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
众人手忙脚乱的将他扶住,却也知道,这一昏,就是暗示着陈阁老果然晚节不保,为了争取武官们的支持,走上右丞相之位,而与王家暗自联系,在科举一事上做了文章,若不是他的副手张大人见钱眼开,将名册卖给了钱掌柜,也便不可能被洛浮夕顺藤摸瓜,找到舞弊的证据!
朝堂上乱成一团麻,可那小小洛浮夕,言辞犀利,剥丝抽茧将事情交代的一清二楚,让陈阁老百口莫辩,默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是觉得自己没有看走眼。
墨夜对着那大殿上站得笔直的少年满意地点点头,终于又开了金口:
“有意思,洛大人的话,大家都挺清楚了吧?如有什么异议的,可提出来!”
墨夜一说话,众人又噤若寒蝉,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好,在常公公的暗示下,门口进来几个人,又将瘫软的陈阁老架了出去。
等了片刻,众人都低头不语,想来,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生怕将祸水引到自己面前。
墨夜见大家全不做声,道:“既然没有人不服的,这事便有了断论了,陈阁老默认了弊案一事,自当严格查办,参与与王通赋舞弊之事的官员,朕一概不会轻饶。——还有,”他将目光转向了那些早先颇有微词的武官身上,厉声道:“——你们口口声声说的【祖制】,【祖制】,哼,难道是【祖制】教你们科举舞弊,私结朋党的?什么武官之后必要中会元,才可避免微词?你们武官之后,竟都是这份货色,来坏我朝纲,乱我社稷的?这样的武官,留有
32、三十二 成长(下) ...
何用!!!”
那一声语调突然涨高,吓得那些武官们全部扑通扑通跪在地上对着墨夜磕头认错。
昔日不可一世,自以为手握重兵,便自恃功高盖主的武官们,此时全部疲软的跪在自己面说饶命,墨夜早就不屑以再看这些人第二眼,对着文武百官道:
“什么祖制,朕登基有今日,从来不寻什么祖制,朕之前不会,今日不会,明后,更加不会!再有人拿【祖制】二字压朕,朕就当你们是欺君罔上之徒,一概重罚!听到了么?”
“臣等遵旨!”
众人纷纷下跪,对这墨夜高呼万岁。
墨夜从龙座起身,只是但看了一眼几乎被人群淹没的洛浮夕,却发现那众跪倒伏地磕头的人中,只有这个人,轻狂地再呼了万岁之后抬起来来,肆无忌惮的与他四目相对。
那双灵秀的双眸里,映出了胜利的光芒,而好看的嘴角上扬,对着他,微微浅笑。
这是第一次,墨夜看到洛浮夕对自己发自内心的微笑,那一瞬间,墨夜被怔在原地,双眸久久不能从洛浮夕的面容上移开。
他自己也吃惊,洛浮夕,竟然,让自己恍然有了不一般的情愫。
作者有话要说:洛小哥自此走上不归路了……扶额……一条道走到黑吧~
33、三十三 他的子嗣 ...
三十三.他的子嗣
洛浮夕这个监察院御前特使,做得风生水起,墨夜一句“决不轻饶”,让这次科举弊案的众多官员落马,翰林院中,就有六人参与了此事,武官里,那些与此事有关的,也都一一被革职查办。陈阁老被革去了协办大学时一职,交由赵阁老暂时代理,而其他犯事的武官的职位也都移交给了墨夜的亲信担当,一时间朝野内外震惊,全国通晓,天下人无不拍手称好的。而这事中起了推波助澜作用的洛浮夕,也便在勤政殿口舌一战之后,闻名天下。
此案审理多日,待一切都有了定论后,墨夜即开赏罚,赵阁老在朝中素有威望,没有一人不服他的忠义仁和,右丞相一职便由他承担。同时,因为殿试之后,墨夜觉得对那十九名试子都有了了解,觉得明年春天再举行一次殿试实在浪费精力时间,便特点了范白宣和各试子官位,要彻彻底底的改了祖制,着一黄道吉日,便要封了他们的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