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门金锁阵,成!
楚军众人步法转换之间,竟是将羌越士兵困于其中,让他们出不来,甚至伤不了楚军。各门之间,交错转换,冲散了羌越主力,再一一绞杀,各个击破。
而流失在阵外的羌越兵马,则有另一队楚军负责击杀,霎时间,整个战局一片大好。
在所有大楚军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突然,状况出漏,由楚云起原来的部下——何陆,何将军所率领的休门出了意外,接连四名大楚骑兵的马,包括何将军自己的,皆是腿脚一弯,便连人带马一同滚了出去,将军落马,休门大乱!
八门金锁阵,环环相扣,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多时,整个大阵便陷入了混乱,错漏百出,各门互相冲撞,而被分割成小块,几乎就要覆灭的羌越士兵,马上找到了机会汇合到了一起,合力撕出了一条口子,冲出了大阵。
八门金锁阵,终究失败了。
清离在后方,看着阵法被破,一片淡然,心里却还是有些发凉,心寒,果真,为了荣华富贵,朝夕相处,生死与共的兄弟们都可以舍弃吗?
羌越落荒而逃,耶律齐拼力挥掉了云起砍过来的一剑,向后撤去,深深地看了一眼远处白衣潋滟的人,转身策马而去。这就是你带来的惊喜吗,有意思。
见羌越逃跑,云起长剑一挥,各位将军便会意了,化八门为纵队,乘胜追击。
不知不觉间,已是傍晚时分了,偌大的战场,远远望去,早已分不清是夕阳还是鲜血染红了大地……土壤早已成了红褐色,整片天空,仿佛笼罩着厚厚的殷红的阴霾,无法散开,偶尔看见的残草断枝上挂着早已辨认不出的肢体部位。不久前还充斥在这里的厮杀声、呼喊声,现在却陷入了一片空旷死寂,活着的伤员,在庆幸他们劫后余生,死去的士兵,却是安静地不用再说话。
亲人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足道,托体同山阿。
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云起驾着马来到清离身边,见清离那双常常含笑的眸子里,早已失去了笑意,只剩一片淡淡的哀思,便伸出手,拉过清离的手腕,语气淡淡却无比温柔,“别怕,我在。”
清离转过头去,看着云起的眸子,
“我没怕。”有你在,又怎么会让我受伤呢。我只是为这些素昧平生的大楚士兵们悲伤,为每一天都要经历生离死别的你心疼啊。
只有清离知道,云起看起来有多冷酷,就会重情得让人多感动。否则,又怎么会因为一句简单的关心,一个浅淡的笑容,一个不离的承诺,便会一直七年生死相依?
清离反握住云起的手,“楚云起,还记得七年前,我追出尚书房,和你说过什么吗?”
云起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清离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你说‘做我的朋友,永远不会放开我的手’。”
怎么会不记得,这句话,是他一整个人生的转折,逆转了他的一年四季,将他从秋天,拉回了春天。
“云起,我想再对你说一遍,”清离露出那抹温雅明媚的笑意,一如云起记忆中的样子,“我会永远待在你身边,永远,不会放开你的手。”
云起深深地回望着清离,握紧了拳头,永远,永远待在我身边,做永远的好朋友吗?
第27章 边塞游玩,又出状况
虽然八门金锁阵最终由于因为某些不可抗拒的原因失败了,然而,这场战役仍旧打得是十分漂亮,大楚伤亡极少,却几乎歼灭了羌越主力,收复了边防要地——嘉峪关,让大楚王朝的国土重新变得完整。
清离站在嘉峪关城楼之上,西北的风,刮得衣裳猎猎作响,裙袂翻飞,墨发轻扬,似有飘飘欲仙之态,清雅逸绝得不似凡人。
云起踏上城楼,走到清离身边,将一件白色披风搭在清离肩上,“在这儿做什么,楼上风大,下去吧。”
清离转头,笑得明动,“你来了,也没什么,就是想出来看看而已,我还从来没有好好看过这边塞风光呢。”
看着清离眼中的光芒,云起伸出手,眼泛温柔,“阿离,跟我来。”
“嗯?”清离有些疑惑,却还是将手伸了出去,搭在云起手中,“去哪里?”
云起拉过清离的手,带着他转身下了城楼,风中有淡淡的声音,清凌凌地从前方飘过来,“带你一起看风景。”
清离愣了一下,加快了脚步,跟上前去,“咱们就这么走了,不管他们吗?”
“如今,羌越元气大伤,短期之内不会攻过来的,即使攻过来了,凭着嘉峪关的地形,自己我们的人数优势。再说了,那么多位将军呢,还怕他们不成?”
“话是这么说,可是,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好。”清离笑道。
云起没说话,只是径自拉着清离来到了马厩。
“将我的逐月牵出来。”云起对着正在整理草料的仆从李成说道。
李成显然吃了一惊,似乎是没想到,这么两尊大佛会过来,连忙当下手中的草料,在腰间擦了擦手,才行了个礼,便急急地又进了马厩最南边的小隔间里,牵出了逐月,逐月仿佛也是十分欢喜,几乎要挣脱了李成的钳制,向着云起的方向嘶鸣着,扬起马蹄。
云起扬了扬手,逐月便奋力一挣,脱离了李成,便云起清离的方向奔去。
李成着急地在后面大喊,生怕这匹欢脱的马冲撞了这两位,却忘了,逐月本就是由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