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虽小,本事却有。何况,我也不需要他多做什么。若我能……,他年纪岂不是正好?”说道这里,五皇子放低了声音。
张文景并不惊讶,张家早就上了船。只不过殿下确实想的很远。至于不安分,等殿下登上帝位,贾瑚还能不安分到哪里去?
只是,等五皇子回了京城,话说的太早,就不要怪别人啪啪打脸。
贾瑚出来,就被等候在门外的侍者引到二楼。
周仁、孙牧歌等人都在这里,还有一个陌生老者。
这位老者发须皆白,仙风道骨,为人却很温和,并不倨傲,经引见,贾瑚得知他正是临渊阁阁主。
他问道:“这位小友,习的可是瘦金体?”
得到肯定的回答,他开心地笑了。
只听他说:“看来五楼的徽宗亲笔可算是得遇知己了!”
贾瑚一惊,又一喜,临渊阁有徽宗真迹这件事原来是真的!
临渊阁的墨宝皆由众多才子留下,不少人之后声名鹊起,成为一代大家。这里也有规矩,凡是留在这里的墨宝,都由众人评定,分为甲乙二等,甲等难得,通常会放入四楼,一般都是乙等。不过乙等也有高下之分,分为乙上上、乙上、乙中、乙下四等。
赵易难掩羡慕地说:“阁主说,此等文章,可评为乙上。”
文无第一,自古文人相轻,未免众多才子不服气,一般都是给个乙下,实在出众者为乙中。
孙牧歌自嘲:“我那首《咏梅花》,当时选为乙中,还是沾了年纪小的光呢!”
孙牧歌这话对也不对,阁主可不会因为你年纪小就放水。
大家表示,我就笑笑不说话。
林立这个时候转移话题,问道:“贾兄可要现在就去五楼?”
阁主也把目光投给贾瑚。
贾瑚低头思考,后看向阁主,问道:“我想府试后来,不知可否?”
阁主微微笑着点头。
周仁不由叹道:“可惜了!五楼是不允许友人陪同的,不然我真是厚着脸皮也要跟过来。”还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真是十分遗憾。
几人知道周仁最不爱这些,都被他逗笑了。
回到书院,用过晚饭,周仁就溜到了贾瑚的房间。
两人住在同一个院子,周仁不想惊动他人,只在门外小声叫到:“瑚兄!你可睡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贾瑚披着微微湿润的头发打开门,抱手问道:“你有什么事?”
他有些无奈。这个时候,一般朋友也都不会过来了,他才去洗个澡,现在还穿着中衣。
周仁也知道自己来得不是时候,摸摸鼻子,讨好地说:“瑚兄,我们今晚一起睡吧!”
贾瑚的脸裂了。
周仁懊恼,自己又说错话了!他急忙补充说:“我是说,我们抵足而眠吧!我还没试过呢!”
江南文风盛行,多才子,才子间也多fēng_liú韵事,契兄弟什么的,不能更多。周仁也有耳闻,生怕新交的朋友误会了。
贾瑚审视地看向他,鼻子轻嗅,问道:“你洗了澡没?”
“啊?你是说沐浴?”周仁傻傻地问,“我都是两日一沐浴啊,昨天才刚洗过呢。”
周仁在家里也是天天都要沐浴,不过他认识的朋友也有几日一沐浴的,加上书院不是很方便,春天天气也不热,就改成两天一次了。
贾瑚闻言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说:“我不和没洗澡的人一起睡。”说完,就把门砰的一声关上了,丝毫不顾周仁的心都碎成了渣渣。
周仁只好灰溜溜地滚回去洗澡。洗完之后,又跑来骚扰贾瑚。
贾瑚料到他还要过来,便把衣服换了,换成平时在家穿的便衣。书院不许学生带丫鬟小厮,贾瑚只好亲自动手,好在他还知道衣服什么穿,没被这十年的娇生惯养给惯坏。
周仁这个人的脾气贾瑚也摸清楚了,厚脸皮,心大,交朋友只看眼缘,很信任朋友,显然,贾瑚这个新认识的朋友也被他划到可信任那一栏去了。
他看到贾瑚给他留了门,嘿嘿一笑,从半开的门里溜了进去。贾瑚已经在榻上看着书了。
“马上就府试了,你还在看游记?”周仁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原想吓吓他,叫他把门半开着,也不怕别人偷偷进来,无意中瞥见了书名,却把自己吓了一跳。
贾瑚常年练武,耳清目明,周仁一进来,他就听到了动静。
这时候周仁忽然出声,贾瑚头都没抬,只说:“来了?门关上了?”
周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贾瑚耳朵灵着呢。他讪讪地摸着鼻子,转移话题:“你不看看经书,温故一下吗?”
贾瑚抬头,带着笑意说:“你还没看厌?我可是受够了。”
听到贾瑚揶揄的话,周仁也有些不好意思转而打量整个房间。
这里学子的房间算是豪华版的,专供那些世家大族的子弟居住。五六人一个小院落,共用厨房和院子里自带的小厮。每个人都是一个大房间带两个小角房。一个角房是沐浴的地方,另一个角房,贾瑚用来放些杂物。
周仁也知道大概布局,只是好奇地看着房间。房间被屏风隔成两道,一边是床榻、书架和书桌,因是临时居住,便没有像其他学子那样,把大多数家具都换了,床是制式,没那么精美舒适,只是睡两三个人也是绰绰有余了。
两人则在屏风另一头,大大的窗户前置着一美人榻,显然是贾瑚自带的,此时他就在榻上躺着看书。中间是圆桌和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