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起身,贺兰骢一喜,暗道躲过一劫,不料还没高兴过来,就被皇帝抱起,大步走向床榻。
“快放我下来!”贺兰骢挣扎着,却发现无济于事,被放到床上时,奋力想挣脱出去,皇帝已把他牢牢固定住。
皇帝挑起他的下巴,“贺兰,习惯朕,习惯北苍。现在,北苍、东林是一家,不分彼此。”
“……”
皇帝倾身,炙热的气息,呼呼吹在他的脖颈,贺兰骢猛地一激灵,这是怎么了?有个湿湿的、滑滑的东西游移在脖颈,这身体顿时不受控制地战栗。
“你对我……唔……”皇帝不容他说话,用自己的唇封住他的口。
被人挑逗着的身体,很快在体内窜起熊熊烈火,烧得人几欲迷失方向。衣服已经不知何时离身而去,眼下裸呈相见的二人,一人热情地四处撩拨点火,一人迷迷糊糊的被动地被那人纠缠,却是脱身不得。
摆脱不了皇帝的桎梏,贺兰骢又想起那人的话:若说这机会,其实侯爷自己也掌握着,就是不会运用罢了。难道一定要走这一步么,做敌国国君的男宠,拿身体换取自由?
贺兰骢瞬间流露的迷惘,无疑令身上的人误解了,皇帝大喜过望,认为已经被接受。兴奋的皇帝,准备工作做得异常仓促,便把自己的yù_wàng送入肖想许久的天堂。
被进入的疼痛,是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无法忽视的,贺兰骢痛哼了一声,眉毛几乎拧到一起。
“别紧张,放松,很快就不疼了。”皇帝意识到自己进得太急,急到都忘了给他做拓展,带着万分小心,他等待贺兰骢慢慢适应他。待觉得差不多了,才缓缓动起来。
贺兰骢心一横,罢了,既然是已经改变不了的事实,由他去吧,只要心还属于自己就行了。这皇帝既然要定这副皮囊,暂且给他,待脱身了在伺机报仇雪耻。
可惜,皇帝不愿多施舍贺兰骢思考的机会,又被皇帝掌握了要命的部位,即使嘴唇咬破,也难得片刻清醒,愉悦冲击着大脑,神智背离了主人的意识。
……
负责记录皇帝房事情况的大司寝,在得到传话的小太监的回报后,在那本薄薄的册子上记录:某年某月某日夜,帝幸昭凰阁主,公子贺兰……
33、翼王的秘密 ...
极致的缠绵过后,皇帝调整好呼吸,揽着贺兰骢的腰,道:“贺兰,你想要什么?”
把皇帝的手拍开,贺兰骢道:“我要你放我离开,你肯给么?”
“这个不行!”皇帝断然拒绝,急急地说:“别的,别的,你想要什么,说出来,朕会满足你!”
“我就要自由,仅此而已。”
见皇帝不答,贺兰骢也不理他,闭了眼睛,便沉沉睡去。他很累,被皇帝折腾了这么久,浑身无力,后面火辣辣的痛不说,腰也像要断了般,酸痛无比。
皇帝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难道朕以往真的做的过火了么?明明朕当初想的那些折辱他的方法还没真的用嘛。拿手去轻抚他白皙的皮肤,在碰到他手腕的锁链时,皇帝一怔,低头细细观察,手腕处那道红痕已经磨得很光亮。
“贺兰,即使朕锁着你,你也不曾放弃逃走的念头。”
“陛下,陛下,可安歇了?奴才安荣,有要事禀告。”
安荣的声音不大,暗夜里却很清晰,皇帝一惊,用最快的速度穿戴好下了地,临走不忘把被子给睡熟的人盖好。
回到沧澜殿,皇帝才开口,“什么事?”
安荣递给皇帝一封密函,道:“陛下请过目,这是于海刚刚截获的。”
皇帝快速展开密函匆匆看了,一掌拍在龙案上,咬牙道:“杨林这老狐狸,连一个新年,都不想朕过踏实了!”
安荣道:“陛下,要不要把韩朝辉调回来?”
皇帝围着龙案边走便思考,道:“杨林精打细算,不会轻易落人把柄,就凭着密函想扳倒他,不可能。他在宫里安排人接近贺兰,另一边又和翼王勾结,想双管齐下,最后得手了,再把翼王灭了,哼,够歹毒。朕故意让贺兰在辞岁宴上露面,就真把这老狐狸诈了出来。好,朕和你周旋到底,看谁笑到最后。”
安荣道:“陛下,眼下怎么办?”
皇帝大喇喇往龙椅上一靠,道:“韩朝辉剿匪不利,罚奉半年,调回京闭门思过。杨林那边,继续秘密监视,至于宫里嘛?”皇帝狡猾地一笑,“贺兰公子一直希望朕放他回故里,不过话说回来,他只是想回故里这么简单么?怕他天天惦记如何取了朕的性命才对呢。他属于朕的后宫,就永远是朕的后宫之人,回故里是不行了,把昭凰阁和永寿宫的暗卫撤了吧。允许贺兰出昭凰阁走动,他们姐弟要走动,你心里有数即可。”
安荣躬身,“奴才明白了,遵旨。”
萦山,干戈带着人,在韩朝辉撤离时留下的大营里仔细搜索。
“都搜仔细了,谨防有诈!”干戈沉着脸,不怒自威,旁边翼王手下也不敢多问,接了命令,只管立即执行。
很快,有亲兵过来回报,所有营帐都搜过了,空无一人,除了简单灶具、桌案,再无一物。
干戈在辕门口踱步,实在想不出,这北苍人马雷声大雨点小的折腾了这些日子,所为何来?如今说撤就撤了,纵是沙场摸爬滚打多年的干戈,也觉得太过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