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喜欢,不如说变态的占有欲!
司俊毫不掩饰眼底激烈的情绪,可这愤怒嘲讽,看在祁奂晨眼里,居然也是一种挑逗。
“表弟,今晚在房里等我。”
即便是早知道有这一刻,也早有心理准备,可是听到这句话,司俊还是瞬间变了脸色,浑身充满了肃杀之气,拳头紧紧握住,指关节都发出哢哢的响声。
这样的司俊看起来异常危险,仿佛贴了易爆品电请勿触碰的标签,可是对於热衷冒险的祁奂晨来说,这标签分明就是有花堪折直须折的邀请,让他越发的迫不及待了。
“砰!砰!砰!”
拳头重重的击打在沙袋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汗水如雨淋一般,在脚下的地面积成一滩,司俊一个错步踩滑,抱住沙袋稳住身体,然後後退一步,调整呼吸和步伐,又重新击打起来。
祁奂晨住院期间,司俊二十四小时陪护,几天没去健身中心,之後再去,被告知邹杰已经离职。
他去那里已经不是单纯的强身健体,就是为了跟邹杰学些真本事。他既然走了,再去也没什麽必要,便买了个沙袋回来挂在房间里,每天坚持一小时的击打训练。
而今天,从遛狗回来一直到现在,已经快三个小时,他的拳头和脚步一直没有停过。
他必须让自己有一个渠道来发泄心中翻涌的惶恐和愤怒,也想让自己每一寸肌肉都筋疲力尽,最好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以免一会儿克制不了错手犯下命案。
眼前的沙袋变成了祁奂晨的脸,後来又变成了邹杰的脸。
虽然从未说过,但他几乎把教练当成了一种寄托。在心灵和ròu_tǐ上受到祁奂晨的压迫时,他迫切的想变得更强大,而邹杰就是他唯一能冀望的渠道。
可是教练就这样片字不留的走了。
在邹杰心中,他和健身中心里那些交钱来减肥练肌肉的学员没有任何区别。可笑的是,他居然还以为教练对自己是特别的,还隐隐的有种关门弟子的自觉……他总是这麽自作多情。
就像当初,尽管他知道祁奂晨这个人肤浅、贪婪、阴损、自私……却还是因为一些童年往事觉得他可爱,为他醉酒时的清醒感到心疼。
即使祁奂晨对他的态度和对待宠物犬差不了多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他也没有怨恨,还愿意真心相待,甚至想过,如果祁奂晨继承了祁山海的事业,那麽他也愿意像父亲一样,替他守着码头。
结果在祁奂晨心底,自己只是一个可以供他发泄yù_wàng的充气娃娃而已!
打下最後一拳,司俊头抵着沙袋,大口喘息着,半晌才平静下来,颤抖着双手,解开缠在拳头上,被汗水和血水浸湿的绷带。
“看够了没有?”转身,目光和不知何时进门的祁奂晨对上,可以清晰的在他被yù_wàng染红的眼睛里看到些许惧意。
是的,祁奂晨有些害怕。
他十分锺前来到司俊的房间,一进门就被拳头击打沙袋的声音震撼住,那声音强烈刺激着耳膜,每一拳都像是打在他心口上。
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不是单纯的惧怕,胸口发闷,心跳加快,仿佛血液无法输送到四肢和大脑一样,整个人有种快到达高潮时才会产生的窒息感。
简直像是回到了初尝情欲味道的少年时期,随时处於性冲动的状态。
这些年,祁奂晨有过很多女人,但从未强迫过除了司俊以外的任何人,不管是不是刻意伪装存心欺骗,他一直坚持着“你情我愿”这个前提,但对象是司俊,这些原则通通就狗屁不是了。
哪怕他明明知道,耍手段一定会遭受这个男人的憎恨和反扑,哪怕ròu_tǐ的疼痛还清晰的刻在记忆力,也完全不能消减他对司俊的yù_wàng。
沈浸在搏击训练中的司俊,身型优美又充满了力量,仿佛在这两三个小时间,又进化到了一个更性感的层次。
这真是个极品的男人,每一分锺,都比上一分锺更诱人。
“美味光看怎麽能够……要尝一尝才行。”
祁奂晨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司俊也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祁奂晨要他在房间里等,是为了一起打游戏聊天。
祁奂晨想要的,早就赤裸裸的写在脸上了。
与其让对方用同样的理由再威胁一次,不如自己痛快些,也少些难堪。
司俊闭上双眼,不愿在那双被yù_wàng熏染得发红的眼睛里看到自己如待宰的羔羊一样的身影,深吸一口,双手在腰前交叉,拽住贴身背心的衣角向上拉……
“等一下!”
祁奂晨赶紧出声阻止,几步上前,双手搭在司俊裸露出来的劲瘦的腰杆上,掌心在韧性十足的腹肌上来回抚摸。
“我来帮你脱……”
吃大闸蟹的时候,最幸福的瞬间,就是掰开蟹壳,看到满满的蟹黄溢出来,而现在,一点一点的将被汗水浸透的背心拉高,露出细腻的泛着柔和光泽的肌肤,这种幸福感和期待感,胜过蟹黄沾了满手的千百倍。
司俊的脸有些红,不知是羞是愤,脸转向侧面,目光低垂,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
可是祁奂晨怎麽可能让这麽美妙的时刻变成自己的独角戏。
捏住司俊线条分明的下颚,用了扳了一下也没能把他的脸转过来……好吧,山不就我,我来就山。
微微偏头,吻上他紧绷的唇角,先是轻啄几下,而後含住他的嘴唇,舌尖像是在敲门一样,一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