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只要不是啥血海深仇,只要没伤及到他至亲至爱的人,其他的都可以一笑而过。
祁奂晨比司俊大两岁,正在本市一家公立大学读书,念得是和他外表完全不搭的财务管理。
初闻此事,司俊还惊诧得半天没说出话,他实在是想象不出,长了一张“艺术类”的脸的祁奂晨戴着眼镜拨算盘的样子。
祁奂晨不住校,而祁家离大学距离颇远,每天往返要花不少时间。祁奂晨会开车,车库里还有一台最新款的红色的宝马跑车,可是他似乎不像现在的男孩子那样迷恋风驰电掣的速度感,只说那辆跑车是泡妞专用,就把一台黑色路虎的车钥匙丢给司俊。
於是,司俊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开车送祁奂晨去学校,等他下课了再去校门口接他。
利用中间的空余时间,司俊在学校附近的健身中心报了一个自由搏击训练班,一方面锻炼身体争取早日达到ares前辈的水平,另一方面也想学些自保的本事。
搏击教练叫邹杰,为人冷峻,少言寡语,但身手非常了得,司俊选择这家健身中心,也是因为宣传手册上介绍他是退役的特种兵。
司俊本来就有点跆拳道、拳击的基础,身体素质也很好,这位前特种兵教多了挺着大肚腩的中年人,遇到司俊这样的有潜质的学生,不由得多上了些心,指导也格外认真,司俊自觉受益匪浅,又报了邹教练指导的射击课。
虽然失去了上大学的机会,但在其他方面努力进修,也算是失之桑榆收之东隅吧!
回家的途中,祁奂晨看到司俊口袋里的健身中心学费表,伸出手指按了按他虽然稚嫩但已颇具规模的二头肌上,啧啧称叹:“表弟,你这样发展下去,简直要成了贵妇杀手了。”
司俊长相英挺,身材健壮,也许不是现在小女孩们喜欢的美少年类型,但绝对是中年女人最爱的那种性感青年,祁奂晨最喜欢拿这一点开他玩笑,总打趣他去做牛郎一定比混黑道有前途。
带着促狭的笑容,随便扫了几眼学费明细,祁奂晨的脸色微变,眉毛挑了挑:“自由搏击、手枪速射……怎麽,你想做打手吗?”
司俊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他学这些,不是为了逞凶斗狠,也没有什麽野心抱负,只是希望在危急关头,不要成为别人的拖累,更好的情况是能救自己和亲人朋友一命。
不过这些话说出口就太过肉麻,也没什麽必要和祁奂晨解释。
然而司俊的沈默,在祁奂晨看来就是默认。把明细单折上,塞进司俊的上衣口袋,祁奂晨冷着脸道:“你要是想学这些,不用去报什麽培训班,我让爸爸安排你去赌场夜总会,呆上三五个月,我保证你是行家里手,还额外赠送嫖娼赌博抽白粉等特别课程!”
趁红灯的空挡,司俊扭头,看着祁奂晨的脸,无比诚恳道:“表哥怎麽安排我都行,我听你的。不过,比起去赌场,我还是想陪着表哥。”
“呵呵……”闻言,祁奂晨的眼神柔和下来,揉了揉司俊短短硬硬的头发,笑道:“原来你也会说花言巧语,不是愣头青嘛!”
司俊维持着真诚而腼腆的表情,扭头看着前方,专心的开车。
他当然不是愣头青,虽然不是擅长阿谀奉承的人,但怎麽讨人开心,博取好感,他还是懂的,并且做起来也不会觉得自轻,就像ares一样,在主人的需要的时候可以耀武扬威凶猛无比,但最能博得主人心的,还是温顺忠诚的宠物本性。
除了当司机接送,司俊还有一项重要的日常工作,就是陪祁奂晨遛狗。
祁奂晨是个称职的好主人,却是个恶劣的狗主,带ares去散步从来不栓,还口口声声说什麽,人怕狗,所以要把狗栓起来,那狗怕人的话,是不是也要把人栓起来?!
ares不是金毛哈士奇之类的虽然体型大却温顺的犬种,而是狼和狗杂交的品种。五年前祁奂晨特地去云南边境挑选了这只优质的狼青,并送到专门的学校培养成了攻击力很强的护卫犬。
虽然没有命令ares不会随便攻击人,但光是凶悍的长相和强壮的体魄就能让胆小的人失声尖叫。幸好这小区入住率很低,他们遛狗的地方又在最里面,几乎没有住户,才没发生过什麽伤人吓人的事件。
又是一个寻常的傍晚,ares正四处溜达寻找“方便”的地点时,突然从小花园里跑出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看到距离自己几米远的巨大的和动物园里的狼一模一样的ares,发出尖利的叫声,跌坐在地上,抓起一把沙子当武器,一边丢向ares一边大哭起来,。
轻轻一跳躲开沙尘,ares眯着眼睛盯着这个自己一口就能吞下的小孩,弓着背靠近,祁奂晨对此不闻不问,司俊却怕它伤人,连忙跑了过去拦住狗。
丢给司俊一个蔑视的眼神,ares粗大的尾巴一甩,屁股冲着司俊,小跑向祁奂晨。
这些日子司俊天天陪祁奂晨溜它,不仅没培养出感情,反而让这只狗对他有了敌意,大约是憎恶司俊侵犯了它和主人的独处时间吧!
被狗当成假想敌让司俊很是无奈,虽然一开始差点被咬死,但他现在还是挺喜欢ares的。孤傲又温顺,凶悍又忠诚,就算是同为“忠犬”的他也想有这样一只守护神一样的狗。
危机已经过去,司俊扶起小男孩,一边拍着他身上的土,一边柔声说:“宝宝不哭了,乖……”。
司俊的声线较低沈,自带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