屹立在这世界上,胸中激荡起万般豪情,天下宛如玩弄于股掌之中。
即使是平日里平静如北辰摇光,紧紧依偎在这男人怀里的夜未央也从北辰
摇光那微微起伏的胸膛上,感觉到了这个人隐隐的兴奋。
北辰摇光缓缓扫过四周,平静的炎帝翻涌着火山喷涌般的激荡和疯狂,即使
无声,也能听到这男人来自于内心深处的声音:这北辰国,这天下,终究是
我的!
夜未央仰起头望着北辰摇光,那男人悬挂在嘴角带有讽刺意味的残酷冷笑
,似乎在告诉所有人,他回来了。
“咯吱--
件随着一闪厚重的红木门缓缓推开,夜未央得以以小狐狸的身份第一次看
到了北辰国的皇帝,他还记得在金国的时候,北辰摇光曾径说过他父亲和寂夭
楼以前是认识的。
北辰胤:北辰的皇帝,北辰摇光的父亲,要远比夜未央想象中的英俊和年
轻。
坐在龙椅中的男人隔着书桌和北辰摇光四目相对,没有父子许久未见的温情
,也没有亲人间的那种感动,夜未央只能感受到一股隐隐在空气中燃烧的焦味儿。
“父皇,你老了。”开口的第一句话颇有大不敬的味道,北辰摇光抱着怀
里的小狐狸缓缓走向了那个尽管曾径年少无双,如今却已径在两鬓染上了冷酷
霜白的男人。
岁月的利刃残酷无情,再完美的事物也将留下划痕。
“在外多年,联以为你会有所收敛,没想到反而是放虎归山,让你越来越
放肆了。”低沉的语气里透着长年位高权重下积攒的权威,只是略显不稳的气
息和时不时的咳嗽,让所有人都知道北辰皇帝已径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没有父皇昔日的教导,哪有儿臣今天的回归呢?”言语间不掩轻松,在
外磨砺多难的北辰摇光比之多年前更为沉稳内敛,只有眼里那份不变的冷酷和
北辰皇帝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丝毫没有改变。
“你还在怨我,是吗?”放下了“联”一宇,是北辰胤只想在他最后的这
段时间里,和北辰摇光以简单的父子身份相处。
夜未央正仔细观察着北辰皇帝,忽然北辰胤就睁开了眼睛朝他望了过来,
即使已径病入膏肓,那双眼睛仍然像鹰隼一般锐利得让人心惊。
仿佛要被看穿了一样,小狐狸不自觉地朝北辰摇光怀里蹭了蹭,这人的眼神比大将军发火的时候还可怕。
“这么多年了,你还在找那只小狐狸,”北辰胤仍然盯着小狐狸,略显苍白的嘴唇喂喂阖动,“当年的那只狐狸,已经死了。”
“这万万千千的人,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私欲,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贪婪,即使是亲如父亲的你,也因为自己的私人情感对膝下子女疏于照顾。父王,还记得你我第一次见面吗?你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没有讽刺,没有悲哀,平淡的叙述里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情感起伏。
北辰摇光微微扬起了唇角,看着面前苍白的男人:“这天底下的人包括你
在内,爱不爱我,喜欢不喜欢我,我毫不介意。我该感谢你们所有人让我知道
一个道理,没有力量,连自己所珍惜的存在都无法保护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只
配承受痛苦。”
“就像是你一样,父皇。”嘴角浮现出一丝冷酷的笑意,北辰摇光无视来
自北辰胤身上的怒意,只是抱着他怀里的小狐狸轻轻顺着毛,“别动怒,你吓
到我的小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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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喝什么汤,木瓜雪蛤还是雪梨南北杏炖雪耳?”北辰摇光抱着小狐狸
坐在屋子里,在夜未央面前伸出手掌来,“想喝木瓜雪蛤就抬右手,雪梨就
抬左手。”
小狐狸的右爪伸了出去搭在了北辰摇光手心里,那男人抿唇一笑随即让下
人去准备。
夜未央已经来到北辰国有快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北辰摇光基本上不管去
哪儿都会带着他,不管是他听到的还是看到的,都让他对这个传闻中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