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泽看着两人之间空着的位子挑了一下眉,笑道:“就是来看看你。”原本他还当最近云洛对于自己疏远了一些是自己的错觉,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虽然云洛一如往常的对自己很有礼客气,但是两人多日来培养出来亲密却没有了。
现在想来,似乎是从自己那日处理掉了红杏之后,难道他在气自己放过秀心没有给他出气?钱泽想了想,还是把红杏的的事情告诉了他,包括自己对于银锭的怀疑。只是怕他有心结,最后没有提到她已经沦落红尘的事情,只道红杏是被一家小富户买下了,而那家女主人似乎很是刻薄,她定会受不少的苦。
云洛脸上一片惊异之色,好像是不敢相信这个一个内宅之事也能牵扯到钱泽的正事之上,他对于秀心倒是没有多问什么,只是犹疑了一会才忐忑的问道:“若她没有诬陷秀心姑娘,爷当日当真会把红杏投入牢中么?”
钱泽笑起来:“我只是气不过她之前还要污蔑,吓她一吓罢了,顺带试探她一下,若是她丝毫没有紧张还面有得色,那岂不是暴露了的确是知府收买的她,再说就算我想要把她投入牢中,那也是不能的。”
他看着云洛眼中带着惑人的光亮,一脸认真听自己说话的样子,心底的一个角落莫名的软了一下,面上的笑变的更加的温柔,“按当朝律法,女子除非犯了死罪及奸罪要入监收禁外,其他罪名一律是交由家属看管,就是为了防止有毁女子贞洁。像红杏这样的也只是在征得原主子同意后便会成了妓籍,交由当地的官府所办的教坊。你当日是不是被我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