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扬了杨眉,“我以前很严肃?”
“算不上很严肃,毕竟医生您一直以来都很温柔呢。”辛朵莉仰着脑袋做出回忆的神情,“不过您以前的所有注意力全在研究上,除了实验室就是会议室,大概也是太累了吧,从来没跟我们开过玩笑,聊天都很少。”
“那我可要道歉了。”我摊开手,“如此不体恤下属,实在是我的不对。”
“哪里。”辛朵莉咯咯笑着,“我记得您来研究所的前两年,嗯,大概是五六年前的样子,刚被授勋的时候,还经常会回城区那边,病毒爆发以后,您就几乎再没有回去过了,虽然知道您敬业,但还是要适当休息才行,不然哪儿来更好的精力去做更深层次的研究呢?”
我清楚她是不知道具体情况,所以才会说出这样关怀的话,也没有拂她的好意,点了头说:“放心吧,我会注意调节,我要是把身体累垮了,那可对不起那些还对我有所期待的病人们。”
“说到这个,那个叫朱莉尔的小姑娘,我和戴布昨天晚上去看她的时候,她说她爸爸好像要来了。”辛朵莉说,“还专门跟她通讯过,说是请了三天的假,要回来陪陪她。”
“现在边境那边情况稍微好了一点,的确是唯一一个能请得到假的机会。”我说,“她有说她父亲什么时候来吗?”
“大概就是今天下午的样子,她爸爸的部队营地离研究所这边不算太远,运输机轮番接送的话也很快就能送他来,”辛朵莉眨了眨眼,“医生您是想去见见这位艾登先生吗?”
我再次点头,“我还是对朱莉尔的感染过程有所疑问,问问她父亲说不定会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那下午我陪您一起去?”辛朵莉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间,“我接到艾登先生来的消息后就立刻去通知您。”
“好。”我看了看正端着餐盘走来的戴布,“先吃饭吧,下午我们再一起去看看。”
第二十五章
午餐时间过后我从辛朵莉那里要来了两颗糖。这种糖我记得在大概两三个月前的一次研究会上尝过,当时听所长先生演讲听得有些昏昏欲睡,就随手从旁边的零食盘上拿了一颗。混合着水果香气的味道还算不错,我不怎么爱甜食,所以也就只试过那一次。
走到观察室外面的时候,我看见杰拉德正背靠着床头将目光投向窗外,脸上的神情依旧疲倦而懒怠,从侧面看上去就像是个悲春伤秋的小老头。我笑了笑,直接绕过观察室走进了他这个小房间。
杰拉德在听见隔离门开启的时候就看向了我这边,看见是我后,双手手肘撑在床上,将自己的身体撑了起来,转换成跪趴的姿势,在我走过去的时候伸手抓向我。
我拦住他抓向我的动作,反握住他的手,问道:“想做什么?”
他不理会我的询问,将上半身的重心全部放在了被我握住的右手上,又从床上将左手伸起来,再次抓向我的胸口。
我不得不将那两颗糖丢到他的床上,又抓住他伸过来的左手,试图将他往床上推。但他用了不小的力气,不屈不挠地抵着我,身体纹丝不动,使我只能站在床边,不能后退也不能坐下——无论哪个动作都会致使他重心不稳摔下床去。
“你究竟想干什么?”我无奈地再次问道。
杰拉德几乎将整个人的重量都放在了和我交握的两只手上,身体前倾的幅度又加大了一些,直到将额头抵上我的上腹部靠近胸膛的位置,才忽然松懈下来。还好我反应不慢,立刻往前走了两步接住他,否则他肯定会一下子跌下床,摔个不轻。
我双手扶住他的腋下,使了点力气让他的双臂挂在我肩膀上,刚腾出手环住他的腰部打算将他弄上床,他就又有了动作,小臂用力箍住我的肩膀和后背,大臂卡在我的脖颈两侧,双腿也瞬间腾空起来夹住了我的腰。
我没料到他还会忽然使力,身体有些失衡,往后退了两步才重新站稳,为了不让他滑落下去,只能松开环绕他腰部的手,换到他的臀部和大腿下面支撑起他的身体重量。
我感到哭笑不得,头一次有些力不从心——虽然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
我大概能猜到七八分杰拉德这么做的意义,估计他也早就熟记了我身上的气味,所以才会做出这样亲昵的行为。不得不说消除他的戒心正是我最初的目标,我愿意花费几十天的时间,也的确是为了与他更加亲近,这样的话才能让他心甘情愿的去那个摆满了仪器的检查室做全面的身体调查。
——不过现在来讲,我是由衷地为他肯相信与依赖我而感到高兴。
我走了几步,弯下腰让他的臀部贴上床面,试图将他紧紧黏在我腰上的大腿拉下来,“快下来,你这么重,我可不能一直抱着你到处走。”
他又加深了几分力气,倔强地不肯与我的身体有哪怕一丝距离,细细碎碎的乱发蜷缩在我的颈窝,扎得我的脸侧和颈部一阵发痒。
我保持着这个姿势过了几分钟,见他始终都没有松手的意思,就伸出手以轻柔的力道掐了掐他的侧腰。我感到他贴服在我胸前的身体下意识地往反方向瑟缩着,难耐地扭动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感官比正常人更加敏感的缘故,似乎也更加无法忍受麻痒的感觉,效果意外得好。我忍住笑,趁着他这个松懈的瞬间,用双手抓住他的腰将他推离了我的身体。
杰拉德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