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乐部中的所有极限项目,尚可几乎都报个遍,主要是为了亲身试验一下哪种运动比较容易达到半死不活的效果。他要在12个月内,掌握各种花样作死的技巧。
传闻中不是说江余墨很爱玩,那他就玩给所有人看。
“你这是怎么弄的?”徐擎一边帮尚可上药,一边问道。
尚可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唯独那张脸完好无损。
“摔的。”尚可没心没肺地回了两个字。
这一摔可真够犀利的,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全是淤青。
徐擎提醒道:“江余墨,以前随便你怎么玩都无所谓,但现在至少给我收敛一点,别忘了你脑子有病。”
你脑子才有病呢!尚可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眼神朦胧,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徐擎目光微闪,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移开视线:“下次注意点,再把自己弄得一身是伤,我就将你的病情告诉江伯父和你大哥。”
“大不了下次不来你医院了。”
所以你是宁愿去别的医院,也不愿意放弃受伤的权利?
徐擎第一次发现自己其实一点都不了解江余墨。这段时间他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明知自己的病情,还不赶紧治疗?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比他的命更重要吗?
“余墨,我帮你请了几位脑科专家,他们会针对你的情况制定一个稳妥的手术方案。”
“嗯,谢了。”尚可站起来,挥手告别。
回到家后,尚可澡也没洗,扑到床上就睡了。接下来的日子,他开始了规律的生活。
工作日按时上班,用美食刷简沉锋的好感度,风雨无阻地给简忻订花,假日参加各种极限训练。
一个月后,简沉锋不再对他冷言冷语,偶尔还会邀请他去家里做客。简忻依然讨厌他,但是和江东霖的来往日益密切。
“咦?简沉锋,你怎么来了?”尚可看着门外的男人,一脸惊讶。
“路过,顺便来蹭饭。”简沉锋一副“我来蹭饭你很荣幸”的高冷表情。
尚可暗暗翻了翻白眼,将他让进屋子。
简沉锋刚走进客厅,就闻到了一股药水的味道。他微微皱眉,转头打量尚可,见他穿着一身宽松的居家服,头发随意耷拉着,面色红润,一派慵懒,看起来不像生病或受伤的样子。
“你来得很是时候,晚饭快好了。”尚可踩着拖鞋啪嗒啪嗒走进厨房。
简沉锋端坐在餐桌边,看着尚可像忙碌的小蜜蜂一样,将饭菜运上桌。
“开动吧。”尚可招呼一声。
简沉锋拿起筷子,开始安静地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