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心把蔷薇匕首放到嘴边,割破自己的下唇,匕首在吸食了鲜红的血液后渐渐幻化成一把剑镡(xin)中间带宝石的蔷薇剑。
接着,变成了残酷的肉搏战。
蔷薇剑略带淡红色的剑身,自远而近地突刺,直接又了当地直指口罩人的心脏要害。口罩人略一斜侧,轻易地避过了攻击,同时举起自己的长剑,向玫瑰心的背部砍去,我的心都紧张得吊在那刀口上了。
蔷薇剑上的藤蔓不知何时已经钻入地下。就在口罩人的刀刃要触及玫瑰心的背部时,地板下的藤蔓以令人眼花的敏捷,及时生长,格挡住了剑的攻击。同时,藤蔓上的玫瑰自动转移到口罩人的剑身上,接着钻入了剑身消失!
玫瑰心得意地笑道:“这个叫寄生玫瑰。可以用你的血不断地在你身体上开花,破体而出!”
口罩人仍然站得如同石人,语气生硬地讲道:“可惜,我的血都是剧毒!”
果然,一朵玫瑰在他胸口破体而出,撑破衣服后就突然枯败了。
玫瑰心脸色大变,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不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凑巧!竟然全部都是针对我的破解方式……”
口罩人依旧盯着玫瑰心,冷静地回答:“这不是凑巧。是夫人亲自雇佣了我。因为他听说最近有红衣杀人魔作怪,便高薪聘请特别护卫。我深谙花妖,所以一眼就看出是花妖作怪。故自告奋勇地接管了这个职位。”
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这么说作为“道”的口罩人是正义的化身了?感觉自己的立场越来越邪恶了。
玫瑰心一筹莫展,而我心有余力不足。魔一方陷入了被动局面。
鸿门宴席
玫瑰心明知处处被克,处于劣势,速度也慢于口罩人,仍旧奋力迎战,在剑起剑落之间,挥洒生命。此时,根本看不出她曾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凶手。原来邪恶的生物是需要有正确的管教才会变得纯洁。
我心急如焚地看着眼前的打斗,丝毫没有插手的余地。就没有帮得上忙的地方吗?……
我突然意识到,玫瑰心依靠血液,寄生之类恶心的招式来制敌。如此说来,也可以用我自己的血来帮助她!我曾经发现自己自动解开了身上的几道黑圈束缚后,力大如牛,只可惜速度和唐一飒,唐一烁比起来简直是蜗牛和猎豹的赛跑!如果我的蛮力可以成为她的力量,那么速度和力量兼备的她战斗力应该能提升很多!可是万一继承了我的蜗牛低速度或者不起作用怎么办?那岂不成了多此一举的笑话了吗?
我在几秒钟内矛盾地思前想后,最终决定孤注一掷。不做点什么,一定会输。做点什么,也许还可以挽回局面。
一旦确立了目标,内心就变得明朗,连原本走路都吃力的腿此刻也蓄满了动力。我从月季的腹部滑下,贴着月季,慢慢地靠近正面战场,而我的右手上,则沾着许多伤口流出的血。
耐心的潜伏无限地拉长了时间的流逝,短短的30秒在我心里仿佛是漫长的一世纪。终于,我逮到了机会。玫瑰心节节败退,暂时后退,和面罩人拉开了五步远的距离,而我,则和她只有一步半的距离。
“玫瑰心!”我一边喊她的名字,一边跑上前,准备等她一回头就把血猛塞到她嘴里。可是我才刚迈了一步,就看到口罩人的长剑就挡住我的去路,然后才看见拿剑的口罩人。
“抱歉……”我摇着牙,对这个结果很不满。
口罩人比我高出半个头,目光森冷地俯瞰着我,低沉而缓慢地说道:“小孩子,不要插手大人的事。”
接着,我被口罩人轻易地单手举起,重重地扔到了冬漪的闺床上,猛烈的撞击加原本就很疼痛,一时间伤痛感停滞了,脑子也混乱了。床的淡淡头青竹竹香,熏得我是醉醒难辨。有了“青头竹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的唯美之感。好好的一个美男子,不仅整得跟女人似的,连闺床也香得令人心醉。再想想自己那除了香味什么味都有的臭床,此刻真想死在这张香床上算了!
天马行空的幻想随着疼痛感的回归而结束,我努力试着爬起来,却没有了一丝力气。越来越感觉自己的黑龙手是浪得虚名,最近打谁都打不过,真是自卑到要钻地洞去了。
口罩人的剑此刻把玫瑰心的蔷薇剑打翻在地,眼看就要输了,口罩人突然停止了动作,接着在那里自言自语。我奇怪地看着他,原来他的耳朵上带了耳机。我又扫视一下这个房间的天花板与墙壁的夹角上,发现这里竟然装了红外探头!冬漪的少爷囚禁生活,究竟还有多少我所不知道的可怕真相……
口罩人在自言自语完之后,突然放下了剑,并且无奈地说:“夫人有请二位到餐厅一坐。”
而此时,周围的保镖已经接二连三地起来,手里的无数手枪正对着我们。此刻,我们魔一方彻底宣告失败,回天无力。
可是,被扔到床上的我,已经伤痕累累,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我依旧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于是,“心领神会”的始作俑者把我用公主抱抱了起来。我顿时感到一阵羞辱!
“tmd放我下来,不然宰了你!”
口罩人不理会已经手无缚鸡之力的我,面无表情地离开了冬漪的闺房,玫瑰心也收回了蔷薇剑,尾随在后面。再后面,是一长串手枪保镖群。
在浩浩荡荡的簇拥下,我们被迫来到了这桌被安排的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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