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银光的金属器具摆在眼前,韩鄀元反而不敢下手了,要在活人身上打一个洞,虽然是极细小的孔,也需要一点勇气。
犹豫了半天,他怯生生地问:“要不我不穿了,你也别做了,咱们洗洗睡吧。”
“做梦。”男人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眼里很是不悦,连带手上的力气也加大了些。他压低声音,像只准备攻击的野兽:“我的忍耐有限。”
被他忽然变化的表情吓了一跳,韩鄀元本能地往后退,怀疑眼前这个人是不是有双重人格。温柔的时候细心体贴,鬼畜起来就完全变了个人,性格强硬不说还听不进别人的话,自顾自地按照喜好进行一切。可是,一旦看见他眼里危险的光芒,他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干脆一狠心,用手指着男人的男性象征:“穿在这里,敢不敢!”
冷笑,刘林东优雅地靠在沙发上,抬起一条腿:“有本事就来。”
虽然说了不得了的话,但真叫他往男人的那玩意上扎针,韩鄀元当然不敢下手。但不做的话,又觉得很吃亏。
他犹豫了半天,才拉开拉链,放出已经完全挺立的肉柱,捏住连接柱体和小球的那层皮。刘林东在他这里挂了个狗牌,反正也取不下来了,那就还他一个穿环好了。这么想着,照着男人当时给他穿孔时那样,先仔细消毒,再把穿孔定位器夹上去。
“不是想让我难受吗,应该穿这里。”用手握住暴涨的前端,男人很不满意他选的地方。
也许是受不了韩鄀元的磨蹭,他接过工具,自己选了个合适的位置,甚至没用穿孔器,只是做了消毒,就把长针从小洞穿过去。像不是自己的身体一样,他连眉头都没皱,毫不犹豫地扎透肉,再从冠状沟穿出。
“你疯了!”虽然是海绵体,但也覆盖着大量血管,而且这个位置弄不好可是会死人的。
但男人没有停手,他把针取出来,换上一个小号的金属环,又开始在茎体上穿孔。因为场面太血腥,韩鄀元完全看呆了,直到他给柱体上打了两个洞,换上穿钉后才反应过来,扑上去阻止接下来的动作:“够了够了,你要干什么,很痛的,别再这样了。”
“心疼了?”男人玩味地笑,倒是住手了。
“光看都痛了,你怎么下得去手。”想帮他把那些奇怪的装饰拿下来,但又不敢乱动:“你怎么样,要不要紧,我去给你找消炎药。”
“别走。”抓住他的胳膊,男人眼里都是情·欲,他舔舔干裂的嘴唇:“说好的乘骑位呢。”
“都这样了还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不痛我都替你痛了。”急死了,房间里居然没有消炎用的药膏,他甩开男人的手,慌慌张张穿上一套制服:“我去下医务室,你给我呆着哪也别去,不许胡思乱想,我马上回来。”
望着一阵风一样跑出去的韩鄀元,男人难得露出喜悦的笑容,心里盘算着等他回来要做什么。不过系统公告打断了他的思路,两个小队同时获得关键词,进入下一关,其中包括英宁那个队。几分钟后,团队徽章传来对话:“刘林东,我知道关键词是什么了,你先哔——再哔——然后哔——就可以哔——了,通关简单得很,快点过来,我们等你!”
……
这混蛋说的什么,重要线索全被游戏系统自动过滤了,听到耳朵里是一串搞笑的哔哔声,完全不知道是什么内容。
“谁听得懂这玩意。”男人无语地关掉团队徽章,被他一闹,东西都软下去了。虽然心思在韩鄀元身上,但也不能不考虑游戏的事,男人靠在沙发上,开始分析现在掌握的情况。
首先,英宁小队和另外一个队伍同时获得关键词,说明他们当时正在进行某项活动,才会同时进入下一关。
要知道关键词是什么,势必得调查两个队伍之前的活动,这不难,城堡里到处都是监控镜头,把录像调出来看就知道了。但这个游戏不按常理出牌,很难推断词语是什么,就算知道了,要达成获得条件也不是简单的事。刘林东分析着各种可能,渐渐产生了困意,受了这么重的伤,体力透支也是情有可原。
他抬眼看了看时间,估算着韩鄀元起码也要十来分钟才回得来,干脆趁机休息一会。也许是长时间高度紧张的神经得到松弛,也许是真的太累,这一睡就过了一个小时。醒来时候是凌晨3点,韩鄀元还没有回来。
“该死。”心中升起一阵不安,后悔不该让他一个人出去。
掏出小队徽章查看他的位置,地图上的红点显示人在地下调·教室,刘林东立刻抓起衣服,朝地下一层赶过去。
城堡里到处都是这样的小套间,里面有卧室、会客厅、调·教室,可供客人们尽兴玩乐。但地下调·教室就不一样了,那不是温柔调情的存在,更类似刑房或者惩戒室,是专门用来给不听话的奴隶上刑的地方。韩鄀元一向怕痛,而且医务室在二楼拐角,根本不可能跑到那去,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人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