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连内脏都被搅烂的冲击力让他发出尖叫。
“真是个笨孩子。”灾难之神上下顶弄了百来下,然后埋进最深处,用愉悦的声音调侃到:“怎么,舒服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梵歌迷乱地摇头,努力张大眼睛,犹豫地吐出一个词:“爸爸?”
“嗯,宝宝很努力。”作为答对的奖励,是更加凶猛的律动。修抓住他后脑的长发,拉到身边,狠狠吻上那樱色的唇。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梵歌的嘴下往下流,显得格外□。
“啊啊……哈……”配合修的动作,他支起腰,又猛地沉下去,迷迷糊糊地重复那个词:“爸……爸爸……”
神王喜欢梵歌这样叫他,不是父王、父亲这样的尊称,而是甜腻的,带着撒娇一样声音叫爸爸。虽说爸爸这个词古已有之,却是近代才兴起的称呼,灾难之神会迷上这个词,源于一次人间的旅行。
那是百余年前的事了,他和战争女神决定为这个世界做一次变革。
烽烟四起,纷争和骚乱最后变成大规模战争。
为了验收成果,他化成凡人,到华夏大陆一探究竟。严寒的冬季,战争带来的疮痍尚未平复,饥饿和贫穷在严冬中席卷大地。不知是哪个城市,还有穿得极为单薄的人力车夫在街头等待客人。灾难之神本不知怜悯为何物,但那天,他的目光被一个中年拉车夫吸引了。
那是个在雪地里穿单衣草鞋的汉子,午饭是一个烤得焦黑的番薯,他吃了一半,剩下的揣进怀里。
出于好奇,神王一整天都在观察这个男人,直到夜幕降临,没有生意的车夫无精打采地转回家。他一路都拖着沉重的步伐,背也深深地勾着,仿佛被生活压得喘过不气,但走到家门口,他的脸上出现了令人惊讶的光辉。他笑着,腰也挺得笔直,大声对屋内的女人打招呼,爽朗的声音听不出一丝疲惫。
然后,两个三五岁的孩子从屋里奔出来,一左一右抱住他的腿。男人赶紧把中午省下的番薯掏出来,掰成两半,递给孩子。
然后,小的那个甜甜地叫了声爸爸!
这个词语让灾难之神眼前一亮。那个小小的男孩,脸冻得通红,脸上还挂着鼻涕,瘦小的身体也谈不上可爱。但就那么一声爸爸,让他心旷神怡。
梵歌什么时候能这么乖巧?
他立刻赶回神界,闯进加纳的行宫,那时梵歌和加纳已经公开在一起了。父亲的忽然到来让加纳受宠若惊,和他相反,梵歌懒洋洋地躺在软榻上,眼皮都没抬。把长子支走,神王等不及般抱住最爱的孩子,把头埋在他的颈项:“叫我爸爸。”
“老东西。”梵歌打了个哈欠,一双美目半睁半闭,就是不肯让他如愿。之后神王软磨硬泡,用尽招数,最终让他在神魂颠倒的体验中溢出那句爸爸。
他是如愿以偿了,不过梵歌十分不悦,愤恨地说:“你总是这样逼我,我也得逼你一次才行。”
这不是玩笑话,愤怒之神的报复手段非比寻常。他处心积虑三十二年,通过加纳的手杀死了自己,向他的父亲和大哥,以及亿万年来的王权,做出挑战……
“爽了吧,快把我解开,我要洗澡。”回忆结束的瞬间,神王也在爱子体内释放了全部。梵歌讨厌黏糊糊的触感,挣扎着起身,却让身体中的液体夺门而出,尽数洒在灾难之神腿上。修不满,把摇摇晃晃的他拉回来:“每次都这样,就不肯跟我温存一下。”
“随机战场就30分钟,你不把韩鄀元送回去,是想叫他在这里发霉长蘑菇吗?”况且,离开转世的肉身,他的元神会越来越稀薄,就算在神王的空间内不会魂飞魄散,恐怕也有其他影响。
“好,那就把他送回去。”修站起来,在空中开了一道门,直接把韩鄀元的身体丢出去。他回头,对目瞪口呆的梵歌笑:“你以为我为什么把你弄到这里来?在外面的世界强行拉出的你元神可能会受损,不过,在我的空间里,我想怎么做都行。”
他开始施术,将梵歌的身体变成一颗闪亮的玻璃球,小心地揣在怀里,放在靠近心窝的位置:“乖孩子,等加纳登上帝位,就放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