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许你这麽说自己。”林无意直勾勾地看著於舟,认真道:“於之、於鸿和笑微之所以有今天的地位,一是他们本身很厉害,二也是因为他们是长子,有必须要承担的责任。但你不能因为你是次子就怀疑自己的能力。於舟,我不喜欢看到你这样,在我心里,你和他们都一样,都是很厉害的人。你是我的亲人,是我的侄子,我怎麽能在可以帮助你的时候不帮你?我做不到。如果我让你觉得不舒服了,那我向你道歉,但你不能因此就否定自己。於舟,很厉害的。”
说完,林无意在侄子的脸上落下一个个吻:“我相信,‘风筝’在你的手里会越飞越高,你要替你爷爷握好‘风筝’的那根线,不要让‘它’失去方向。於舟……‘风筝’对我很重要,很重要。”
林於舟的眼眶有些热,他情不自禁地用力抱住身前的人,在他的脸上印下一吻:“我答应你,会握牢那根线,会让‘风筝’无忧无虑地飞翔。无意,不要离开林家。”不要离开我。
“不会离开的。我的线在你的手里,怎麽会离开。”
林於舟笑了,抱紧怀里的人,哑声说:“我不想每次都是从别人那里知道或者我自己猜到是你在帮我,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好的好的。以後我的朋友可能还会找你合作,你不要太惊讶。等从法国回来,我会给‘风筝’写一本新的剧目,你要找人来投资、找人来拍摄,会很忙很忙。”
“我很期待。”
放开怀里的人,林於舟提醒:“不是还要给ethan讲故事?”
“啊!差点忘了。我先去讲故事,等我讲完再吃蛋糕。”
“好。”
“不许偷吃。”
“……”张张嘴,又闭上的林於舟看著某人跑进卧室,懒得反驳了。心情大好,压在心中很长时间的闷气没有了,林於舟拿起他已经好几天没动的相机。卧室里传来一人温柔的、面对孩子时独有的声音,林於舟走进去,快门响起。
※
一个人回到住处,林於鸿的心情怎麽也好不起来。无意终於写完了,他原本还说今晚两人好好聊聊,哪知!虽然理智上在不停地告诉自己他没有权利限制无意的自由,但林於鸿还是很不爽。走进卧室,换了衣服,看到林无意丢在床上的睡衣睡裤,林於鸿的不爽消散了几分,紧接著是更加的不爽,今晚这人应该是在这边过夜才对!
把林无意的睡衣折好放在沙发上,林於鸿脱掉衣服只穿了一条内裤去浴室冲凉。走进浴室,他愣了,心跳漏了一拍。他和某人洗好的内裤挂在衣架上,他的是黑色,某人的是纯白色,鲜明对比。
“无意给他洗了内裤”——当这个念头涌入脑中时,林於鸿觉得有些燥热,更有些说不清的愉悦。不要问林於鸿他平时的内裤是怎麽洗的,某人知道一定会直皱眉。
脱掉内裤扔进洗衣篮里,林於鸿走到淋浴下,打开。也不知是怎麽了,胯间的某个东西蠢蠢欲动,林於鸿直接关了热水,洗冷水澡。没有妻子和女友的他并不表示他就没有发泄yù_wàng的地方。只不过自从爷爷重病之後林於鸿一直没有找人舒缓。冲完澡,林於鸿穿了浴袍出了浴室,一边擦头发,他打开卧室的电视。房间里摆了不少林无意的东西,看到床头柜上某人的日记本和随笔本,林於鸿又不由得拧了眉,这人今晚怎麽写?接著,他的眼睛眯了眯,视线一直停在林无意的日记本上。
盯了有那麽十几分钟,林於鸿走到床头柜前拿起了日记本。翻开,里面全是法文,林於鸿想了想还是阖上了日记放回原处。手机响了,林於鸿拿过来,犹豫了几秒,他接听。
“林先生,是我。阿岳。”
“嗯。”
“您很久没来了,不知最近有没有计划来放松放松?dy很挂念您。”
林於鸿的视线落在刚被他放回去的日记本上,问:“於之最近有去过吗?”
“没有。”
视线又落在某人的睡衣睡裤上,林於鸿从床头的烟盒里拿出一支烟,过了会儿,他说:“我最近很忙,下周要去法国,等我回来後再说吧。”
“……好的。林先生如果有什麽其他的要求可以随时和我提。dy让我问您一声好。”
“嗯。”
挂了电话,林於鸿起身出了卧室。走进书房,一眼就看到了某人的手提电脑,林於鸿把电脑拿到一旁,打开自己的电脑,加班。
手机响,林於鸿拿过来一看,眼里闪过笑意。某人给他传了一张噘嘴照,下面标注——晚安,於鸿,睡觉前不要抽烟。
正在抽烟的林於鸿把烟熄灭了。
“晚安。”
给对方发过去,林於鸿等了会儿,见对方没有短信过来了,他专心加班。胯间的yù_wàng从他冲凉到现在一直不曾消退,可是他却没有出去解决的心情。
某间公寓的卧室里,念完诗的林无意轻轻拉开一人抱在他腰上的手,缓缓躺下。在睡著的人脸上亲了一口,他温柔地低语:“睡吧,於舟,要做个好梦哟。”
打个哈欠,不知从何时开始跟侄子一个被窝睡觉的林无意扯扯身上过大的“睡衣”,闭上眼睛。朦胧中,腰被人搂紧了,他翻身搂住对方。於舟的腿上毛茸茸的,和於鸿一样……这是他沉睡前闪过脑中的念头。
凌晨3点,林於鸿关了电脑回房间睡觉。躺在床上,鼻端是某人留下的淡淡的气息,困了的林於鸿一手放在对方的枕头上睡了