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表情让成祥心底有了触动。记忆里,他从来没是这个表情。
“既然是这样,你也参加吧。我给你解决投资的问题。”
成祥在这方面完全可以打包票,只要不赔钱太多,路先生绝对会的创作事业。
却摇了摇头,眼神里的怅然又浓重了三分。
“金梅奖,不是人人都有参赛资格的,必须接到邀请函才能参选。”
成祥皱了下眉头,显然,能接到邀请函的制作单位和个人,定然很少。
他想了想,的肩膀,“先回房间吧,金梅奖的事,我帮你问问。”
点点头,回恢复了刚刚的活力。
“也就是随便说说,我这个年纪,就算参加了金梅奖,估计也是没戏。只是看着好玩罢了。”
这话倒是不假,历届金梅奖,就没有不到三十岁年轻人问鼎最佳编剧奖。
成祥笑着拿别的话题把这件事盖过去了。两个人回了各自的房间。
宁友川到楼下站了一会儿,他忘记了自己刚才想下楼时做什么了。
脑子里都是的表情变化。
先是见到自己退避三舍的模样,后来是听到金梅奖以后难掩的好奇,再然后是听说没有剧本以后的惊讶……
最重要的是,电梯门合上的一刹眼中释放出的怅然。
宁友川发试图在他面前掩饰自己的情绪。
宁友川点了一根烟。
从什么时候起,他这个年轻人斗智斗勇了呢。他记得从前,他在李长歌面前做事,从来不需要考虑这些。宁友川喜欢什么,李长歌就做什么;宁友川不喜欢什么,李长歌就从不做什么。
李长歌听话。
问题是,是不是太听话了?
宁友川有些疑惑。的反应提醒了他一件事,也许不是李长歌变了。
而是他认识的李长歌,根本就不是真实的李长歌。
这个想法,让他打了一个寒噤。
爱这个字太沉重,宁友川从没想过自己会爱上谁,他和李长歌在一起的时候,也只是因为太舒服了。
无论是在艺术上,还是在生活上,李长歌都能满足他的需求。面对一个在心灵和身体都能契合的情人,宁友川没必要再有不满足。
宁友川站在宾馆外面的高墙角落里,在夜色中吸烟。夏夜的空气带着热度,让人感到憋闷。宁友川第一次思考一个问题,当初一起生活的四年,他和李长歌真得那么契合吗?
强子和张钰的办事速度,让人刮目相看。
成祥只是说了句,把宁友川的戏往前调,当晚强子就拿出了一份新的场序表来。
成祥看了一眼新的场序单子,点点头。
“就照着这个做吧。各部门都准备一下。”
强子哼哈地答应了,拿着单子去准备了。
张钰留了下来。成祥看着在他面前站立的年轻女子,用目光询问她有什么话说。
张钰在宾馆穿的是宽松的运动衣裤,看起来休闲居家。她松散地把长发盘起,发髻上插了根铅笔,造型随意却很别致。
“我只是想问问,花飞花的戏怎么办。董秀在组里太长时间了,状态也调整的差不多……”
成祥做了个手势,让张钰停下。
“这件事不用担心,花飞花的戏现在还不能急。”
张钰怎么能不急,她想了想,问了句,“已经有新的演员了吗?”
成祥摇摇头。
张钰心下松了一口气,找演员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换演员不是随口说说就能做到的。如果花飞花的戏来不及拍,成祥想换演员也是有心无力。
“最好还是尽快拍花飞花的戏,你也知道,她留在这儿始终是一笔经费。”
张钰很聪明,她不说董秀,她说的是花飞花。
说董秀就是为风云影视考虑,会引起成祥的反感。但是说花飞花就是为《天下第一刀》考虑,更有说服力。
成祥“嗯”了一声,看着场序单子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