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泽笑了,“我还不知道原来‘气管炎’李大老板还会怕闲话?”
李江无奈的说道,“我是不怕别人说闲话,但是亭亭毕竟要在婆家做人,方家是个大家族,和我们家又不一样。但是年轻人到底血气方刚的,等亭亭二十了,方家那小子指不定房里有了几个人了,虽说是说好了不准纳妾,人家成亲之前把人清干净了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是亭亭估计会委屈。”
钱泽笑道,“袁婧当初果然没看错你,我当初看你整天吊儿郎当的样子还很不放心,想过要把亭亭带回去自己带。”
李江佯怒道,“你已经抢走我一个儿子了,还敢打我女儿的主意?”
钱泽闻言脸色一僵,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李江看了看他,踌躇了半天还是问出口了“你这次回来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钱泽想要假装喝茶遮掩住自己的脸色,奈何这里太过偏僻,李江有没有说,自然都没有仆人送茶来。
“别给我装傻,都一年了,你和愚公到底想怎么样?”
钱泽放弃了找茶的无用功,苦笑道,“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你就不在意?”
“。。。。。。”
李江叹道,“你这又是何苦呢?”李江因为是钱泽在这个时代唯一的好朋友,在他和自己的小舅子的事情上一向是偏向他多谢,更别说自己的那个小舅子竟然做出了那样的事情把他气走,如今又已经娶妻快要生子了,他是真的为自己的朋友不值。
默了半响,钱泽无奈道,“两人好不容易过了这么几年,你也知道作为古人他能和我走到现在多么不容易,所以我一直顺着他。这次回来就是想,我就是想最后给两人一个机会,看他愿不愿意跟我走,你的岳父太过精明了,我。。。。。我实在不是他的对手。”
李江刚要说什么,就听到一个尖厉的女人的声音,“有何不妥,我可是亭儿的唯一的舅母,是她的长辈,我为何就不能来她的婚礼。”
“姨娘,您最好趁父亲看到前离开,不然。。。”这是一个少年清朗的声音。
“啪”
李江听到少年的声音一惊,急忙从角落走了出去,钱泽也压下心中的诧异随后跟了上去。
不远处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岁不到衣着华丽的少妇正听着有些显怀的肚子在训斥她身前的冷漠的看着她的少年,“姨娘?我是你们虞府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少夫人,现在的虞府的当家女主人,未来虞府当家人的母亲,”说着有些得意的挺了挺肚子,轻轻的把手搭在上面护住,“你别以为人称你是虞少爷就正当自己是虞家人,你不过是过继道一个男宠名下的外姓人罢了,是虞老太爷的亲外孙又如何?等我儿子出生了,你就什么也不是!”
钱泽呆呆的看着那个颐指气使的少妇明显隆起的腹部,耳中听着“明媒正娶”“少夫人”之类的词,怔怔的站在假山边迈不动脚步。
李江早在自己听到少年的声音的时候就走了出去,也看到了自己的儿子被那个怀孕的少妇扇了一嘴巴,当下气的顾不得看钱泽的反应直接走到了自己儿子身边,心疼的看着他已经有些红肿起来的半张脸,转头瞪着那名少妇,“你这是做什么?”
那少妇想来对李江有些顾忌,只得强笑道,“姐夫怎么在这?”
李江阴沉着脸冷笑道:“怎么,如果我不在这儿,弟妹不知要怎样虐待这孩子?!”
那少妇有些心虚,但还是强撑着回道:“姐夫这是什么话?妾身只是作为母亲只是在这里教训自己的儿子罢了,都说‘棍棒底下出孝子’谈何虐待?”
李江一噎,说不出话来,当初把儿子过继给自己的小舅子只是想解钱泽和小舅子的燃眉之急,来反驳与老太爷无法以无后为由而反对两人。当初想当然的以为过继也只是名义上的而已,没想到现在被自己的亲生儿子叫姑父不说,他受到‘继母’欺侮自己竟然还不能替他出头,不由的万分后悔因为没有了解清楚就轻率的答应了这件事。
两人正僵持之际,虞恭不知从何处得知了消息赶了过来。
看到自己的夫君到来,那个少妇仿佛终于找到后台般气焰更甚,连刚才心中的一丝顾忌也抛开了,得意道:“骥儿现在可是姓虞不是李,是妾身的儿子,妾身怎么管教自己的孩子姐夫作为外姓人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你。。。。”李江气的说不出话来。
虞恭赶到妻子身边瞪了她一眼,“你消停些,在家里闹得还不够么?”然后转过头对李江抱歉的道,“姐夫,如果她做了什么我给你赔罪,她身子重了,你就多担待些。。。。。”然后在看到肿着半张脸站在李江身后一脸冷漠倔强的看向自己的少年时消了音。
虞骥是最疼爱自己的二姐的长子,按理说是要继承李家家业的,但是当时父亲以自己是虞府唯一的男丁不能无后为由反对自己和钱泽时,姐姐尽管也不喜欢自己的弟弟搞龙阳断袖这一套,但还是因为心疼他和姐夫商量后把长子过继给了自己。最近这女人又因为怀孕的事情再家里颐指气使让平白他受了很多的委屈,现在又被打成这样,自己再厚着脸也说不出要姐夫大人不记小人过的话了。
但是他却也无法斥责这个怀着自己的骨肉的女人,自从她怀孕后,在父亲的纵容下她都已经在虞府变得说一不二,自己可不敢在这是触父亲的逆鳞。
李江看他见了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