的自由,外边又出不去,便到二层去转转。
阁楼一直都有人打扫,但从各个房间木门开启时发出的吱吱声,便可推断出,这里还是鲜少有人来。
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串着,贺兰骢奇怪,问身旁的小福,“这里怎么感觉,看着像书院啊?”
小福道:“听宫里的老人讲,这里最早,是历代先皇的私库重地,并非是住人的……”
“私库?”贺兰骢打断小福,“私库又是什么地方?”
小福轻笑,“私库啊,就是陛下存放自己喜爱的珍宝的地方啊,一直叫藏珍楼来着。直到那年,先皇带回了顾公子,那会先皇把顾公子当做是世上的无价之宝,便把藏珍楼腾了出来,粉饰一新后,更名昭凰阁,给他居住。”
原来是这样,贺兰骢心中冷笑,两代帝王,居然有相同的恶心嗜好,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那这二层怎么会是这样子?”
小福见他心情不错,心里也跟着高兴,便道:“那位顾公子啊,学问可大了,听说是北苍第一才子呢。他被带进宫,一直郁郁寡欢,先皇为了给他解闷,便把这二层改成如今这样子,如同开了个书院,让顾公子教奴才们读书、写写字。”
“竟有这种事?”贺兰骢哑然。
小福失笑道:“呵,先皇为了讨好顾公子嘛,什么手段都用了,当然,整治的手段也都用了。”话到最后,竟是声音越来越小,面色也暗了下来。安成的手段,宫里是出了名的。
书案上,还放着《论语》,《礼记》等书册,翻了翻,贺兰骢一笑,无论北苍还是东林,书院要读的书,均是大同小异。
这时,墙边书架上的一本《吕氏春秋》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本书看上去很随意地一放,不如其他书册放的那般规整,凸出了一块。带着一丝好奇,他走过去,拿起了书册。却在书册被拿出来后,发现书架后面有道暗格。
心里咯噔一下,他转身对小福道:“我有些口渴,帮我拿杯水来。”
小福也不多想,就道稍等,转身小跑而去。
手伸进暗格,贺兰骢当时根本不去想会不会有什么机关,自己已经中毒,那些机关又当如何。
在暗格内摸索了下,一个精致的漆匣便拿了出来。把书册放回去,他打开了那个手掌大的漆匣。
不过,里面的东西,倒不是什么稀罕物,碧幽幽发着翠光,竟是一块半月形的翠璧,缠着五彩丝线,打着万字结的丝扣,原来是块玉佩而已。
实在看不出这玉佩有什么特殊,便对着日光看去,翠璧晶莹剔透,雪花状的玉花若隐若现,看似普通,竟是块稀世美玉。
“贺兰,你喜欢这个,就拿去。”皇帝的声音突然传来,令正对着玉佩出神的人大吃一惊。
皇帝迈步进来,左右看看,道:“这里,朕小时候也来过。”
小福跟在皇帝身后,战战兢兢,端着托盘,寻了张木案,赶忙给贺兰骢倒水。
把玉佩放回漆匣,贺兰骢道:“我只是无意看到这个,没有据为己有的意思。”
皇帝见他把漆匣递给自己,便又放回他手里,道:“朕说了,给你了,当朕赏你好了。再说,朕拿了你的玉佩,来而不往非礼也,就当这个补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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